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明心道館之中,喧嘩的吵鬧聲立即撲面而來。
由于事發(fā)突然的緣故,沒能把消息傳達給普通群眾,但明心學院內(nèi)的大部分學生,和景城的大部分高層都還是能及時收到消息的。
此時明心道館內(nèi)怎么說也擠了數(shù)千人,還是挺熱鬧的。
對于這個時候才走進來的凌沖,不少人都瞄了幾眼,不過很快就不當一回事了。
等下就要公布圣靈學院入學名額的名單了,在場又有那么多的大人物,誰有空管凌沖這么一個武道廢物?
這正合凌沖的意,他走到一個相對偏僻安靜的角落,一邊聽著周圍的人的談話,一邊等待著公布入學名單時刻的到來。
“你看你看,那個是沈政?!庇袀€人指著一位身穿白衣,面無表情的帥氣男子說道。
“居然是沈政?聽說那個家伙是修煉狂人,不近女色,不愛玩樂,連出行都極少,每年都有不少人猜測他修煉過度暴死了?!?p> “因為這樣所以他才那么厲害啊,才二十七歲已經(jīng)氣竅境九重,實力在咋們景城排得上前十?!?p> “這次是因為他妹妹沈云溪的緣故才會到場的吧?這小小一個落魄沈家,居然能連出沈政和沈云溪兩位能夠進入圣靈學院的天才,嘖嘖嘖……”
除了沈政之外,在場的大人物還有不少,像尚開濟那種高級藥劑師只能算是中上水準。
人們看著一位位大人物不斷討論著,訴說著那些大人物的生平往事和豐功偉績。
至于入學的名單?
討論的人相對較小,因為能進圣靈學院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基本沒有什么懸念。
圣靈學院的最低入學標準是十八歲之下鍛體境十層,明心學院中滿足這個標準的只有十九個人。
又由于錄取名額只有十個的緣故,基本上就在期末武道測試的前十二名中挑選就可以了。
基本上有八個人是沒有懸念的,只有最后兩個名額有一點爭議。
要說為什么的話——
實力是那么一回事,但潛力也很重要。
大家都是學生,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本來就不多,實力比對方強但由于各種愿意落敗也是有可能的。
大家都是鍛體十層,到達鍛體十層的年齡和時間還是要考慮考慮的。
比如對方二年級就進階鍛體境十層了,你最近兩個月才晉級,哪怕你在實戰(zhàn)中勉強獲勝了,可能考核官也會考慮一下是不是選擇對方。
這導致了會有一點點爭議,不能純粹的按照排名進行選擇。
但能有爭議的也就那么一兩個人而已,絕對不多。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由于凌沖來遲了的緣故,錯過了開場白,錯過了景城各位大佬的致辭,所以他才進入明心道館,還沒等幾分鐘,就開始公布圣靈學院入學名單了。
身著一身黑色的得體西服,老當益壯的校長手握著名單站在講臺上。
校長只是一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大會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了。
前一秒還喧嘩無比的大廳,此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要粗壯的呼吸聲在人群中回響。
對于安靜下來的人群,校長滿意的點點頭后,朗聲道:“第十名,雷鳴!”
這個名字一出,立即響起了涌浪一般的拍掌聲。
一位穿著校服的帥氣小伙子邁著快步走上講臺,一邊走還一邊摸著臉,眼尖的人可以看到他的眼角還殘留著淚水的痕跡。
第十名的競爭程度是最為激烈的,懸念也是最大的。
身為第十名,和大學期末考試成績六十分差不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剛好,能過純粹是老師給面子,能不激動嗎?
何況這不是期末考試,而是能夠改變一生的進入圣靈學院的機會!
即使是放聲嚎嚎大哭都是可以理解的。
“第十名是雷鳴嗎?我記得他在和蔣偉遼的比武中輸了???期末武道測試中整體成績排名第十二名?!?p> “那場比武確實是雷鳴輸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雷鳴的硬實力高不少,而且雷鳴進入鍛體十層的時間也早很多?!?p> “但那是因為雷鳴是雷家家主的兒子,是景城第一天才雷鑰同父異母的弟弟,能在硬實力上力壓蔣偉遼一籌太正常不過了,但論起武道天賦來,應該是蔣偉遼稍高一籌?!?p> “說那么多也沒用,人家選的就是雷鳴,說不定第九名是蔣偉遼呢?”
所有人都緊張的注視著講臺上的校長,都在等待著校長公布下一個名單。
在眾多學生之中,有三個人尤其的緊張,一個個緊握著手,緊要著牙關,雙眼通紅的直瞪著講臺上校長手中的嘴唇。
因為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就剩下一個名額了!
前面八名的名字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有得討論的只是排名而已。
最有爭議,競爭最為激烈的第九第十名,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來一個了,只剩下最后一個了。
在眾人緊張的注目了,校長笑了笑,微微張開了嘴巴。
眾人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然而校長居然頓了頓,沒有立即開口,所有人的心都被吊在了半空中,更有甚者,有些人直接緊張得暈了過去!
突然,校長朗聲道:“第九名,張小明!”
這一句話猶如食餌掉入魚塘中一樣,整個明心道館所有人的人都立即喧嘩了起來。
“是我!是我!第九名是我!我進入圣靈學院了!哈哈,哈哈哈……”一名干瘦的男子揮舞著雙臂流著淚高聲呼喊著,看上去都快高興得發(fā)瘋了。
連那個男子身旁站著的,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家人的人群也高聲呼喊起來。
另外兩個第九名的有力競爭者,相比興奮無比的張小明,他們的臉龐蒼白一片,身體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了。
很多時候,人最怕的就是給予一點希望然后無情的剝奪。
若是不曾有過希望,他們就能夠和在場的大多數(shù)普通人一樣,安心的當一個吃瓜群眾。
可是曾經(jīng)那么接近希望,差那么一點點就能觸碰到圣靈學院的大門,然而就是那么一點點的距離,成為了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