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鯤大陸:南山武國--宣武十五年--八月十六--虎日沖猴--午時~
“嘖嘖!青楓宮女弟子竟如此不堪,跑了這么遠(yuǎn)的路,卻是向其他臭男人求以援手,樹上之人,莫非汝情郎不成?”
白衣身影漸漸的靠近,露出了本來面目,竟然是一位月白華服的宮裝妙齡女子,五官精致,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初看應(yīng)該是纖塵不染的翩翩仙子才對。
只是臉上盡是煞氣,影響了整體的氣質(zhì)。
如何看來,都會令人感覺到不那么賞心悅目了!
語氣似乎調(diào)皮的樣子,但是眼中流露出的殺機,卻時不時地向樹上瞅去。
表面似乎一副囂張無比的樣子,但是內(nèi)心極為細(xì)膩,對于隱藏不出的楊茂車,還是有幾分忌憚之意的。
“練氣期十二層!”
輕易的看出了對方的深淺之后,楊茂車心下稍松。
只是有點想不明白,樹下的這位師姐,也是練氣十二層,似乎不應(yīng)該被追殺的這么凄慘才是?
難道對方的裝備過于牛比不成?
楊茂車正在進行著復(fù)雜無比的思考之際。
那月白華服女子冷哼了一聲,雙手掐訣一指,兩輪亮銀彎月法器,急閃而出。
激射向青衣葛衫女子。
“師兄救吾,吾法器已毀,無法抵擋!”青衣葛衫女子急叫出聲,那是花容失色呀。
與此同時,兩道銀色華光,從樹冠之上魚游而下,瞬間攔截住兩輪彎月。
交纏追逐在一起,瘋狂的在半空之中對碰,華光閃耀,優(yōu)美的法器華音碰擊聲余音裊裊。
似乎很美妙的樣子,但此時卻是奪命之音,可是沒那么美妙的。
此二道銀色華光,正是飛龍子母劍中的兩把子劍。
青衣葛衫女子這才終于鎮(zhèn)定下來,面露喜色。
楊茂車選擇出手。
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這個月白華服的女子,并沒有達到實力不允許戰(zhàn)斗的情況,有把握應(yīng)付過去。
另一個原因,自己總是一個人對敵,似乎太勢單力孤了。
若有一個練氣十二層的同門相助,不管怎么樣,在以后的爭斗中,總是會起到一些作用的。
哪怕氣勢上,嚇唬一下對方也是好的。
“吾本以為閣下會一直裝聾作啞下去的呢!總算是愿意援手同門了?!痹掳兹A服女子充滿諷刺意味的笑著說道,似乎楊茂車這樣的行為,在她預(yù)料之中一番,并沒有因此而訝然。
此女手一揚,一大團火焰直奔樹冠而去。
樹冠著火生風(fēng)呼啦作響,幾夕之間竟化為了灰燼。
可惜沒有任何人現(xiàn)身的跡象,月白華服女子也是一臉懵逼之色???
“這么厲害的天火符箓,真真不愧為敗家娘們兒!實在實在令在下佩服,景仰之情,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如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呀!”
被燒的有點體無完膚的樹干后面,楊茂車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似笑非笑地調(diào)侃道。
“練氣十一層?”
月白華服女子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一副輕蔑之色益于言表。
而青衣葛衫女子剛才完全信任的心情,突然變得無比低落,驚慌失措起來。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呀!
本以為是門內(nèi)的哪位高手?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個法力還不如自己的菜雞師弟。
真真感覺吾命休矣!
“如若剛才閣下老老實實的躲在一邊看熱鬧,或許本姑娘心情一好,說不定會放汝一馬。
現(xiàn)在既然出手了,那就做一對比翼鳥,同生共死一番吧!”月白華服女子柳眉倒豎,講話的語氣極為的陰森可怖。
原本的仙氣靈動一絲也沒有,猶如猙獰的怪獸。
楊茂車默然不語,懶得跟她廢話,自顧自的指揮亮銀光華,整個人十分隨意的向這個女人走過去。
“汝,止步!意欲何為?”
月白華服女子也不是善與之輩,機靈多智,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往身上拍了一張防御法術(shù)符箓,身周多了一層光罩。
楊茂車見狀大感遺憾,適合自己的意圖,被發(fā)現(xiàn)了。
那灰色蠶絲線偷襲的效果甚佳,想再來一次的。
女人還是心思過于細(xì)膩了,警惕性相當(dāng)?shù)母甙。?p> 悄無聲息的偷襲方式不行,那只能硬來了。
同樣放出防御法術(shù)符箓之后,手中飛龍子母劍一抖,七把大小不一的子劍,從不同方向和角度,惡狠狠的撲向了對方。
青衣葛衫女子一見楊茂車所使用的法器相當(dāng)不凡,原本心如死灰的心思,又活絡(luò)了起來。
也馬上進行助攻,扔出了一張符箓,幻化為一團火球激射而去。
月白華服女子纖長玉手輕輕一拖,冷笑起來,手中此時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環(huán)。
他把圓環(huán)還向空中一丟,懸浮于空中一道五彩華光噴射而出。
瞬間便定住了七把子劍和火球,讓其掙扎不出。
如同被束縛的魚兒。
楊茂車心中臥槽!難道太上老君的金剛琢被山寨了,貌似這里沒有太上老君吧?
踏馬的這么厲害的法器,沒得搞了!
“師弟且寬心,此法器只能定住一片小區(qū)域,而且每次只能定住半柱香的樣子,到時便失去了效用?!鼻嘁赂鹕琅涌闯鰲蠲?,似乎想一走了之的樣子,急忙出聲安慰。
楊茂車聽到他這樣講,本來就安心了下來。
他最怕事情不在自己的認(rèn)知之中,無法快速解決問題,如果慢慢研究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這個師姐似乎,喜歡說話說一半。下一句又令他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然!此女乃落雁宗某長老后人,擁有古怪的法器不止一件,師弟還需多加小心才好!”
楊茂車無言以對了。
“我說你踏馬的練氣十二層,怎么會這樣狼狽不堪呢!原來是遇到了這么有錢任性的富二代,人家有權(quán)有錢有地位,本宅一個小菜鳥,怎么敢跟他羅逼嗦呀?”
楊茂車已經(jīng)感到非常的后悔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卷入其中,已經(jīng)無法脫身,覺得十有八九又要拼命了,我艸!
月白華服女子見自己的法器一經(jīng)施展便有了顯著效果,臉上一副春風(fēng)得意的神情。
“如此自不量力的英雄救美,原來自持有頂級法器呀!”她的言語之中盡是譏諷之意,臉上還保持著笑盈盈的笑容。
話雖如此,但她手上可沒有遲一半刻,手一番又亮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缽盂祭出,懸浮于頭頂之上。
“師兄,小心!此缽可污染侵蝕他人法器,吾法器便是毀于此物之手!”青衣葛衫女子面部情緒極速變化,慌忙的提醒。
楊茂車心里咯噔了一下,毫不猶豫地一抬手,將早已扣在手中的黑色鉤子扔了出去。
一道烏光向月白華服女子頭頂缽盂射去。
此女嘴角微微一撇,雙手快速的結(jié)印,往頭頂懸浮的缽盂打出一道玄光。
缽盂吸引了這道玄光之后,立刻滴溜溜旋轉(zhuǎn)起來,缽口冒出無數(shù)小水珠組成的霧氣狀云團。
楊茂車也知道有些液態(tài)化學(xué)物品可以腐蝕金屬,這種情況之下,自然不敢將黑色的鉤子直接射入那些水滴霧氣云團中。
操縱黑色鉤子繞道直奔此女丹田。
與此同時,蜚廉縛仙繩悄悄祭了出去,如蛇一般從地面潛游而去。
“疾!”
月白華服女子突然手指一點缽盂,霧霾云團立即分出一小片,飛射而下截住了烏光中的黑色鉤子。
楊茂車“臥槽!”一聲,不及多想,他這個人真雖然有點小氣,此時攸關(guān)性命之秋。
對于這黑色的釣子只能不管不顧了。
御蜚廉縛仙繩詭異纏了此女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連同此女護罩包了鳥巢狀。
此女雖然法器眾多,但此時也是一陣的手忙腳亂,無法立刻掙脫。
楊茂車此時,毫不猶豫的把符寶“山河印”取了出來。
蜚廉縛仙繩能夠束縛此女多久,毫無把握。
但為今之計,只能冒險一試。
希望在對方破困之前,將其擊殺。
那青衣葛衫女子,也是機敏異常!雖然沒有大威力的法器和符箓,一些小法術(shù)總是不停的打擊著那月白華服女子。
雖然這樣的攻擊沒有任何效果,但是可以另月白華服女子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始終被干擾分心著。
用來增加楊茂車取得勝利的機會。
“哼!不過一上品法器,豈能困吾!蠢彘!”此女雖然被困在蜚廉縛仙繩之內(nèi),語言表達上仍然的驕橫無比。應(yīng)該是平時這樣表達習(xí)慣了。
楊茂車懶得跟她廢話。
托起“山河印”符寶,準(zhǔn)備再次接受法力被狂瘋吸納的過程。
可就在此時!月白華服女子身后的密林之中,一到迅捷無比,極為駭人的巨大靈氣突然爆發(fā)激射而來。
楊茂車一臉懵逼?
尚未及時反映,一道耀眼刺目的黃色光華,一下子就將蜚廉縛仙繩包裹中的女子,穿了一個透心涼,悄無聲息的就躺在了地上。
楊茂車已然醒悟!立即躥了出去,可惜為時已晚。
一個黑色的身影流星趕月一般,連閃幾下,就到了是女子的尸體邊上,十分暴力的扯下了她一家的乾坤袋。
然后露出了狂喜之色,哈哈大笑起來。
竟然慢了一兩秒,楊茂車非常懊惱的嘆了一口氣。
但現(xiàn)在并不是唉聲嘆氣的時候,他穩(wěn)定自己的心神,警惕的注視著此人的一舉一動。
來人是一名虬髯大漢,雙眸如星,刀眉入鬢,天青華服勁裝之上有些殘破臟污,渾身煞氣濃重。
是那種讓人一見就不禁打個冷顫的狠人,令人敬而遠(yuǎn)之。
是一名十三層巔峰的煉氣士,楊茂車感覺到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濃重了一些。
“謝海!云荒天宮之獗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