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女告訴了二人一個好消息。
“估計就這幾天,金宮之中的大修士會走不少!”
蕭白當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為何?”
莊姓摘茶人努了努嘴,道:“這不很好猜的嗎?我大哥可是已經(jīng)擺明了態(tài)度,不會交出你小子或者你身上的斗戰(zhàn)經(jīng)!他們得不到斗戰(zhàn)經(jīng),除了退去還有什么別的選擇嗎?”
“就這一群烏合之眾難不成想跟金宮掰掰手腕?”莊姓摘茶人輕哼一聲,說道:“笑話!”
蕭白凝神,若是這些貪婪的大修士都退走了倒也是件好事!
他一直都憂心丁冬的狀況,心懷愧疚,畢竟丁冬是因為自己而受到重創(chuàng),生死不明。
等到金宮城內(nèi)大修士全都退走,自己也許可以去看看丁冬的狀況。
亦或是等到那憊懶貨色來到,屆時定要好好報答一番丁冬!
蕭白想起了那位紫衣修士,而后他心生疑惑,問道:“你們那日是如何得知我已經(jīng)身在城中的?”
莊姓摘茶人頓時眼皮微微一跳,琴女轉(zhuǎn)頭看向了她,眼中滿是戲謔笑意。
“難道是神音門......”
莊姓摘茶人突然打斷了蕭白的說話,連忙道:“大修士有通天徹地之能,自然是你自己暴露了,所以他們才會全城搜尋!咳!就是這樣的!”
蕭白疑惑的看了莊姓摘茶人一眼,瞇著眼說道:“你是......茶樓的摘茶人,難道是你泄露的?”
“怎么可能!茶樓?。‰m然是手眼通天,是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白當即騰身而起,指著他,一臉怒容,喝道:“果然是你!”
已經(jīng)編不出合理的瞎話的莊姓摘茶人干脆一巴掌拍在桌上,發(fā)出沉悶聲響,而后理直氣壯的大聲叫嚷道:“是是是!就是我!”
“嚇我一跳!”
琴女對莊姓摘茶人翻了翻白眼,手掌趕緊撫慰心口。
莊姓摘茶人接著大聲說道:“這都是為了保護你小子,不感激就算了,怎么還敢發(fā)這么大火氣?”
蕭白皺了皺眉,臉色難看,沉聲道:“我朋友可是受了重創(chuàng),生死不知!”
“哎哎!沒事!早就讓人去看過了,小傷小傷,估計早就好了吧!”莊姓摘茶人擺了擺手,極為不在乎的說道。
蕭白這才放下心來,莊姓摘茶人如此做派便說明他沒有騙自己,丁冬無事便好!
但一碼歸一碼,要說蕭白對他再無怨念肯定是假的,若不是他告訴了那些個大修士自己的下落,丁冬也不至于會受到重創(chuàng),自己也不用被囚禁在此!
莊姓摘茶人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可都是我們的一片苦心呀!你想想,當時城中情況多么復雜,要是你被人認出了,還不得落得個被暗刺的下場!”
“我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將你接到金宮!”
“所以只能布下了這么一個局,既能夠名正言順地拖住那些不要臉的,又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大哥還不惜被人潑臟水也要力保住你!”
“你說!這是不是都是為了你!”
蕭白冷哼一聲道:“恐怕這個局并沒有這么簡單吧!”
莊姓摘茶人笑了笑,沉默不語。
這個局的確并不簡單!
若是單純的為了保護蕭白,完全可以直接將他送走,秘密護佑著,那么以后的事情絕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麻煩。
這整個布局的根本目的除了保障蕭白的安全之外,還有兩點!
第一點便是在這整個布局之中,金宮對蕭白的付出太大了,作用太過明顯,這遠比直接送走蕭白要付出多得多。
所以看起來金宮為了護住蕭白,做出了太多努力!
而這一點絕不是單純的表現(xiàn)給蕭白看的,事實上著全都是給蕭白背后的那位看的!
所以金宮的表現(xiàn)看起來已經(jīng)毫不在乎自己的名譽,即便得罪了一大干大修士也心甘情愿。
第二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只要蕭白仍在金宮,將來一旦發(fā)現(xiàn)蕭白與那位其實并無什么關(guān)聯(lián),那金宮也不會心慈手軟!
若是早點發(fā)現(xiàn),族叔便會立馬出現(xiàn)在金宮之中,金宮能夠博得一片美譽!
若是發(fā)現(xiàn)得晚了些,金宮便獨吞了斗戰(zhàn)經(jīng)又如何?這些三流貨色難不成真敢對金宮有所行動?
無論如何,金宮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這便是金宮與茶樓聯(lián)手圍繞蕭白展開的局,他們已經(jīng)將所有的可能性都囊括了進去,甄選出了最利己的行動,從而布下了這個外人看不太明白的局!
蕭白即便不知金宮與眼前的家伙布局中的詳細細節(jié),但是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想到了這些后蕭白已經(jīng)沒有任何好臉色去看待莊姓摘茶人了!
“金宮可以得到滿意的報答!”蕭白心如止水亦面如止水地說道。
琴女看到蕭白這個樣子,不滿的掃了莊姓摘茶人一眼,但她卻沒有做聲,這就是事實,也沒什么好辯駁的!
若是蕭白沒有什么靠山,僅憑他身懷斗戰(zhàn)經(jīng)這一條,他絕對逃不過被搜魂的結(jié)局!
“我知道你能理解的!”
莊姓摘茶人起身后嘆了口氣,拍了拍蕭白的肩膀!而后他招呼琴女走出了房間,這是這么多天來他第一次走出蕭白的房間。
話說道這個地步,他與蕭白之間的氣氛多少有些微妙,他只是想出來透透氣!
關(guān)上門,琴女不滿的對他說道:“干嘛要告訴他,對他這個年紀而言,還是殘忍了!”
莊姓摘茶人一臉疑問,道:“這就殘忍了?”而后他想了想,接著說道:“不至于!這小子能干出這些事就說明他并不普通,這么點事實還是接受得了的!”
蕭白自然能夠接受,能夠理解,但心里總歸是不太痛快!
憋屈,滿漲心間的憋屈,這段時間不得出門的憋屈,上一世白曉臨死前的憋屈......種種的憋屈讓蕭白的情緒變得低落。
過了幾日,蕭白得到消息,金宮里的大修士們已經(jīng)陸續(xù)走了不少了。
走掉的大修士都已經(jīng)認清了金宮的所作所為,故此也不再對斗戰(zhàn)經(jīng)抱有什么期待了。然而還是有一些抱有執(zhí)念的大修士一直在等待著,他們也在計劃著!
“咱們出去走走!”莊姓摘茶人的眼中有著難以抑制的光芒,這場相互之間的折磨終于要到頭了!
蕭白自然不會拒絕,他是真的憋壞了。
即便莊姓摘茶人決意出去走走,但這范圍不過仍舊局限于金宮之中,而且還是并無什么可看之處所以亦是無人之處的偏僻地方。
途中,兩人碰上了一個人,正是那黑袍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