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知言
宴春來心上被重重敲了一下,在江湖之遠(yuǎn)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不管是什么,只要她做了就能得到回報,但是身在廟堂之上的時候她卻總是有一種無力之感,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沒有了意義一般,不管她再用力,上面的人一句話就能把一切都抹的一干二凈。
宴春來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之后對顧瀚澤說道:“二哥,再等等,等太子上位之后,一切都會好起來。”
顧瀚澤震驚地看著宴春來,趕緊向周圍看去,好在現(xiàn)在周圍沒有人,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松,湊近宴春來小聲地警告她說道:“三娘,這種話,可不能再說了?!?p> 一看宴春來的眼神便知道她依舊沒有改變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只是礙于顧瀚澤的警告所以不甘不愿地回答說道:“我知道了?!?p> 見宴春來這番神態(tài),顧瀚澤也有些無奈,他心里又何嘗沒有不怨呢,但是君是君臣是臣,就算心里又再多怨氣也只能放在心上。
默了片刻之后顧瀚澤把這個話題翻了過去,對宴春來說道:“我想去拜訪一下莫丞相,你要和我去嗎?”
宴春來有些疑惑:“不是說了莫丞相不見客嗎?我們要怎么見他啊?!?p> 顧瀚澤站直,如同以往一般意氣風(fēng)發(fā),但是再仔細(xì)看的時候又覺得哪里有些不一樣了,只聽見他抑揚頓挫地說道:“非常之時有非常之事,如今整個大良都還需要莫丞相,若是他真的不管了,整個大良就真的危矣?!?p> 這么說好像有些道理,但是又總覺得怪怪的,顧瀚澤可不給她多余的考慮時間,眉頭一挑問道:“想清楚了嗎,要跟我去嗎?”
宴春來咬了咬牙,很是堅定地說道:“我要去?!?p> 莫知言在大良人的心里莫過于神明的存在,故而在前往莫府之前顧瀚澤和宴春來還專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打扮,力求能在莫知言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莫府的大門緊閉,知道莫府拒絕來客顧瀚澤和宴春來都沒有去敲門拜訪而是走到了旁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后以地借力越過了高墻。
莫府從敬德如意皇上時期就已經(jīng)存在了,從建府到現(xiàn)在足足經(jīng)歷了百余年的時光,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帶著自己獨特的韻味,宴春來和顧瀚澤對莫府有著別樣的憧憬,從落地之后就有些看呆了,以至于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莫府也是危機重重。
一道劍影閃過,還好顧瀚澤動作比較快對方又沒有下死手所以才沒有被抹脖,但是即使如此,顧瀚澤額前的頭發(fā)還是被削掉了。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顧瀚澤和宴春來面前就站定了五個身著勁裝的男子,不善地看著兩人,面無表情,手里還拿著一把長劍。
這些人看來是莫府的侍衛(wèi)了,顧瀚澤上前一步恭敬行禮說道:“我們是來求見莫大人的,還請行個方便?!?p> 領(lǐng)頭的那人絲毫不為之多動,冷漠地說道:“莫大人不見外客。”
說完刀刃一轉(zhuǎn),便與身后的人一擁而上,宴春來和顧瀚澤不得不拿出兵器做出抵抗。
這是一群武功及其高強的人,就算是單打獨斗宴春來和顧瀚澤可能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沒有多久兩個人就落了下風(fēng),身上也大大小小的落了傷口。
就在宴春來和顧瀚澤覺得自己今天恐怕會折在此處的時候,莫府的管家趕了過來,制止住了這幫侍衛(wèi)的攻擊,然后走到顧瀚澤和宴春來面前對兩個人行禮說道:“我家大人聽說二位來了,請二位往里屋一聚?!?p> 到底是莫家的人,說話都不卑不亢的,若不是大家出來的還真達(dá)不到這種氣度。
顧瀚澤和宴春來緩了一下呼吸之后鎮(zhèn)定了下來,回復(fù)了一聲之后便跟著管家往府里面走去了。
本來是想以最好的狀態(tài)和莫丞相見面的,誰知道如今弄得如此的狼狽,顧瀚澤和宴春來對視了一眼,不免覺得有些無奈,不過這怎么說也是自己自找的,不管怎么樣也只能自己受著。
走到書房的時候莫知言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和他所做之事給人的印象不一樣,印象中莫知言應(yīng)該是不茍言笑嚴(yán)肅認(rèn)真的人,但是事實上莫知言卻是一個溫潤和藹的人,就像是家中的長輩一般讓人親近。
只是這位長輩開口之后便嚴(yán)厲了起來:“二位可知,就沖著你們剛才的舉動,若不是我有心放過二位一馬,你們今日可就有去無回了?!?p> 顧瀚澤和宴春來兩個人倍感羞愧,就像是小時候第一次犯錯被父親叫道面前責(zé)備一般,頭埋得低低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莫知言可不準(zhǔn)備放過兩個人,見兩人都沉默了眉頭一挑繼續(xù)說道:“難道二位都沒有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