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玥,我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上司!”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肖玥刺他:“現(xiàn)在是非工作時間。說不過人家就拿身份壓人,真是幼稚,說你小鬼頭哪里說錯了!”
季秉雙手環(huán)胸,睨了她一眼:“肖玥,該不會在惠語雙語的時候我欺負過你,所以你一直懷恨在心,逮著機會就要報復?”
“哪兒能?。∥疫@種小人物,怎么可能會入得了你的眼?!?p> 這倒是實話,那個時候的季秉雖然年紀小,可是那目中無人的傲嬌勁兒跟現(xiàn)在一樣一樣,肖玥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別說受欺負了,連他一個正眼都得不到。
“你一定很想知道,以我這樣的身份,為什么能跟你念同一所學校吧!”肖玥眼神迷離的看著他,笑瞇瞇的誘惑:“把酒給我,我就告訴你?!?p> “呵!”季秉滿不在乎的挑眉:“我一點都不想知道?!?p> “真是沒意思?!?p> 肖玥靠著車門嘟囔了一句,望著不遠處寂靜的海面,聲音悠遠:“我媽……她曾經(jīng)做過公關(guān)小姐,當時她交往了一個男朋友,是S市人,所以就帶著我一起去了那邊生活?!?p> 頓了頓,肖玥說了一個名字,季秉愣了一下,那可是S市金融界有名的富豪,傳聞跺跺腳就能讓股市隨時崩盤,難怪肖玥能夠進惠語念書。
“我們在S市生活了大半年,那個男人也很照顧我們,但他不止要照顧我們,還要照顧他的家庭、他的孩子。我媽也從一開始的善解人意,變成最后的無理取鬧甚至歇斯底里。她開始不滿足于不能見光的身份,她想要明媒正娶,想要獨一無二,可是那樣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會娶我媽這樣身份的人做太太,沒到一年,兩人便分手了?!?p> 肖玥自嘲:“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心底告訴我自己,哪怕過的再苦再難,都不要走我媽那條路,只有自己掙到的東西才是自己的,別人的永遠不要覬覦。可惜……我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季秉默了默,許久才說道:“你從來沒有挑破,更沒有想要做什么,談不上第三者?!?p> “呵,善意的謊言就不是謊言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肖玥聲音很低,“我十二歲第一次見到師父,那個時候就覺得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呢?長得那么好看,心地還那么好,對妻子更是溫柔體貼?!?p> “這只能說明你見識太淺薄,”季秉嗤之以鼻。
“你這個人真的是……幼稚!”
肖玥本來滿心的懷念憧憬,全都被他這個煞風景的人打破了,再沒有緬懷的心思了:“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這里凍死了,回去了?!?p> “嗬,你也知道半夜吹風會冷,是幼稚了!”
肖玥后知后覺的想起,上次裝醉引季秉中計,好像也是故意將他帶到這里,害他睡了大半夜駕駛座,合著他記仇記到現(xiàn)在,今晚是故意報復來的。
自知理虧又覺得季秉過于囂張,肖玥只好哼了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