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是君貴妃的獨(dú)子,從小就被驕縱長大,生來自信傲然,如同天神。
人人都知道,太子蕭謀與九王爺蕭瑜是所有皇子中最出色的兩個,蕭謀擅文,蕭瑜擅武,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兩兄弟感情也好,處處同出同進(jìn),好的能同穿一條褲子。
身為太子的母親,太后卻對蕭瑜十分忌憚。
雖然她不受寵,但卻是嫡長子之母,還爬上了后位,照理這后宮里是她說了算。
但是君貴妃,卻搶走了她所有的寵愛和光芒,把她死死壓制到塵埃里。
野心勃勃的太后已經(jīng)把君貴妃母子視為仇敵,仇恨蒙蔽了雙眼。
蕭瑜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連太后也不放在眼里。
皇上還從來不與他計較,不管太后如何警告,皇上都是輕輕化解。
“遲早你要被他害死!”
“不會的,老九不會害我”
太后心里苦,要是蕭瑜知道君貴妃病重時候喝的藥里,加了毒性成分,他絕對不會放過皇上和自己。
還好他不知道,還能死心塌地地給皇上賣命。
太后心思轉(zhuǎn)了幾回,她做賊心虛,一看到蕭瑜英氣勃發(fā)的面孔,就像看見了過去的君貴妃。
“參見太后娘娘,不知您身子一向可好?”蕭瑜笑得疏狂。
太后忍不住捂心口,她背后起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
“我倒是都好,九王爺在東南辛苦了,戰(zhàn)事吃緊,還得多虧你們這些將士出力啊”
蕭瑜擺手一笑:“不值什么,大丈夫應(yīng)當(dāng)為國盡忠,我也不過略盡微薄之力”
太后見九王爺沒有找茬的意思,也放心下來,寒暄幾句之后,開口道:“九王爺與本宮說實話,今日來蔚然宮,不只是為了看我這個老婆子吧”
蕭瑜眸子深沉下來,輕輕一笑:“什么都瞞不過太后的眼睛”
“宮門外跪著的那個女子,若是我沒猜錯,應(yīng)是皇兄的蘇妃吧”蕭瑜眼中含著利刃,斜斜掃了一眼,太后渾身響起警覺。
“怎么?九王爺是要英雄救美?”太后聲音冷淡下來。
蕭瑜清淡地說:“不敢,我只是替皇兄辦事,要把蘇妃帶走”
太后嘴唇抿著,氣得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九王爺,沒人能從這里帶走任何人”
“就算是皇上親自來了,也沒用,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犯了規(guī)矩就該懲罰,后宮里的事,九王爺還管不著”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點(diǎn)就著,蕭瑜聳肩,露出不濃不淡的嘲諷:“太后娘娘,難道忘了皇上曾經(jīng)賜我三道令牌?”
聽到令牌二字,太后凜然變色。
令牌是本朝皇家賜給功臣的最大殊榮,只要拿出令牌,可以號令天子低頭,皇室聽命。
這東西一般不會賜給外人,因為風(fēng)險太大,但是賜給自家人還是可以的。
數(shù)量不多,從開國到現(xiàn)在,也不過賜了五塊令牌,單蕭瑜一人,就有三塊。
蕭瑜被稱為天神將軍,年紀(jì)輕輕南征北戰(zhàn),無一敗績,為蕭謀的江山立下汗馬功勞。
不管頒幾道令牌都不算過分。
但是蕭瑜從未動用過令牌,對功名利祿不屑一顧的九王爺一向風(fēng)輕云淡。
現(xiàn)在為了蘇歡,竟然要動用令牌!
太后磕巴著開口:“九王爺可想清楚了?令牌可不是玩的,為了一個不懂事的妃子,你就要動用這么大的權(quán)力嗎?”
蕭瑜清淡一笑:“孰輕孰重,我自會掂量,太后娘娘,這世上除了你定的規(guī)矩,還有公道,還有天理,還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