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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她超級高冷

58許是不及

師尊她超級高冷 但求再無缺 2390 2020-08-10 07:18:12

  眼下楚焯因為亦清遲給予的機緣,成功抓到了旁人一生難以碰觸到的“創(chuàng)生”。

  創(chuàng)生之道,難在“創(chuàng)”,與不知何為“生”。

  楚焯認為自己比旁人對生死更有體悟,因為他曾死過,又獲新生,也曾在瀕死之際試圖放棄,又重啟燃起求生之志。

  他一時隨著自己的曾經(jīng)越走越遠,越來越遠………

  亦清遲抬眸望了窗外一眼,天色已是漸暗,少許星子開始往上攀爬。

  初生的劍靈還在那兒蹦蹦跳跳,一下一下地往她蹦,試探性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手背。

  碰到她立刻就身體炸開被驚嚇到往后蹦了三步。

  亦清遲:“……”

  誰碰她誰還嚇到?

  這劍靈戲跟他主人一樣多了啊。

  她看向仍舊沉浸在頓悟中的楚焯,不由得抿了抿唇。

  這可難辦了。

  頓悟難如登天,每一次頓悟都可能是一生中最后一次,或者決定一生的關(guān)鍵一次。

  亦清遲身為師尊,怎么可能為了區(qū)區(qū)宮宴去打斷自家徒弟難得的頓悟?

  可便是她能靜止時間,眼下這情況也不允許這么做。亦清遲揉著太陽穴想著,頓悟便是感悟天地之道,最需要的就是與天道相互感應(yīng),她若是靜止了時間,便也會切斷他們的聯(lián)系。

  亦清遲從未遇過如此棘手的難題。

  素來靜如止水的心湖這會兒是波瀾起伏不止,青煙灰霧掙扎著又相互壓制,同她心底想法一般。

  去宮宴,完成他們謀劃的事兒,放棄這一次頓悟和機緣;不去宮宴,繼續(xù)頓悟,不管是一年還是十年,直到結(jié)束,棄了他們這兩日的種種謀劃,對安樂公主姐弟撒手不管。

  或許還有林沁的白忙活一場。

  亦清遲難得心里生了煩躁——都不關(guān)她的事兒,怎么她得給人家操心這些!

  她亦清遲數(shù)萬年來何曾又這樣橫在面前還沒法解決的事兒!

  思索中,亦清遲臉色極其罕見的,越發(fā)地沉。

  角落里,一只劍靈瑟縮著,瘋狂往墻角鉆,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

  嗚嗚嗚主人,什么時候才要它從大魔王手里解救出來~

  ——————

  萬家燈火點亮了京城的夜,入夜的各坊門和道路上再也無人,除了嚴肅規(guī)整的鐵甲禁衛(wèi)軍不時走過。

  少數(shù)馬車在此時,帶著今夜獨有的特殊令牌,通過坊門和路上遇見的禁衛(wèi)軍檢查,慢慢地駛往宮門。

  街道上除了馬蹄和輪子交錯的聲響,便是一片靜謐。

  有個身影在這樣的黑暗與安靜中,悄然無聲地閃身了去。

  所有馬車的目的地,這一夜的皇宮,大紅燭火齊齊燒著,燒出了黑暗里的一片白日,燒清了所有模糊。

  今日宮宴是皇帝提出要辦的,誰也不知道為了什么,不過當今皇帝是個喜歡熱鬧的皇帝,三不五時便要辦個宴找人一聚,這倒已經(jīng)是所有人都習慣了的。

  謝皇后在自己宮里悠哉悠哉地靠著軟榻看書,還讓侍女慢慢給自己梳妝打扮。

  專門給她梳頭的侍女不敢多言,可在謝皇后身邊有大宮女位置的侍女卻不是,她手下認認真真地給主子按摩腿部,一邊兒好奇道:“娘娘怎地一點兒也不見著急?”

  謝皇后目光都沒從書裏抬起來過,只從書頁后傳來她的聲音。

  “這宮宴哪,要是定的酉時,那真正開宴便是戌時?!?p>  侍女不解其意,給謝皇后揉捏著小腿,“可宴請?zhí)且阅锬锩柊l(fā)送出去的,要是……”

  要是這么讓賓客等著,那被記恨的可是自家皇后娘娘!

  書后傳來一聲輕笑,謝皇后終于抬頭,從書本后露出她明艷優(yōu)雅的容顏,還伸手摸了摸侍女的頭。

  “不錯,沒白疼你啊?!?p>  那侍女羞紅了臉,“娘娘!”

  謝皇后又笑,才道:“這倒不會,你瞧皇上這三天兩頭開宴,哪回用的不是本宮的名頭發(fā)帖?”

  侍女若有所思。

  “能被帖子寫上的哪個不是人精?皇上宴請他們?yōu)榈氖鞘裁此麄円残闹敲??!敝x皇后又靠了回去,“如若連皇上想要的都做不到,那么他們也沒有再出現(xiàn)在名單上的機會了?!?p>  謝皇后的意思很明白,皇帝要的就是這些人敬著捧著他,他再遲都不算遲,用以強調(diào)自己皇帝尊貴而至高無上的身份。

  侍女顯然聽懂了謝皇后沒說出來的話,一時有些復(fù)雜,看著謝皇后,既是佩服又是心疼。

  也正是在此時,外頭宮女傳來了消息。

  “皇后娘娘,皇上那邊傳來消息說,一會兒會帶著許美人直接複赴宴,讓您不必等?!?p>  等到宮人退下,給謝皇后捶腿的侍女已經(jīng)面露怒色。

  “皇上簡直……一點顏面也不給娘娘!”

  哪有男人赴宴的時候不是和正宮嫡妻攜手而行,反倒是帶著小妾美人去的?

  謝皇后倒是好笑,“又換一個了,這次是許美人,上次又是誰來著?”

  她大有嘲諷之意。

  不過謝皇后心里清楚,皇帝這番舉止不是厭惡她,而是厭惡她身后的謝氏,所以不愿意給謝氏這個顏面。

  可謝氏的顏面又哪里是這樣能落的?謝皇后暗自想著,這皇帝也就只能在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上發(fā)發(fā)脾氣。

  沒點格局。

  可侍女已然認定皇帝就是個大豬蹄子臭負心漢,激動地喊她:“娘娘!”

  “不是每個人都得在里頭掙扎?!敝x皇后擺擺手,對著年輕氣盛的小侍女耐心說道:“我入宮不是為了爭得這一人寵愛,我要坐穩(wěn)的是后位,我站穩(wěn)了謝家也才能站得更穩(wěn)?!?p>  她知道小女孩以為她是在后院盼得帝王垂青的一員,誤以為她的韶華就此虛度,她的青春只能在帝王的漠視中消逝。

  可她之所以會在這里,本來就不是為了這個啊。

  她又何須坐愁紅顏老。

  謝皇后溫柔地摸了摸侍女的頭,就像過往摸著不知事不明白自己為何被父母拋棄的妹妹一樣,她耐心又寬厚地告訴她這個世界長什么樣。

  想到妹妹,謝皇后又皺眉,“遲兒又是哪里去了?下午不是才進宮?”

  侍女驚訝于謝皇后說的話,不過她知道不是問她的。

  暗衛(wèi)從隱密角落走了出來,身上的靈力氣息似有若無,粗啞的聲音極低極低。

  “謝姑娘方才傳音,說是回去看顧徒弟,許是不及赴宴,讓娘娘一會兒不用等她?!?p>  謝皇后這回才露出不滿,“誰要等她了,出爾反爾的,本宮也很忙的!”

  侍女望著主子乍然生動了的面容,不由得笑了起來。

  暗衛(wèi)秉持著良好專業(yè)的訓練,堅守一般不會笑出來的原則,冷漠地聽著。

  謝皇后“哼”了一聲,這才坐起身子,對侍女道:“都不要我等,那就不等了,給本宮梳妝吧。”

  眾人應(yīng)聲各自忙活起來。

  宴會不多時便到了泰半的人,能來的對皇帝彰顯皇權(quán)的老招都是心知肚明,自然不會作死去說他不是,一個兩個便都乖乖在那兒等著。

  皇宮深處那全京最高的樓里,青綠色的大門被緩緩?fù)崎_。兩排侍童率先走出,動作劃一,站定位后齊齊垂頭。

  白衣飄飄的男人腳步沉穩(wěn)而緩的慢步走了出來。

  侍童們仿佛見到了什么不該看見的,頭埋得更低,恨不得再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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