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站定,歪了一下腦袋,似乎在搜尋聲音的來源。他突然一松手,木瓜從他頭頂?shù)粝聛怼?p> 大塊頭向著管杰剛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嘴里發(fā)出嘶嘶聲。
管杰摩擦著地毯向著大塊頭走去,在距離大塊頭兩米遠的地方他跳起踏上茶幾,在空中一個橫身翻,手中的酒瓶一毫不差的落到了大塊頭的后腦勺。
大塊頭伸出手,在半空中無力的抓了抓,然后帶著迷之微笑倒地不起了。
徐海洋伸長脖子,等大塊頭徹底不動了之后才露出笑容。
陳開瓢微張著嘴巴,眼神跟著大塊頭的倒地而落到地毯上。
“走吧”。管杰對徐海洋說。
木瓜扶著沙發(fā)站起來,傻了似得看著地上的大塊頭。
徐海洋晃著身子走到陳開瓢面前,抓起一個酒瓶說,“陳開瓢啊陳開瓢,你說你的外號是不是該換人了呢”。
就在徐海洋的酒瓶舉起的時候,管杰大步上前抓住徐海洋的手腕說,“留著他有用,我們不知道外面還埋伏著多少打手,他要是死了我們也出不去。”
徐海洋看看管杰,立馬松手。
“聽你的,趙仁”。
管杰對著兩個打手招手,“帶上他,別讓他跑了”。
打手立刻過來,摘掉領(lǐng)帶把陳開瓢的手綁了起來,然后一個人架著陳開瓢一個人拿著一塊玻璃橫在陳開瓢的脖子上。
“走!”
陳開瓢沒有說話,默默的跟著兩個打手率先走出了包廂的門。
“走側(cè)門”。管杰指著一個小門說。
上樓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一個小門,就在木瓜停車地方的右前方,隱沒在大門旁邊的一排綠化中。現(xiàn)在他面前的這個門的大小和顏色都和下面的那個無異,管杰推測,這個門進去應(yīng)該直接能到蝶會所的外面。
木瓜打開標(biāo)著防火門的灰色小門,原本淡定的陳開瓢開始露出不安的神色。一個打手使勁推了幾下才把不情愿的陳開瓢推進黑乎乎的樓道,另一個打手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木瓜扶著徐海洋跟在中間,管杰墊后,大家都進去后管杰反手把門鎖從里面鎖上。
順著樓梯先上樓然后再迂回下樓,似乎走了個隧道。
木瓜在轉(zhuǎn)彎時看見管杰突然停下,標(biāo)著‘安全通道’的通電牌子上的綠光停在管杰臉上,管杰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
“你沒事吧?”木瓜輕聲問。
徐海洋轉(zhuǎn)頭,趕緊推開木瓜說,“快去扶著趙仁啊,你特么的扶著我干嘛?”
管杰越過徐海洋和木瓜,看著陳開瓢說,“我沒事,只是在聽是不是有人追上來了。走吧”。
陳開瓢有點失落,在打手的推搡下繼續(xù)走,徐海洋舒了口氣,木瓜偷偷的落后幾步,和管杰并肩走到一起。
木瓜知道管杰有點不對,剛要伸手,管杰輕輕搖搖頭,木瓜順著管杰的目光看去,陳開瓢一直都在觀察管杰,木瓜加快步子離開了管杰。
打開防火門里面的鎖,拉開門,停滿豪車的停車場就出現(xiàn)在了大家眼前,就像劇院的帷幕一樣,讓人驚喜又不那么真實。
木瓜率先探出頭,觀察了一下對管杰說,“大門口有不少打手。”
陳開瓢陰惻惻的扯扯嘴角,逃生樓梯另一端似乎傳過來嘈雜的聲音,似乎還有人轉(zhuǎn)動防火門把手的聲音。
管杰附在木瓜耳朵上說了幾句,木瓜點點頭,打開一條細縫,彎著腰從門縫里溜了出去。
“他?”徐海洋指著關(guān)上的防火門問管杰。
管杰拉掉另一個打手的領(lǐng)帶,把陳開瓢反綁著的手困在樓梯扶手上,轉(zhuǎn)身把徐海洋口袋里露出一腳的手帕拽出來塞到陳開瓢嘴里。
“對不住了兄弟,后會有期”。管杰抱歉的笑了笑。
陳開瓢沒有反抗,冷靜的任由管杰折騰。
“怎么,你打算就這么的放了他?不行,我要宰了這個王八蛋”。徐海洋沖過來,一把奪掉打手手中的玻璃片。
管杰抬起左臂擋在陳開瓢的脖子上,玻璃劃破皮膚的聲音微弱卻帶著鐵的味道。
“我,你……”。徐海洋又氣又惱的扔掉手中的玻璃,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對陳開瓢說,“你特么的今天走運,要不是我兄弟,我一定把你碎尸萬段?!?p> “謝謝你手下留情”。管杰對徐海洋說,徐海洋擺擺手,一副不懈的模樣。
汽車啟動的聲音傳來,管杰拉開消防門,“走!”
木瓜的高爾夫還沒停穩(wěn),徐海洋就跳進了副駕駛,管杰和兩個打手坐到了后座。
消防樓梯上沖過來十幾個身穿西裝的打手,無一例外的手持鐵棍,他們救下陳開瓢,沖出來的時候打碎了木瓜車子的后擋風(fēng)玻璃。
大門口的打手們接到了消息,如惡狼撲食一樣涌向木瓜的高爾夫。
后面是追兵,前面是大敵,左面是停滿車的停車場,右面是蝶會所,會所里和停車場的打手也開始向這里靠攏,黑壓壓的幾乎能把高爾夫給抬起來拋到大海里。
“怎么辦老大,他們?nèi)颂嗔藳]路了!”木瓜幾乎要哭出來。
鐵棍落在車窗上,又一扇玻璃裂成了蜘蛛網(wǎng)。
徐海洋抱著頭縮在位子里,一個打手舉起鐵棍正奔著副駕駛而來,不出三秒,鐵棍就會落到玻璃上。
“坐到副駕駛!”管杰右手一拉,把木瓜提出了駕駛座。
木瓜斜坐到徐海洋的懷里,徐海洋一抬頭,車子開始箭一般的開始倒退。
“抓穩(wěn)了!”管杰喊道。
后面的打手們沒有料到車子會倒回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向兩邊躲閃,再后面的打手立刻拉起準(zhǔn)備好的鐵鏈準(zhǔn)備攔車,還有一個打手在地上撒了一把破胎釘。
車子的后擋風(fēng)玻璃已經(jīng)沒有了,風(fēng)嗚嗚的灌進車?yán)铮竺娴膬蓚€打手抓緊旁邊的拉手,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管杰剎車踩住猛地一拉手剎、方向盤向左猛轉(zhuǎn),車子后輪在第一顆破胎釘前剎住,一聲輪胎摩擦的聲音伴著兩道火星,木瓜的高爾夫生平第一次來了個完美的漂移。
就這樣,管杰從木瓜原本停車的地方穿過進入了停車場,甩掉了靜候他們的打手。
“媽的,這技術(shù)好樣的!”徐海洋又恢復(fù)了精神,嫌棄的指著后座對木瓜說,“滾到后面去,又不是美女還打算讓老子抱你一路?”
“不好意思啊老大,我這就到后面去,嘿嘿”。木瓜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后座,和兩個手抓著拉手不敢放松的打手擠在一起。
陳開瓢的人開著車追來了,十幾米外的欄桿已經(jīng)被保安放了下來。
“快點,快點”。徐海洋回頭看后面的跑車,焦急的直跺腳。
“砸我的車!我也砸你們的”。木瓜抓起腳邊的滅火器,伸出頭舉起滅火器,對準(zhǔn)后面的跑車扔過去。
咣當(dāng)一聲,后車的擋風(fēng)玻璃上出現(xiàn)一圈一圈的紋路,雖然沒碎但是車子還是左右搖擺了一會,就在這個空擋,木瓜的高爾夫沖斷欄桿駛上了馬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