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勿用著急且聽我說,不論誰押的鏢,他肯定沒有出我們獵虎堂的管轄范圍。我們可以利用丐幫眾多眼線,我相信不出一小時,便能收到前方傳來的確切回復?!?p> 人神魔三族大戰(zhàn)以后,人族占領(lǐng)中土大陸。而后百年,人皇仙逝,國家各派各系為了爭奪靈氣之地,而爆發(fā)了曠日持久的大戰(zhàn)。
征伐操戈民不聊生,為保平安,民間各地習武成風,大小門派應(yīng)運而生。
有過百年,九大家族因內(nèi)亂而敗亡,中土大陸,至此以后便由大大小小的門派所分割占領(lǐng)。
如今六大門派勢力最大,而它旗下的分舵獵虎堂,勢力自然也不容小覷。
獵虎堂以蘇沫城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真正管轄的區(qū)域,至少有個三百公里。
盧義點了點頭,畢恭畢敬地說道:“行,就按大師傅你說的辦法去做吧?!北R義表面誠服,實則乖張難馴,他心中已有決定。
要是他們找不回飲血劍,那么就要要了他們的命!
思緒既定,楊伯慈找來一籠信鴿,將協(xié)查通告的要求字條,裝進鴿子腿上的信筒里。
不會兒,一群鴿子沖天飛起,快速地奔向了四面八方。
不到一個時辰,便有鴿子送回了回音。
盧義看后欣喜若狂,跨鞍上馬,抬手抽鞭。
噠噠噠噠噠噠.....
五匹駿馬,馬蹄聲如狂風驟雨般,急速地向前奔去。
賀蘭山乃是蘇沫城向西的一座大山,它匍匐在地,宛如一條沉睡的青龍。
山的左側(cè),大江奔流,浩浩蕩蕩奔流不息,如同九天銀河直沖人間。
賀蘭山地勢高聳,道路崎嶇,無論是商賈旅人,在這條大道上行走都得格外小心。
趕了大半天的路,風書也累了,于是便在山腳下的一塊小草地上小作休息。
馬兒悠游自在地啃食著青草,風書一面吃著肉干,一面拿著酒葫蘆喝著美酒,玄鈴蹲在一叢黃芩花前,她雙手撐著下巴,津津有味地看那對蝴蝶在花間翩翩飛舞!
噠噠噠!
風書凝神細聽,后方幾百米處,似乎正有人急行趕來,他有點不惑地數(shù)道:“一、二、三、四、五?”
“大哥,你怎么了?”玄玲摘了一朵黃芩花,斜插戴在頭上,十分好奇地問。
“有五匹快馬,朝這邊駛來了。”習武之人,由于長時間練武修行,眼耳口鼻會變得異常敏感。只要風書屏氣凝神,細心觀聽,一公里內(nèi),有所大響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你不要疑神疑鬼啦,說不定只是一般旅客?!边@一路走來,今天可有遇見好幾次這樣類似的情景了。
“不對,他們都是高手。”當當,馬上刀劍的撞擊聲,微微輕響。很明顯他們行動如此謹慎,就是不想被人察覺。
“我們走!”風書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些人似乎就是沖他而來的。風書馬上背起劍匣,拉過韁繩,正準備翻身上馬。
噠噠噠?。?!
三匹駿馬,急急奔來,至后而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吁吁!
后面又追來兩匹駿馬,恰到好處地攔住了他的退路。
風書心里一驚,他們是有備而來,一開始便計劃好了,將自己堵在這里。
風書現(xiàn)在處境,頗為不妙,前路被堵,后路被攔,左面是高高的賀蘭山,右面是一叢青草地。沿著青草地向外走五百米,便是巨流河。
面對如此困境,風書不慌不忙取下夾在馬鞍上的鏢旗,抬手恭敬道:“合吾!有何貴干?”行有行話,鏢有鏢語。
早在龍門鏢局時,陳薇薇便把常用的土話,都一并交給了他。
合吾,乃是行鏢行話,即和我合得來的意思。
行走江湖,又和我合得來,自然就是道上的朋友。
盧義跳下馬兒,指著他背上的盒子問道:“你押的是什么?”
“獵虎堂與龍門鏢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nèi)粢怯瞾?,掛了彩兒還好,點了土兒可就得不償失了?!?p> 這也是押鏢行話,掛了彩兒即受傷,點了土兒即死人。風書現(xiàn)在是鏢師,保護鏢物安全是他的頭等任務(wù)。
風書見其他四人,也跟著下馬,他有點不確定,這些人是否會賣龍門鏢局的面子。
“你告訴我,托鏢人是不是神役子?”
風書臉上平靜,心里卻是起了波瀾,他為啥會知道這些。“不可說!”作為職業(yè)操守,他不能夠輕易泄露客戶的信息。
“押送鏢物是不是飲血劍?”
噢!風書沒有吃驚,根據(jù)對方兩條信息一串連,他很快便猜出了這件事的大概模樣。
“不知道!”風書并未說謊,按著規(guī)矩,他只是接鏢押鏢,途中也未曾打開劍匣一看。
盧義手握雙拳,內(nèi)聚勁力,大聲喊道:“連我獵虎堂少主的面子都不給,敬酒不吃吃罰酒!”
啪,一道冰凌飛來。
盧義笑聲戛然而止,他一摸臉頰,手上卻是一道血沫。
“小東西!我要宰了你!”
“你有什么了不起,長得像個黃鼠狼似的,真難看?!?p> “你粗魯,你無賴,你是沒人喜歡的大笨蛋。你仗勢欺人欺人太甚,今天本女俠就要代替你老母好好教訓你一番?!毙嵋幻婀室膺@樣大聲叫罵,一面往大路右邊的黃金灘方向竄跳而去。
她雖然功夫不如風書,可是她也想略盡綿薄之力。如果她能引開一人,一對四總是比一對五要來的輕松很多。
不出她所料,盧義在她身后一個勁地急追,像是一只發(fā)狂的狗。
黃金灘是大片的青草地,可不是一般的青草地,而是一大片變化莫測的沼澤。
這片沼澤地里生長著一種鱔魚,它全身金黃,身體肥大。無論清蒸還是熗炒,都是上等美味。
然而沼澤地,千變?nèi)f化,忽高忽低,忽深忽淺,忽硬忽軟。只有經(jīng)驗老道的漁夫,才敢進這里一試身手。
就算如此,每年仍舊有兩三個漁夫,在這里發(fā)生意外喪生。
奈何人們對黃金鱔的熱情有增無減,黃金鱔的價格也一直居高不下,于是當?shù)厝吮憬o這個地方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黃金灘。
楊仲誠看著玄鈴活潑靈動的模樣很是喜歡,不過喜歡歸喜歡,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楊仲誠踏步上前,自信滿滿地說道:“你們都不許出手,我今天就要看看,天下聞名的龍門鏢局鏢師,究竟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