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公共用餐區(qū),鯊尾不知什么時候又買了一份番茄雞蛋湯,趁著燙嘴的功夫猛力的呲溜著,似乎不這么喝就少了許多味道般。他一邊喝著番茄雞蛋湯,一邊嘴里毫不閑著的嘟囔道:
“怎么到了燃香以后食欲這么好?以前都是不想吃不想喝的,”他一邊嘟囔一邊手里也不閑著,一只手輕輕晃動了幾下就剝好了一個茶葉蛋,順勢就丟進了嘴里,邊吃邊自言自語的贊道“真香!”
隨著一個茶葉蛋下肚,鯊尾一手端著湯繼續(xù)呲溜著,一手在衣服上抹了幾下后從懷里又掏出了平板電腦打開看了下去。
“出身于修真世家凌家,卻因資質(zhì)所限無緣修真,二十五歲時因故脫離凌家獨自在外漂泊,為人仗義耿直,與人真誠善良,外冷內(nèi)熱,喜歡小動物……”
此時的場館擂臺中央,垂頭而立的吉米塔停止了身體的抖動,然后猛然舉起頭直視著眼前的煙虎,那個被稱為神化的男人,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似乎射出了一支箭,一支可以洞穿他人的箭。隨即他全身肌肉臌脹而起,猛的將身上的紅色外套撕扯成了兩半,露出身上黝黑的膚色以及溝壑分明的肌肉線條。
“吉米塔!吉米塔!吉米塔!”
“煙虎!煙虎!煙虎!”
隨著吉米塔撕開了衣服,人群像是受了刺激般的,場館內(nèi)原本一邊倒的呼聲一瞬間又發(fā)生了改變,無數(shù)人開始大聲呼喊著吉米塔的名字,那聲嘶力竭的樣子像是想要把自己的力量全部交給到吉米塔一般,而另一邊人群的對煙虎的呼聲也不甘示弱的再次沸騰起來,兩種聲浪不斷的沖擊著、對抗著,糾纏在場館的上空。
不管場館的氣氛此時有多么的熱烈,正處在場館中央的兩個人卻絲毫未受到他們的影響,煙虎對著吉米塔的眼睛回看過去,像是在對吉米塔尋求著答案,撕開外衣的吉米塔吞了口唾沫,似乎是對著眼前的煙虎又向著對著那無盡的虛空說道:
“就因為是黑色,所以便是錯的么?”
說完,吉米塔便轉(zhuǎn)身走向了場邊。于是在同一時間,吉米塔所說的話便通過設(shè)備傳到了在場或不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并印在了關(guān)注這里的每個人的心里。
一瞬間。
安靜!
下一瞬間。
沸騰!
呼喊聲、叫罵聲、怒吼聲,各種不同的聲音炸開在這巨大的場館里,憤怒而激烈。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見此忙打了個哈哈,想要調(diào)節(jié)一下這怪異的氣氛,可除了坐在那里尷尬的發(fā)笑,卻發(fā)現(xiàn)此時說什么都會顯得不太合時宜,他強哈了幾聲,停下了尷尬的表演,轉(zhuǎn)而假裝什么也不懂似的關(guān)注起擂臺上的情況,心里不禁嘀咕道“你讓我一個體育直播的主持人怎么處理這種事。”
當然,這個時候在注意擂臺上動靜的可人不光只有主持人,可以說在場的全部觀眾,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緊緊盯著了擂臺上的煙虎,他們都想知道煙虎這樣一個神秘而強大的人,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因為“煙虎”的態(tài)度,在羅陵王城代表著一個不太小的勢力,那勢力雖然不能說龐大,卻也會在種種跡象中映射出一群特殊存在的意見或者想法。
而煙虎沒有說話、沒有發(fā)怒、也沒有動作,他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目送著吉米塔回到場邊,面無表情的站著原地不動,直到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他才緩慢的揚起頭顱看向了他和吉米塔投射在場館中央的巨大投影,就那么看著……看著……直到場上的裁判走到他的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什么,他才繼續(xù)沉默著走回了自己的場邊。
此時的場館內(nèi),在一個十分靠前的位置上,一位衣著極其整齊得體的高大男子正扭過身體一臉笑容的對身邊的女人說著什么,女人端坐在柔軟的皮制座椅上,眼睛專注看著擂臺上那個叫煙虎的男子,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而臉上卻禮貌性的露著甜美的微笑,讓旁邊那人覺得她一直很認真的在聽他的講話。
她的笑容是極美的,就仿佛拂曉前的第一束陽光綻放在她碎雪般銀白的貝齒上,是黑暗中亮起的第一縷光,于是理所當然的會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她只微微點動了下額頭,便神跡般的仿佛把全場所有的光彩都凝聚在他了她身邊,就連那風、月、霧、雨也都要統(tǒng)統(tǒng)拜倒在了她的裙下。
“蝶彩小姐,我聽說你對上古宇宙的美食極有興趣,所以專門找到了一家很偏卻很有名的小龍蝦店,據(jù)說是正宗古宇宙盱眙小龍蝦秘制做法,味道非常~非常正宗,不如我們看完比賽就去那里品嘗一下?”
衣裝穿的極是得體又相貌堂堂的男人臉上露著不和身份的諂媚,對身旁那個被他喚做蝶彩的女生繼續(xù)喋喋不休著,即使他注意到了那女子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卻也依舊滿眼迷醉的注視著她,就如一種怎么化也化不開不開的溫柔。
“哎呀,說的是亂城區(qū)里上元街上那家店么?”
待到煙虎面無表情的走回到場邊進行賽前準備,蝶彩方才回過神來般,轉(zhuǎn)過臉來滿眼驚喜的驚訝道。
“啊……難不成是蝶彩小姐你有去過?”
男子略顯詫異,顯然沒料到店名都能被對方直接猜出來,遂有些遲疑的詢問道。
察覺到男子內(nèi)心的疑惑與些微的嫉意,蝶彩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而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她微瞇起雙眼搖了搖頭道:
“楚公子您真會開玩笑,福滿乾坤樓的盛名,蝶彩再怎么沒見識也是會聽說過的呀,不過聽人說,想去那家店吃飯可是不容易的呢,據(jù)說光預(yù)約就得排上個好幾年,而且他們對預(yù)約人的身份還要有審核,像我這樣子毫無身份的小人物,想想就好了,去是不可能去的上的。”
男子聞聽此言身體不知怎么的放松了許多,遂不動聲色的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