“哦?叔叔有什么推薦的項目?”臧小禾眼神一亮。
“這里不少的客人抱著跟你一樣的想法,都是來尋求刺激的?!蹦氯兆笥页蛄顺颍诺土寺曇粼谒叺溃骸澳愕抡檬迨迤鋵嵲O(shè)置了一些有趣‘小游戲’,只不過不太好放在臺面上......”
“這不太好吧......”臧小禾下意識后退了半步,眉眼間流露出幾分猶豫的神色。
“哎,小賭怡情嘛?!蹦氯諛泛呛堑溃骸按蠹叶际浅赡耆耍l還管不住自己呢?!?p> “說的也有道理?!标靶『趟坪跤行┮鈩印?p> 穆塞勒見狀,于是也不賣關(guān)子了,跟身邊人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臧小禾悄悄從后場離開。
兩個人各有各的主意,一個本就想?yún)⒓佑螒?,而另一個則是心懷鬼胎......反正最后是一拍即合。
他們穿過主宅的門廳,來到仆人的工作的雜貨間,仆人長為他們打開儲存食物冷柜的大門,頓時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兩人步入冷庫,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在他們兩側(cè)全是凍硬了的全羊,它們被鐵鉤掛在一排排架子上,像是風(fēng)干的臘肉。
在冷庫的盡頭的墻壁上印有一個首尾相咬的蛇環(huán),穆塞勒低低念了句冗雜的禱告詞,然后領(lǐng)著他沿順時針的方向,在吊羊肉的周圍繞起了圈。
明明是平地,臧小禾卻感覺腳下的路是一直向下的。周圍的空氣開始升溫,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有些穿不住了,眼前的景象也開始發(fā)生變化,兩層影像開始交織,像是從水底望著水面上倒映的樓房屋舍。
他微微悚然,這是兩個相互重疊的空間!
它們像是螺釘和螺母旋合在了一起,咬合緊密,而唯一想要進入隱藏的那重空間的方法,就是順著螺紋走下去。
“難怪一玄大師要我想辦法參與這場游戲......”
單憑行者的力量想要強行破開這里的【陣】應(yīng)該不難,但更重要的是如何不打草驚蛇,臧小禾感受到衣襟的下擺被扯了扯,心里稍感安定。
當(dāng)眼前的景象完全轉(zhuǎn)變成明亮的長廊的時候,他明白已經(jīng)到了地方。
難以想象在那個宮殿般的府邸地下竟還隱藏著這么一片“洞天”,相比之下樓上的那只能算是一片雜貨鋪。
用金絲和祖母綠鑲嵌的地板,墻壁上掛著的名人真跡一排接著一排,穹頂?shù)乃У鯚羲坪醺捉饾h宮的是同款,用貴氣逼人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這奢華的裝扮了,因為這條長廊已經(jīng)完全打破了普通人對花銷認(rèn)知的上限。
穆塞勒帶著他踏入電梯,繼續(xù)下降。
當(dāng)電梯門打開時,歡快的音潮像是洶涌的潮水震的人胸腔發(fā)悶,迎面而來的嘈雜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耳垂上的淡金色印記稍稍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一股微弱的氣流從他身邊劃過,臧小禾裝作面色不變,跟著穆塞勒走出電梯。
二人來到柜臺前,穆塞勒拿出自己的手牌,對接待員笑道:“這是我?guī)淼男氯??!?p> 接待員沖著臧小禾點頭致意,溫聲詢問:“請問您要兌換多少籌碼?”
他拿出一玄法師剛剛?cè)M他口袋里的那張黑卡,輕描淡寫地推了過去:“幫我把這張卡里的錢都兌了?!?p> “一共是......一億美金,這是您的籌碼,請您收好。”
“......”
穆塞勒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帶來的這個小子居然這么有錢!他是中東石油大亨的獨生子不成,隨隨便便拿出一個億美金揮霍!
臧小禾也嚇了一跳,怪不得一玄法師讓自己“省著點”花,原來是這個含義......
接待員將二十五張本票和一大摞幽藍(lán)色的小三棱錐推到了他的面前,那小三棱錐很顯然是奧里哈鋼,粗略一看至少有五百之?dāng)?shù)。
“這是......”臧小禾表現(xiàn)的很“小白”。
“這是賭場的籌碼,也是單局下注最小的倍數(shù)?!苯哟龁T解釋道,對于這種大VIP客戶,他們一向很有耐心。
一局二十萬賭資打底,地夔眾的賭癮真重啊......臧小禾暗道。
一名壯漢接過裝著本票和奧里哈鋼的手提箱,并用手銬將箱子和自己的手腕拷在一起,他是賭場自帶的保鏢,負(fù)責(zé)保護賭資的安全。
當(dāng)然,也只有兌換了一定數(shù)目籌碼的客人才有資格享受這種服務(wù)。
穆塞勒眼睛綠的像惡狼,現(xiàn)在他只想著趕快帶這只“肥羊”狠狠宰上一筆,他剛剛從接待員手里接過一小袋奧里哈鋼,那是“帶人入伙”的酬金,本來是一比不菲的小費,但在一億美金面前根本不夠止渴。
三人走入大廳,穆塞勒熱情地問道:“扎西侄子想玩點兒什么?”
“我還是第一次來,就玩點簡單的吧?!标靶『棠樕下冻鲕S躍欲試的神色。
“果然......”穆塞勒心中大喜:“那我們?nèi)ネ娑稽c吧,刺激又容易上手!”
臧小禾自無不從。
二十一點是一種起源于法國的經(jīng)典紙牌游戲,莊家閑家只需要盡可能將自己手里的牌湊成二十一點,最后沒有爆掉的玩家中,誰的點數(shù)最接近二十一就算贏。一局游戲通常選用四六八副牌,因為牌副過少的花很容易被高手公式化,是規(guī)則簡單,但相當(dāng)考驗博弈和計算能力的游戲。
穆塞勒帶著臧小禾找了張桌子坐下,同桌已經(jīng)有四名玩家落座,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肥羊來了”。
莊家心領(lǐng)神會,呵呵笑道:“原來是老穆啊,不知道這位小朋友怎么稱呼?”
臧小禾的確因為皮膚較白的原因年齡顯得偏小,但他只是絲毫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卓木扎西!卓木家的長子!這位是單次兆璜?!蹦氯者B忙介紹,他替臧小禾拉開椅子,似乎是生怕這位金主跑掉:“扎西侄子前些日子病的厲害,最近才好了些,出來走動走動。”
從穆塞勒的殷勤幾人也能看出些微妙來,單次兆璜眼神微變,笑容上也熱情了許多:“扎西侄子似乎不怎么常來這種地方?”
“以前一直待在醫(yī)院里,連病房都很少走出過?!标靶『屉S意道。
“原來如此?!眴未握阻H為大度道:“那叔叔我也讓著你點,就讓扎西來挑選咱們玩幾副牌吧。四、六、八你隨便選?!?p> “那就......玩八副牌吧?!标靶『逃行┆q豫道。
果然是個新手,單次兆璜心中竊喜。
任誰都知道這玩意兒里是有一套真正的計算公式的,新手會選擇下意識選擇上限讓勝率更傾向于每個人的運氣,
而真正的老手會選擇自己能記住牌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