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睡醒。
醉酒的林霄只感覺頭疼欲裂,雖然比不上剛穿越來時,兩種記憶碰撞帶來的那種疼痛,但也很不好受。
床頭柜前放了杯水,林霄順手拿起一口喝掉,干涸的感覺這才消散。
甩了甩沉重的腦袋,昨晚大致的過程他還能記得一些,但后面打完電話之后,包括怎么回來的,他都沒有絲毫記憶。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九點四十三分。
睡過頭了,雖然公司沒有強制藝人的考勤打卡,但是這才第二天,歌曲成品還沒正式出來呢,自己就遲到了。
急忙給杜月華打了個電話,一接通,林霄便抱歉道:“不好意思,華姐,我睡過頭了?!?p> “沒事,張大華和小趙跟我說了昨晚喝酒的事情,不行你就先在家休息一天,聽他們說,第一首歌已經(jīng)差不多制作完成了,后續(xù)工作我來跟進就行。”杜月華倒沒有責備,只是囑咐林霄好好休息。
除了腦袋昏沉,身體并沒有其他不適,林霄說道:“昨晚也沒喝多少酒,就是我這酒量不行,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我收拾收拾就去公司。”
杜月華沒有再次拒接,在她看來林霄有這種勤奮和上進心那是好事。
掛了電話,掀開被子下床。
身上的衣服都還在,依稀間還能聞到酒味,中間混雜著一絲香味。
是許莞晴身上的味道。
拍了拍腦袋,打定主意,以后再喝酒,打死不再讓許莞晴看到,形象分全掉完了。
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洗澡,熱水澆淋在身上,舒適又安逸。
......
打車到公司,又花了不少時間,一進公司辦公樓大門林霄便急匆匆的沖進電梯。
前臺小美女連是誰都沒看清,就感覺一只大黑耗子從自己眼前竄過去。
先去了趟杜月華辦公室,發(fā)現(xiàn)沒人,又急忙向錄音棚跑去。
公司太大也有不好,找個人賊費勁,林霄權(quán)當鍛煉身體了。
氣喘吁吁的來到錄音棚,看到杜月華以及張大華幾人都在,林霄這才放心,不需要再跑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狈鲋T框,喘著氣。
林霄下定決心,忙完這一段時間,一定要去健身,這幅軀體除了長得好看,在體力方面連個高中生都不如。
好歹自己也是個穿越者,說出去讓人笑話。
杜月華拿過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說道:“跑那么快干嘛,不急的,我替你盯著在?!?p> 從她話里林霄聽出一絲長輩的語氣,有些不自在的接過礦泉水,道了聲謝。
趙溫言此時走過來,拍了拍林霄肩膀,說道:“不好意思,昨晚是我跟張老師唐突了,原本看你這體格不像酒量不行的樣子,哪知道是真不能喝?!?p> 張大華也訕笑著撓了撓頭。
林霄倒沒有怪他們,雖然昨晚被他倆灌了不少,但還是說道:“這有啥好道歉的,開心嘛!下次你們就多讓著我點,我這酒量你們也看到了。”
幾人都笑了笑,趙溫言拉過他坐在椅子上,說道:“成,既然你這么給面子,下次你喝飲料都行。”
趙溫言雖然從事的是文藝工作,但性格卻很豪邁,是個活躍場子的好手。
張大華適時插了一句,說道:“歌曲已經(jīng)給你全部制作好了,要不要聽聽看?”
聞言,林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當然,有勞張老師了。”
張大華一擺手,道:“哪里的事,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要是沒達到你要的效果我可就罪過了?!?p> 說完,將掛在脖子上的耳機遞給林霄。
錄音棚里有音響,不過眾人剛才已經(jīng)聽過很多遍,只有用耳機才能聽出最好的效果。
林霄接過,將耳機戴上。
張大華點了一下播放按鍵,耳機里清晰的人聲和音樂聲傳來。
幾人都沒打擾,讓林霄靜靜的獨自欣賞自己的作品。
林霄聽得很入迷,一直到伴奏音樂結(jié)束,耳機里沒了聲音,他這才摘下耳機,說道:“非常棒!比我預想的還要好?!?p> 這是真話,如果拿林霄初始用手機錄制的視頻來比較,那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一首歌就像生命從無到有的過程,歌曲成品出來后,林霄很滿意。
張大華和趙溫言兩人同樣很開心,兩人都是參與者,這首歌會不會火已經(jīng)不用擔心。
昨晚回去的時候還搜了下,網(wǎng)絡上盜版和翻唱的已經(jīng)火到?jīng)]邊,但跟林霄這首精心制作的完全沒法比。
想到這里,張大華忍不住問道:“現(xiàn)在歌曲已經(jīng)出來了,咱們這邊準備什么時候發(fā)行?”
林霄當然想越快越好,但還是要看公司怎么安排,于是看向杜月華。
“可能還需要幾天,公司得先聯(lián)系各大音樂網(wǎng)站將所有的盜版及翻唱下架,現(xiàn)在這首歌在網(wǎng)上很火,所以都不用怎么宣傳,但該有的形式還是要有的。”杜月華說道。
這是之前就已經(jīng)商討過的,版權(quán)文件林霄已經(jīng)備份過給了杜月華這邊,到時候直接通過公司將網(wǎng)絡上的盜版原唱下架就行。
至于署名的翻唱林霄沒打算去管,只要沒侵害自身的權(quán)益,好的作品能夠通過更多人被更多人分享,林霄應該高興。
如果自己唱的這首發(fā)行后還比不過那些翻唱,林霄也就認了,技不如人那是自己的問題。
想了想,林霄問道:“公司準備付費發(fā)行還是免費?”
杜月華想也不想的答道:“當然是付費發(fā)行啊,單曲可不比專輯,免費的話公司怎么賺取收益?”
林霄卻不這么認為,他道:“我覺得付費并不可取,我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名氣和粉絲基礎(chǔ),通過付費下載和試聽的用戶量肯定就少?!?p> “那你的意思是歌曲免費?那沒有收益來源公司肯定不會同意啊。”杜月華算是中間人,雖然她是林霄經(jīng)紀人,但同時也得為公司考慮。
“我覺得公司有必要將目光放得長遠些,雖然現(xiàn)在是商業(yè)化時代,但一首好的音樂作品帶來的收益可不僅僅只有付費下載,免費不僅能收獲更多的聽眾,歌曲傳播的速度也會更快,只要一首歌能火,那后期靠歌曲賺錢不就更容易嗎?”
不僅杜月華,連張大華趙溫言及王助理幾人都覺得林霄說的有道理。
但是這道理在利益面前很容易被忽略,公司怎么可能預料哪首歌會火?
至于林霄的想法就簡單多了,他不想靠幾首歌來掙錢,而是希望更多好的音樂作品能被這個世界所接受和喜歡。
他是文化藝術(shù)的搬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