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時間,轉(zhuǎn)眼也就到了。沫沫和同學(xué)們從浙江回到A城已經(jīng)是來年的農(nóng)歷二月初。
沫沫拖著大包小包從學(xué)校出來是坐公交車回家的。本來段子墨打電話要開車送她。但是沫沫不想讓同學(xué)們議論她找個有錢的男朋友,有多顯擺,就沒讓段子墨去學(xué)校。
沫沫回到家是下午五點鐘。她用鑰匙打開門,聽到屋里好像有陌生人的聲音。她換了拖鞋,拎著幾個包包就向屋內(nèi)走去。
走過玄幻處,順著聲音,她居然看到剛子坐在陽臺上墨飛的床上。由于陽臺上的簾子是向兩邊攏起來的,所以沫沫看得很清楚,他們倆正一起興高采烈地在打游戲。沫沫心里“咯噔”一下,他們倆怎么又混到一起了!
可能是剛剛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驚動了他們倆。等沫沫走到客廳時正好看到剛子抬頭看向客廳。
“沫沫妹妹回來了!”剛子看到她,突然把游戲機往墨飛床上一扔,喜笑顏開走向沫沫。沫沫當(dāng)時嚇壞了,急忙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快速推開門進(jìn)去,然后隨手把門關(guān)上反鎖了。
“叩、叩、叩!沫沫妹妹,你怕什么呀!我又吃不了你!”剛子在房間門口一邊敲門一邊說著。沫沫身體抵在門后,嚇得心里撲通撲通直跳。
“剛子哥!你還玩不玩了!”沫沫聽到墨飛在陽臺上喊剛子。
“過一會兒再玩!”剛子回吼一聲墨飛,接著他又開始敲沫沫的門,“沫沫妹妹,你肯定誤會我了,我真沒有什么壞心眼,我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你開門哪!”
沫沫抵在門后,嚇得大氣不敢出,也不敢說話。剛子敲了一會兒門,可能感覺實在敲不開門,就悻悻地離開了。沫沫聽到外面沒有聲音了,才輕輕走到自己床邊坐下來,她快速思考著要不要給段子墨打個電話。
正在沫沫猶豫著要不要給段子墨打電話時,忽然她聽到外面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她急忙又輕輕走到門后,耳朵貼在門上聽聽外面的動靜。
“剛子來了!”顯然是王翠玉回來了。緊接著是墨福安的聲音,“墨飛!你姐說今下午到家,她還沒回來嗎?”
“沫沫妹妹剛才回來了!在屋里呢!”剛子急忙代替墨飛回答,同時沫沫聽到剛子從陽臺上又走到客廳里,“阿姨,沫沫不理我,怎么辦?”
“剛子,你先回去,我會想辦法的。”王翠玉的聲音。
“嗯,好吧?!蹦陂T后聽到剛子很不情愿的聲音。然后就聽到剛子向門口走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開門關(guān)門聲。
“沫沫,我是爸爸。”墨福安看剛子走了,才去敲沫沫的房間門。沫沫調(diào)整一下呼吸,把緊張的神經(jīng)放松了,然后打開門,“爸。”
“沒事了,出來吧?!蹦0矞睾偷貙δf道。因為墨福安也看不上剛子,所以他看到剛子很不高興。但是他老婆王翠玉卻相中了剛子,他又管不住老婆,所以他們夫妻倆就各唱各的調(diào)。
沫沫打開門看到養(yǎng)父墨福安溫和地看著她,心里溫暖了很多。她急忙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里把給一家人買的衣服拿出來。
“爸,這是我給你買的一件夾克衫,過一段時間,天暖了就可以穿了。”沫沫說著把一個灰色塑料袋遞給養(yǎng)父。
“這孩子,出門又不掙錢,還想著給我買衣服。謝謝閨女啦?!蹦0舱归_難得一見的笑臉對沫沫說道。
“媽,我給你買了件羊毛衫?!蹦f著又拎著一個紅色塑料袋走向坐在沙發(fā)上的王翠玉。
“嗯,放那吧。”王翠玉待理不理地回沫沫一句。
“孩子給你買件衣服,你瞧你什么態(tài)度!”墨福安看到老婆那待理不理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吼老婆一句。
“你要什么態(tài)度?!她給我買一件衣服,我還要對她感恩戴德,三叩九拜?!”王翠玉伶牙俐齒瞪著眼睛回懟墨福安幾句。
“不可理喻!”墨福安氣得拿著衣服去了他和王翠玉的房間。
沫沫尷尬地把衣服放在沙發(fā)上,又拎著手里的另一袋子走向陽臺,“墨飛,我給你買一件衛(wèi)衣?!?p> “嗯,放那吧?!蹦w玩游戲玩得正投入,他看也沒看沫沫一眼,隨口應(yīng)一聲,繼續(xù)沉浸在他的游戲中。沫沫無趣得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王翠玉和墨飛對沫沫的無視和不尊重,這么多年過去,沫沫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她回到房間,只是短暫地生氣一陣,五分鐘過后她又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然后,她坐在床邊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五點半是王翠玉規(guī)定做晚飯的時間,沫沫把書放下,走出房間,看到王翠玉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媽,晚上做什么飯?”沫沫站在房間門口問王翠玉。
“熬稀飯餾饅頭,再炒一個青椒土豆絲和豆芽豆腐?!蓖醮溆裱劬σ恢背蛑娨?,也沒看沫沫一眼。
沫沫默默走進(jìn)廚房,開始淘米洗菜。大概過了有五六分鐘,王翠玉走到廚房門口,手里拿著一把瓜子,斜依著門框上,一邊悠然地磕著瓜子一邊說:“沫沫,說句實在話,你談那男朋友,段子墨真不咋地!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論辦事能力,他連剛子都不如。”
沫沫不知道要不要接她的話,擔(dān)心話不投機又鬧起來。最后想想還是別接了,隨她怎么說吧。于是沫沫繼續(xù)忙手里的活,并沒搭理王翠玉。
“你說墨飛出事,他除了打個電話讓墨飛放出來,一分錢我也沒讓少花。你知道嗎,上次派出所的罰款和人家的醫(yī)療費,我一下出了三四千呀!”王翠玉說到掏出的錢,語氣里是滿滿的心疼,緊接著她又說道:“去年夏天,墨飛出事,剛子出面找的人,本來派出所要罰一千塊的,結(jié)果剛子到那里找熟人打個招呼,派出所只罰了六百。你看看!這一比較,就知道誰有本事誰沒有本事了。我看段子墨就是一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要我說,你就和那段子墨斷了吧,還和剛子談對象。剛子雖說長的比段子墨差點,可是人家要錢有錢,要能力有能力。我看比段子墨強多了?!蓖醮溆裾f完抬起眼皮瞅沫沫一眼。
沫沫在廚房里一直忙活著,她不看王翠玉,也不回答她,有氣只是憋在心里。王翠玉自說自話一陣,發(fā)現(xiàn)沫沫不理她,有點不高興了。立刻拉下臉對沫沫叫道:“沫沫!你啞巴啦!我給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你讓我說什么!”沫沫一邊切菜一邊氣呼呼地回懟王翠玉一句。
“你說什么!你說什么!你說和段子墨斷了!你說從此以后不和他來往了!這,你不會說嗎!”王翠玉看到沫沫和她頂嘴,眼看要惱羞成怒。
“我不!”沫沫氣得眼淚汪汪,一邊切菜,一邊忍無可忍又懟王翠玉一句。
這下可惹惱了王翠玉,她突然把手里的瓜子往地上一扔,氣急敗壞走到沫沫跟前抬手就向沫沫頭上打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