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原來是試探

　　司馬如這邊，相府衛(wèi)隊長費哲來報告情況：“報告家主，您安排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

　　司馬如正舞著墨，書寫著詩文。費哲來報司馬如的手停了一下，但聽罷接著開始書寫并問著：“是何結(jié)果啊？我們這個鎮(zhèn)軍大將有何過人之處？”

　　原來文鴛他們的遇襲不是偶然而是有計劃的試探行為……費哲說著：“家主讓我派出手下試探文鴛，我見文鴛出門一般沒有公事都是只姐弟二人剛好下手。但沒想到這文鴛的姐姐武藝高強，我手下也是可以一當(dāng)十的兵長但在那小姑娘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司馬如有些驚訝，停下了手中的筆墨坐下問著：“噢？文鴛身邊竟有如此高人……不簡單吶……不過說來也說得通，我聽聞文鴛的姐姐出自將門，武藝高強也能理解……那文鴛武藝如何？”

　　費哲回答：“說來倒是奇怪，文鴛其姐武藝高強可堪比悍將，但文鴛本人卻看不出有什么武藝！當(dāng)時我部下要攻擊他的時候都是她姐姐給他當(dāng)下，并且看得出來他很慌張，應(yīng)該沒什么本事！而且還有一個事情很讓我驚訝！官差不認(rèn)識他們要把他們帶回衙門，他們竟沒有亮明身份就跟著官差走了您說奇不奇怪！”

　　司馬如捋了捋胡子：“這倒也沒什么奇怪的，文鴛剛到金陵為官，自然要熟悉各處環(huán)節(jié)……既然有機會自然要到府衙走走，順便也能觀察知縣的能力和品行！如果這文鴛沒什么武藝，那就再試探試探他的應(yīng)變，看看此人有沒有大才！”

　　費哲應(yīng)道：“屬下遵命，但屬下應(yīng)該如何做？”

　　司馬如把費哲叫上前：“你靠過來一些，你就這樣……”

　　“屬下明白了，屬下立刻就去辦！”費哲說罷離開準(zhǔn)備著下一步的行動……

　　文鴛這邊也猜到了，依然問著文鴛：“說起來也真是奇怪哈！我姐弟看上去并不是兇狠之相，又沒帶隨從！大街上那么多人，為何那個被追趕的人會徑直躲到我二人身后，我倆看不出有武藝的樣子?。俊?p>　　文鴛解釋道：“這還不容易理解嗎？如果追人的和被追的是同一伙人豈不是就明朗多了！”

　　依然若有所思：“那弟弟的意思是他們就是沖我們?nèi)サ?，為了是達(dá)到某種目的？”

　　文鴛點頭應(yīng)到：“當(dāng)然如此，我判斷八成是哪個盯上我們的大人物想試探我姐弟，所以趁我們沒有帶隨從之際看你我二人有何過人之處！”

　　依然明白了：“哈……怪不得，你武藝越發(fā)精進(jìn)，已和我相差不多！當(dāng)時你故作慌張不還手原來是為了迷惑敵人、隱藏自己……”

　　“姐姐能明白就好，對我的試探應(yīng)該還不少，我們應(yīng)該小心應(yīng)對！應(yīng)讓‘?dāng)橙恕`以為我姐弟并無智謀，乃呆漢莽夫只會些武藝……這樣才能安全一些。”

　　依然點點頭……

　　沒過多久，對文鴛的進(jìn)一步試探真的來了……文鴛在府上閑坐看書，衛(wèi)兵送來一張折好的紙條說道：“報告大人，剛才有一人在府門外交給屬下一張紙條，說有位大人給的，讓我送進(jìn)來交與大人！來人沒有多說也沒有留下姓名，我怕誤了大人的事就把這紙條送了來……”

　　紙條上寫著：我知文大人難處與處境，要想改變困境倒雖有困難，但事在人為，倒也辦得成！文大人要想立足于金陵請不動聲色移步城西醉仙閣，我會在頂樓包廂靜候大人前來……為大人解憂！

　　信上指明扼要，確實重點都說到了，但文鴛都暫時沒有辦法的事情別人怎么會輕易之下就有法子。文鴛心里想著：“多半又是對我的試探，但眼下如不去的話對手必會覺得我為人謹(jǐn)慎不好對付！只能見招拆招了……”

　　文鴛穿上素服從側(cè)門悄悄地離開將軍府，因為他也知道，如果這是試探必然有很多眼睛看著他的反應(yīng)。他只能把這些都做得真一些……

　　文鴛一路問人終于是到了醉仙閣，悄悄地走上頂層樓閣和發(fā)信者見面……文鴛走進(jìn)包廂一看，眼前的景象既合理又有些出乎文鴛的意料……

　　包廂內(nèi)等候的人竟然已經(jīng)死了！鮮血流得一地都是……文鴛本想退出房間，但小二緊跟著進(jìn)包廂上菜……小二上樓的聲音被雜吵的聲音給掩過去了，文鴛也沒有意識到身后有人接著就來了……

　　小二被嚇得大喊大叫：“殺人了！死人了！殺人了……”

　　附近剛好有巡邏的官差，聽到動靜趕忙沖進(jìn)來……看到整個頂樓只有文鴛和死者兩人，同時又有小二在旁為證，所以就逮捕了文鴛。把文鴛押往了西城衙門，之前文鴛去了是東城衙門，本以為會少一些麻煩，但麻煩只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東城縣令和官差衙役都認(rèn)不得文鴛，縣令只能按規(guī)矩斷著案子……

　　驚堂木響……縣令大喝：“汝等小賊為何光天化日殺人于鬧事？這浩浩蒼穹、朗朗乾坤怎能由得你如此放肆！快快交代你的犯罪過程也好免受些皮肉之苦……”

　　文鴛想先看看情況，沒有拿出令牌印鑒只是說：“噢？縣令大人就是這樣斷案的嗎？還沒有問清緣由就認(rèn)定我是兇手！那我真是百口莫辯，不知如何給自己脫罪……”

　　縣令接過話來：“不用岔開話題，差役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現(xiàn)場就你和死者兩人，現(xiàn)場也被抓住其他可疑人等，兇手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若招供我就不上刑具，你舒服我也省事……”

　　文鴛見狀說道：“沒想到這金陵的底層官吏、差使還真是各不相同，這樣吧……大人先不用對我用刑，先把我關(guān)進(jìn)大牢，我給這西城府衙捐五百兩銀子只求讓我的家人來看我一眼，我再配合大人聽審如何？”

　　縣令聽后有些驚訝、有些心動：“好！既然你愿意為這府衙財政捐一筆錢，那我還你一個恩惠……等你的家人來看過你，我再提你上堂受審！”

　　文鴛被壓入牢內(nèi)，大牢里時有進(jìn)來的人、也時有出去的人……文鴛想知道為什么，就問旁邊的犯人，希望有人給他解答：“請問這大牢里是為何，經(jīng)常有人進(jìn)來又經(jīng)常有人出去？”很多人都不愿回答，要嘛轉(zhuǎn)過頭去要嘛干脆閉眼睡覺……

　　只有一人回應(yīng)，此人大約四十有余，滿臉骯臟……定是在這牢里被關(guān)了很久，此人說著：“看閣下年紀(jì)雖小但氣宇軒昂必不是平常百姓……可否先行告知閣下身份？”

　　文鴛心中有些防范之心，只答道：“前輩慧眼……家父和我是北方來都的商旅，我家里有些錢財?shù)恍矣鍪?，只能在這牢中等候家人拿錢贖救！”

　　地上搭話的大叔說著：“原來是個外地來的富家公子，難怪不知道這金陵的地方情況……”

　　文鴛發(fā)問：“前輩的意思是……？”

　　大叔笑了笑：“你我有緣，你既有疑惑我也無事就告訴你，這州府縣衙受朝廷的撥款一般比較少，但朝廷規(guī)定可以由富賈鄉(xiāng)紳向縣衙捐款，數(shù)額不大的話縣衙可自行分配……這就導(dǎo)致了很多地方官員為了中飽私囊但凡抓住一個人就想法索要一些捐款！名為捐贈實為敲詐勒索……如果立刻索要不到錢銀就關(guān)進(jìn)大牢，讓來人受一些苦以后如再榨不出錢來再把人攆走……”

　　文鴛有些驚訝：“竟有這種情況？那就沒人管這種情況嗎？也沒人上報嗎？”

　　大叔搖頭：“官官相護啊……哪有人會替我們這些百姓著想！”

　　文鴛看著大叔，還不愿透露身份，也許打算出去以后自己解決此時，說著：“先生有些見識，不知進(jìn)這大牢是何緣由？”

　　大叔應(yīng)到：“我以前也讀過些書，只是不明白世間險惡，就是因為吃了些虧就四下走訪，結(jié)果當(dāng)官的一怒之下就把我一直關(guān)在這大牢之中……讓我不能在外面說著他們所謂的‘胡言亂語’！”

　　文鴛想想也是……如果可以殺了他，他早就沒有性命！縣府衙門要處決罪犯需要先由州府同意并上報到刑部內(nèi)閣，刑部內(nèi)閣大臣會隨機挑選案件查驗……縣府不能冒這個險，也不能私自殺人留下隱患……所以只能把人關(guān)在這里。

　　文鴛此時已經(jīng)對金陵大概的情況有了一些概念了……正好遇到依然趕到大牢。依然問文鴛：“弟弟為何不亮明身份回府等候通知？”

　　文鴛給依然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告訴依然隔墻有耳并輕聲地說：“我自有我的想法和目的，眼下你需要出去按我說的做三件事……”

　　依然聽后：“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