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
小男孩佝僂著腰,氣喘吁吁,手還在控制不住的戰(zhàn)栗。
“太好了!那古伯我們什么時候去攔截那個裝比男?。]了法力到時候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
北吹作勢揮舞著拳頭,他雖然生性貪玩怕累,但憑借著北府的資源,硬是給拔到了筑基三境,對付一個沒有法力的廢人綽綽有余。
“不急?!?p> 古伯揚(yáng)了揚(yáng)手,然后認(rèn)真地看著小男孩。
“你確定那枚玉石到了那個白衣男手上?”
小男孩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當(dāng)時我拿出玉石要給那個姐姐,然后那個男人就過來拿走了玉石?!?p> 古伯聞言得意一笑,心里暗嘆果然如此,看來憑實力老夫比不過,憑計謀你還是太年輕了?。?p> “少爺,制住沒有法力的白衣男之后,一定要交給老奴,老奴會用七星封神錐釘穿他的丹田,讓他再不能凝聚靈力,否則被他恢復(fù)那將是滅頂之災(zāi)!”
古伯一副極為慎重的樣子,想了想又道:“到時候見面決不能輕易妄動,若是他途中丟了玉石,那我們就當(dāng)路過,日后另選計謀,反正沒有直接證據(jù)指向我們?!?p> “好好!”
北吹隨意地回應(yīng)一句,反正他只要那個小美人,至于白衣男怎么樣完全不在他考慮范圍內(nèi)。
“那……那答應(yīng)我的事……”小孩猶豫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怯怯地說道。
“放心好了,不會虧待你的!”
北吹此刻心情很好,隨手一招,大大咧咧地回應(yīng)了小孩一聲。
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小男孩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頓時來了興趣。
“你口袋里的是什么?”
小男孩眼神突然閃過一絲慌亂,他之前沒考慮這么多,只想著快點趕來通報,所以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些金子。
北吹察覺到他的躲閃眼神,興趣更大,也不跟他啰嗦,直接伸手去掏。
小男孩下意識躲了一下,但已經(jīng)來不及,口袋里的黃金直接被掏了出來。
“喲!還有這好東西!”
北吹怪叫一聲,看來之前自己酒樓那頓大出血一下就都補(bǔ)回來了。
想著他又伸手去掏另一個口袋,但是小男孩開始扭捏起來。
他拉下臉色佯裝一怒:“這就是你的眼界不夠了,本少爺都答應(yīng)了送你去太玄門,到時候你就是修仙之人,都修仙了還需要,還在乎這一點錢財嗎?隨便招招手就都是大把金子!”
小男孩似乎被他的說辭打動,想想好像有些道理,也就不再躲閃。
“這都是那個姐姐給我的,還有這個……”他主動掏出那朵綠葉花。
北吹聽著不由感嘆小美人的心善,暗暗發(fā)誓到時候一定要好生呵護(hù)。
“這是何物?”古伯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北吹此刻也把視線放到那朵綠花上,匆匆看了一眼后,隨手接過,擺弄了幾下。
“這不就是用葉子折的一朵花嗎!”
小男孩此時撇撇嘴,顯然他也覺得這朵花實在太過寒酸,完全沒有那個姐姐大氣。
“聽那個男的說這里面好像是有什么厲害的東西。”
“哦?”
北風(fēng)又來了興趣,下意識就開始拆開綠花。
“那個男的說的?”
古伯聽到這一句愣了一下,然后瞳孔像被針扎了一般,猛地收縮,驚叫了一聲。
“少爺不要!”
但是已經(jīng)為時過晚,北吹一下子就拆開了綠葉,一團(tuán)莫名粉狀物撒了下來,落在他手心。
在他轉(zhuǎn)頭疑惑古伯為什么怪叫時,手上突然傳來一陣錐心的劇痛。
“啊啊?。 ?p> 北吹猛地驚叫起來,手上的粉塵一撒而空,正好被風(fēng)吹得到處都是,在場的三人都不能幸免。
“古伯!啊啊?。『猛窗?!這是……什么東西!?。“““ ?p> 北吹疼的鬼哭狼嚎,起初還能說幾句話,但到后面直接開始全身抽搐,跌倒在地,只能不停地痛呼打滾。
“是毒!是毒?。。?!”
古伯早已反應(yīng)過來,但他也沾染到了這種毒粉,好在靈力已至辟谷境,堪堪能夠壓制。
“救救救救……”
北吹無聲地大張著嘴,可是說了許久都說不出來,臉上的肌肉也開始痛的痙攣。
血管鼓起,在臉上蜿蜒爬動,無邊的劇痛充斥著腦海,牙齒已經(jīng)被咬得一顆顆崩開,血液從嘴邊流出,驚悚萬分。
“少爺!”
古伯趕忙強(qiáng)壓體內(nèi)毒素,扶起倒地的北吹,同時一腳踹開已經(jīng)疼得不省人事的小男孩。
他心里不免驚嘆,自己居然算錯了人,這個白衣男簡直兇狠至極!
本以為這種光鮮亮麗的人怎么說也該是像那種名門正派一樣光明正大,再不濟(jì)也要虛偽地裝裝樣子,沒想到就因為一點點端倪竟直接出手下毒!
這等果斷和狠戾,遠(yuǎn)遠(yuǎn)超乎想象,要是早知道,就算給他一萬個膽也不敢招惹啊!
唉!
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不理會北吹這比崽子,哪怕他要回去告狀,都比現(xiàn)在的情況好一萬倍。
但事已至此,懊悔也沒有用,只能極力挽救北吹。
畢竟要是北吹出了事,自己回去肯定人頭不保!
想到這,他趕忙將自己的靈力渡到北吹體內(nèi),想籍此壓制下來。
但他顯然低估了這種毒粉,北吹又是大量接觸,自己的靈力竟是沒有半點作用!
再一細(xì)查,毒力已經(jīng)透過手心直接感染到血液,隨即遍布全身上下,不斷肆虐。
長久得不到治療的話,簡直難以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噗通!
古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猛地收縮又渙散,脖子僵硬到無法轉(zhuǎn)動。
許久……
“不行,不行!不能這么下去,必須得干點什么!”
他嘴里念叨著,直接抽出北吹腰間的寶劍。
咔嚓一聲!
手起刀落,一下把那只中毒最深的手砍了下來。
一瞬間鮮血奔涌,他趕忙撕下衣物包扎起來。
去求助白衣男肯定是不可能了,以此人的狠毒絕對是自投羅網(wǎng)。
他稍加思索,抱起身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
綠樹成蔭的林間小道上。
“喏,疊好了!”
若濁將手上一朵綠葉折成的花遞給靈璇,不過這次顯然要比上一朵精細(xì)許多。
“哇啊……若濁哥哥也太好了吧——”
靈璇滿臉笑顏地蹭了蹭若濁的肩膀,同時捧起綠花聞了一聞。
“少來!”
若濁輕哼一聲,顯然是對這靈璇的賣萌抵抗力已然點滿。
“我是說真的呢——”
她慵懶地靠在若濁身上,優(yōu)哉游哉地趕路。
這時,若濁突然話音一轉(zhuǎn)。
“時間應(yīng)該也差不多,我們該去救人了?!?p> “???救人?救什么人?”靈璇顯然有幾分迷糊。
若濁眉頭一挑:“救那個小屁孩,雖然給了機(jī)會他還是做了錯誤的選擇,但畢竟小孩子,人生還長,教訓(xùn)教訓(xùn)足矣?!?p> 說著他一轉(zhuǎn)頭,刮了刮靈璇的鼻子。
“像你,你要是做了錯事,我就……”
他突然一頓,顯然是沒想到什么有威懾性的懲罰。
而此刻靈璇并沒心思考慮別的,只是一直疑惑地看著若濁。
突然,她眼神一滯,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哥哥,我遞給你的那枚藥丸呢?”
“……”若濁一時間還不好怎么說。
雖然沒有回應(yīng),但從他表情中靈璇也看出了端倪,頓時一臉緊張。
“若濁,難道那朵綠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