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聲懷柔
人們往往都依賴假面存活,為了利不擇手段,為了利卑躬屈膝,為了利隱藏自己,想要在這世界如魚得水并保護(hù)好自己所愛的人,除了拳頭硬起來,別無他法…
——古榕語錄
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班級里的學(xué)生全都面面相覷,偷偷議論著這個驚天的“大秘密”,
“聽說古大人和紫大人在一起了?”
“不是聽說,親眼看見的!古大人在教室里深情地握住了紫大人的手,”
“古大人真是太溫柔了...,”
“那你們是說圣愈骨龍戀人成了?”
“八成是!”
“沒錯!...”
教室里七嘴八舌的,亂成了一鍋粥,一上午過去,他們似乎還沒從古榕和紫愈在一起的興奮中走出來...
“走吧,我們?nèi)コ燥?,”古榕起身,紫愈跟著起來,無比自然地牽過彼此的手,古榕又是微微側(cè)頭嘴角上揚(yáng),
'啊啊啊啊啊啊啊......古榕大人好溫柔!??!'又是一批女生幾乎暈倒...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句話說的好,這層隱匿已久的窗戶紙,終于捅破了...
五年的時光過去,江雪兒,紫愈,白術(shù),古榕都22歲了,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他們從學(xué)院畢業(yè),踏入斗魂場和角斗場,古榕修煉的非常的刻苦,22歲達(dá)到了46級,紫愈的悟力沒有古榕的好,魂力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達(dá)到了40級,江雪兒41級,白術(shù)42級,古榕和紫愈雖在一起了,但古榕與江雪兒、白術(shù)和紫愈的雙組搭檔依舊沒有解散,一對一的比賽紫愈都無法參加,只能參加二對二,自然修煉上就慢了一些,
他們幾個已然成了這群青年魂師中較有名氣的存在,尤其是古榕,青年時期的古榕個子又高,身體又健壯,笑起來滿臉清爽充滿陽光,再加上他無往不勝的魂師戰(zhàn)績,讓他倍受追捧,只要古榕出現(xiàn)在街上,周圍的女性就會源源不斷地圍上來,各種贊美和獻(xiàn)殷勤,
“小古,今天是不是累了,”紫愈靠在古榕的懷里,胳膊環(huán)著他的腰身,
“哈啊...我的臉都要笑僵了...”,古榕長呼出一口氣,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目光中透露著極度的疲憊,
“從去學(xué)院開始,喜歡你的人就源源不斷,踏入斗魂場,這種情況也愈演愈烈了呢”,紫愈輕聲說著,
“喜歡嗎?好像不是,如果我摘下這僵硬的面具,他們還會喜歡我嗎,都只是利害關(guān)系罷了,他們真的了解我嗎,如果他們看到我的過去,他們還會正眼看我嗎?”古榕越說越沮喪,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直捏他的眉心,
古榕的魂力每更進(jìn)一步,他就開始感受著這個世界的險惡,之前在學(xué)院沒有很大利害關(guān)系的時候,可能還好些,斗魂場是個還算較為公平的地方,可是到了角斗場,不但會常接觸一些富豪鄉(xiāng)紳,還有押注的王公貴族,街上的路人對待他的態(tài)度更是天差地別,現(xiàn)在他們有多卑躬屈膝,之前踹下去的每一腳,在古榕身上和心上留下的陰影就愈加疼痛...
“小古...,”紫愈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嗯?”古榕低下頭,看著懷里的她,
紫愈一下子吻上了古榕的唇,柔軟的唇瓣侵蝕著古榕悲傷的理智,
“你還有我,”唇瓣分離之際,紫愈輕聲吐出這句話,古榕冰藍(lán)的眼眸為之一顫,心生暖意,
“在我面前,你不用刻意偽裝自己,你的喜怒哀樂我都知道的,”紫愈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古榕的眉心,
“小圓,做我的新娘吧,”古榕貼近她的耳邊溫柔的說著...
古榕和紫愈成親之前,一件事的出現(xiàn),讓古榕越來越不相信人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人性的丑陋幾乎讓他無法抑制憤怒,他愈加想要不惜一切的保護(hù)她,
這事發(fā)生在古榕和紫愈成親的前兩周,結(jié)束斗魂以后,古榕和紫愈想去逛逛集市,江雪兒和白術(shù)回府有事要處理,就先離開了,古榕和紫愈沿著大街向集市走去,路上他們也看到了幾個和他們之前差不多大的孩童,破衣爛衫,在街上沿街乞討,古榕都會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nèi)ベI吃的,古榕心里希望著他們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他在他們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紫愈挽著古榕的胳膊,看著古榕真正溫柔的樣子,十分心疼...
剛走過幾個攤子,紫愈的胳膊一下子被拉住了,紫愈駐足回頭,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小圓?你是小圓吧!”那個婦女驚呼出聲,
小圓?這兩個字一出,紫愈的腦袋嗡的一下,幾乎要炸了,這個名字,除了古榕以外,15年內(nèi)沒有人叫過,如果知道她的名字,就意味著是...方家的人...
古榕聽聞叫聲,立刻扭頭,拽開了那個男人的手,將紫愈藏在身后,他聽到那個男人叫紫愈小圓時也覺得不對,小圓這個名字早在15年之前就改了,知道的人一定為數(shù)不多,
“大人?打擾了,您身后的可能是我們的親侄女呀,”那兩個中年人見古榕身材高大,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像是魂師,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親侄女?”古榕輕吐出聲,他就知道了,紫愈之前和他講過,之前那該死的叔叔嬸嬸殺害了她的爸爸媽媽,搶走了店鋪,她才變成了要飯的,古榕一想到這兒怒發(fā)沖冠,怒眉橫目,直接一把抓起了那個男人的衣領(lǐng),舉了起來,
可惜,這是在街上,認(rèn)識古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古榕的這個舉動和之前他溫柔的笑面簡直判若兩人,引來爭議,
“大人,您是古大人吧,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您,有話好說呀,”那個男人哀求著古榕,還算聰明的聽到了旁邊人的談話,才知道這位就是在斗魂場轟動一時的古榕古大人,
“小古,放下他吧”,紫愈拽住了古榕的衣袖,她愁眉不展,眼底含淚,十分沮喪,
古榕一側(cè)目看到紫愈眼底的淚,一把丟開了那個男人,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的眼角,
“叔叔嬸嬸,我們找個地方談?wù)劙伞保?p> 說著他們找了一間茶室,一路上那兩個中年人擠眉弄眼竊竊私語,看著古榕攬著紫愈的肩膀在前面走著,古榕和紫愈穿著不一般,而古榕又是出了名的魂師,這讓他們十分畏懼古榕的力量,但古榕和紫愈的關(guān)系也讓他們心里有了別的盤算,
“小圓,這么多年沒見,可想死叔叔了,”男人一臉笑意,眼里絲毫不懷好意,
“是啊,方圓,你叔叔找你找了好久呢,既然找到了就和我們回家吧,”女人接話茬說著,說的好像真的一樣,這些話顯然都是說給古榕聽的,
“找我?你們忘了當(dāng)初是誰一腳將我踹飛出去的嗎,又是誰將我打成重傷的?我當(dāng)時多苦苦哀求你們讓我留下來,為了你們的兒子,你們真是什么惡事都做的出來,我連店鋪都可以不要,可你們是怎么對我的呢...”,紫愈一口氣將這么多年壓在心底的話和盤托出,本來她已經(jīng)將這份記憶永久封存,但世界太小了,
“哎呀,方圓你在說什么呀...時間太久了是不是記錯了”,女人緩和著話語,眼神瞟了一下一旁已經(jīng)按捺不住的古榕,古榕只聽紫愈說過她被趕出來,但這個“趕”,可比他想象的嚴(yán)重太多了,一腳踹飛出去?還打成重傷?他手中緊握的茶杯幾乎快要被捏碎,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不確定自己下一秒會不會直接殺了面前這兩個人,
屋子中是一陣尷尬的寂靜無聲,
“哈哈哈...,那咱們就不繞彎子了,古大人,您是魂師吧,看樣子您和小圓的關(guān)系也非同一般,小圓再怎么也是從我們方家出去的人,您總要表示表示吧,是不是也應(yīng)該為我們方家盡盡力,”男人一瞇眼睛,顯然打好算盤了,古榕的成績他早就聽說過,如果古榕和小圓是一對兒的話,他們方家的地位將是更上一層,別人不敢不給面子,見面都得對他禮讓三分,
紫愈驚恐瞳孔一縮,看向古榕,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算盤,
“你想找死嗎?”古榕陰著臉,臉色已經(jīng)十分難看,
“什么?”男人感覺氣氛不對,突然周圍的環(huán)境都冰凍了三分,但看向古榕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轉(zhuǎn)而笑意盈盈,
“我可以瞬間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她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分毫,可你們...,”古榕輕輕的放下杯子,然后一抬眼,笑容滿面,最溫柔的樣子說著最狠的話,咋眼之際,古榕一掌拍碎了茶桌,秒秒鐘間一把掐住了男人的喉嚨懟在后面的柱子上,
男人的脖子被掐的無法呼吸,臉脹的通紅,掙扎著,女人嚇的腿軟直接倒地,紫愈急忙沖上去拉住了古榕的胳膊,
“小古,不要,不要?dú)⑺?..”,紫愈哀求著,她幾乎沒看到過這樣的古榕,溫柔的微笑下卻是噬血的憤怒,
“求你了小古...”,紫愈幾乎要哭出了聲,古榕這才放開了手,男人滑坐在地,痛苦的咳著,勉強(qiáng)保住了性命,
“叔叔,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從此以后再也沒有小圓這個人,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紫愈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這兩個人,
“聽見了嗎?如果有任何流言蜚語傳出來,或是你們再糾纏下去,我可以十分確定的告訴你,我會親手折斷你們的脖子!聽清了嗎!”古榕笑的依舊燦爛,一抬手臂握緊了下拳頭,笑看兩個無恥之徒,古榕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果真最硬的還是拳頭!
“是...”,地上的兩個人看見古榕可怕的笑面,那一掌的力量是真的可以一秒鐘扭斷他們的脖子,他們嚇的腿軟,力氣全無,再也不敢妄生他想,
古榕摟著紫愈出門,看著她滿臉堅強(qiáng)的樣子,他心疼極了,
“謝謝你,小古,”紫愈握緊了古榕的手,抬頭看向古榕,
“傻瓜,謝什么,我是你的丈夫啊”,古榕溫暖一笑,攬過紫愈進(jìn)他的懷里...
從這時起,古榕從心底不相信任何人,他站在淺閣樓前的櫻花樹下,看著櫻花重生飄落,他張開自己的手掌,沒有任何一片是落在他掌心的,他就知道,人都是兩面的,人們往往都依賴著假面存活,為了利不擇手段,為了利卑躬屈膝,為了利隱藏自己,想要在這世界如魚得水并保護(hù)好自己所愛的人,除了拳頭硬起來,別無他法,而這靠這假面營造起來的一切假象都十分廉價,為了保護(hù)紫愈,他將不惜一切代價...
終于到了這天,古榕和紫愈在江老爺?shù)闹骰橄?,在江府的正殿結(jié)為夫妻,他們二人都不想過于招搖,因此沒有大張旗鼓的辦,
“蒼天在上,我,古榕,愿娶紫愈為妻,此生永不相負(fù),永不相欺,愛護(hù)她,保護(hù)她,守護(hù)她!”
“厚土在下,我,紫愈,愿嫁古榕為妻,此生落子無悔,不相欺不相負(fù),陪伴他,支持他,守護(hù)他!”
三拜天和地,古榕與紫愈正式結(jié)為夫妻,這十五年來,江老爺十分看好古榕,對他的事也十分上心,古榕與紫愈新婚燕爾,江老爺特意將淺閣重新修葺,在花園設(shè)置圍墻,專門隔出了一坐小院子,提名紫榕閣,供兩人居住,不但一日三餐供應(yīng)不缺,也有下人隨時待命...白術(shù)可就沒這么走運(yùn)了,淺閣大修,他卷鋪蓋卷搬去了星月樓住,星月樓是江府中最高的建筑,夜晚時分,登上樓頂,可觀鎮(zhèn)中夜景、星辰大海,這份景致以后要給白術(shù)一人獨(dú)賞了...
一切開始慢慢步入正軌,成了家的古榕比以往更加成熟穩(wěn)重,紫愈守護(hù)在古榕身側(cè),陪他一起修煉,他們之間無話不談,古榕在紫愈面前絲毫不會隱藏真正的自己,而最真實狀態(tài)下,古榕流露的溫柔才是讓紫愈真正心動的......
“小古,我們終于有家了,”紫愈此刻正躺在古榕的懷里,他們相擁而臥,體會著靜謐的傍晚時光,
“該叫我什么了?”古榕輕聲說出口,抓起了紫愈的手握在手中,
“夫君...,”紫愈輕吐出聲,臉上也染了紅暈,平常外人面前肯定是不會這么叫的,只是現(xiàn)在房中私語,是屬于他們二人的私密時間,
“真好聽,再叫一次”,古榕低下頭,好笑的捉弄他懷里的女人,嬌小可愛,讓人有種想欺負(fù)的欲望,
“哎呀,不說了...”,紫愈害羞地轉(zhuǎn)過頭去,卻被古榕一把拽過來壓在身下,他火熱的身體似乎難以壓抑,
“還真是...可愛...,”一個又一個親吻落下,古榕吻著他的新娘,一個可以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接受他的人,此刻的他很幸福,這一天他終于將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女人吃抹干凈,而這一天,紫愈也徹徹底底地屬于古榕了...
又是一年過去,在斗魂場和角斗場的一切都還算順利,古榕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得到了飛速的提升,紫愈在和白術(shù)的搭檔下魂力也在穩(wěn)步提升中,古榕越是強(qiáng)大,越是無往不勝,就越是贏得了大家的注目,古榕用最完美的微笑將真正的自己偽裝了起來,偽裝的滴水不漏,任何人都沒有察覺,
這段時間下來,紫愈其實是這四個人中進(jìn)步最緩慢的,其他人在戰(zhàn)斗時她多半都坐在賓客室里看著他們比賽,觀戰(zhàn)也是種學(xué)習(xí),
“怎么了,愈,看你今天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剛從二對二斗魂場出來的白術(shù)看著紫愈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想伸手扶卻不方便的縮回了手,
“有點(diǎn)頭疼,可能是著了些風(fēng)寒,”紫愈扶著墻,古榕透過落地玻璃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三步兩步從賓客室沖了出來,一把環(huán)住了紫愈的后背,
“小愈,還好嗎,”古榕低頭看著閉上雙眸靠在他懷里的她,今早出來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啊,
“沒什么,只是有點(diǎn)頭暈,”紫愈小聲說著,她皺著眉頭,暈的感覺沖上頭腦,甚至讓人想吐,
“古榕,后面的比賽你不用觀戰(zhàn)了,帶紫愈早些回去休息吧,”江雪兒邊說邊吩咐身后的仆人去知會馬車,
“那后面的就拜托你們了,”古榕一把橫著抱起了紫愈,走出了斗魂場,
一路上紫愈都睡的很沉,古榕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有點(diǎn)點(diǎn)熱,他唇角下沉,將紫愈緊緊抱在懷中,
馬車停下了,紫愈依舊沒有醒來,古榕抱著她下了馬車,一路抱回了紫榕閣,
剛踏進(jìn)紫榕閣的門,紫愈就迷迷糊糊的醒來,古榕上樓將她放在床鋪上,
“好些了嗎,”古榕將被子蓋在她身上,輕輕撫著她的臉頰,
“好點(diǎn)兒了,就是有時候突然會頭暈,休息會兒就好了,”紫愈看著古榕關(guān)切的樣子自是開心,
“額頭有些熱呢,”古榕再次覆上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熱的,
“是不是著涼了,”古榕起身倒水,
紫愈坐起來,拿起古榕倒的水一飲而盡,
“再休息會兒吧,我去叫醫(yī)師,”古榕接過杯子,按倒紫愈,讓她好好躺著,
“不用叫醫(yī)師的,又不是大病,”紫愈倔強(qiáng)著不想添麻煩,這幾年大大小小的病總是找上她,許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確定關(guān)系以后,古榕也一次不落的細(xì)心照顧著她,她其實從心底里覺得都是那些醫(yī)師大驚小怪,
“這次聽我的,”古榕替她蓋好被子起身,出去還帶上了房門,
紫愈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眸,暈眩的感覺再次襲腦而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總是生病的身體了,隔幾個月總要發(fā)一次高燒,要不是就是咳嗽,前前后后咳嗽的時間也不短,這次小小的暈眩她根本都沒有在意,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聽到房門打開,再次醒來時,古榕已經(jīng)帶著張醫(yī)師進(jìn)門了,張醫(yī)師已經(jīng)是江府的??土耍p車熟路,
“小愈,躺著就好了,”古榕站在一側(cè),很是擔(dān)心,看著紫愈的臉色也不大好的樣子,
張醫(yī)師把著脈,表情也是一直沉著,突然眼中劃過一絲喜色,古榕看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紫愈,紫愈也是一臉不解,
“古夫人,您月事是不是推遲已久,平常也覺得比較疲倦乏力,偶有惡心頭暈,”張醫(yī)師說出了一連串的話,直擊兩個人空白的腦瓜,
紫愈看向醫(yī)師,重重的點(diǎn)了下頭,
張醫(yī)師起身向古榕和紫愈分別作揖,
“古大人,恭喜了,古夫人有喜了,”醫(yī)師的這句話直擊古榕的靈魂,他不敢相信,他和紫愈還這么年輕,雖然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也設(shè)想過孩子出生,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小愈,你聽見了嗎?”古榕喜出望外,笑意幾乎要溢出了臉頰,
紫愈不敢相信的低下頭摸上自己的肚子,“太好了,小古,”她一直都以為自己身體不好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會有他們的孩子了,
“古夫人,您身體一直不算太好,所以得好生將養(yǎng)著,回去我給您開些滋補(bǔ)的藥物,每天一定要按時服用,”張醫(yī)師一直給紫愈看病,早知紫愈的身體不算太好,他還是要盡醫(yī)師的本分的,
“那就麻煩你了,張醫(yī)師”,紫愈說著,古榕一臉開心的送醫(yī)師出門去,不一會兒古榕就興奮的一路小跑回來,
“小愈,真是辛苦你了,”古榕一把抱住紫愈在他的懷里,吻著她的頭頂,
“小古,我們有孩子了,”紫愈輕聲道出,他們的兩口之家馬上就要新添一個小生命了...
十月懷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紫愈是第一次做媽媽,而古榕也是第一次做爸爸,他們都期待著這個小生命,從得知懷孕起,古榕就上報了江老爺,從此紫愈就沒有再踏入過斗魂場,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江雪兒和白術(shù)也是一臉震驚,他們兩個人的進(jìn)展之快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作為古榕的老搭檔,江雪兒吵著要做小娃娃的小姑,白術(shù)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某闪诉@個小娃娃的小舅,
十月的悉心照料,十個月的興奮期待,終于到了生產(chǎn)這一天,紫愈初為人母,生孩子的時候,幾乎失去了半條命,
古榕在房門外守了一整天,滴水未進(jìn),焦急地等待著,他腦海里都是紫愈擰在一起的眉心,她很痛很痛,她的痛喊聲刀刀扎在他的心上,他幾乎快要哭了出來,他一點(diǎn)兒也笑不出來,一旁的江雪兒和白術(shù)也沒有好到哪去,也陪著古榕等待著,終于一聲嬰兒洪亮的啼哭,三個人的心才同時落地,古榕終于有了他唯一的女兒...
過了會兒,房里歸于平靜,產(chǎn)婆拉開了簾子,打開了門,讓到了一側(cè),古榕一下子沖到了床邊,顧不得屋內(nèi)的血?dú)鈴浡?,床上的紫愈臉上蒼白無色,疲累到了極點(diǎn),
古榕吻了吻紫愈的額頭,撫去她臉頰已經(jīng)濕透的發(fā),他心疼,聽著那痛喊聲,他心疼,看到她為了生孩子幾乎失去了半條命,他的心在滴血,
“小古,看看我們的女兒,”紫愈沒有力氣,還是費(fèi)力的低頭看著身邊小被子里包裹的小娃娃,
古榕沖進(jìn)來都沒有顧著看這個娃娃一眼,直奔紫愈而去,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女兒,
古榕輕輕抱起,給一旁的江雪兒和白術(shù)看,嬰兒小小的,軟軟的,不哭不鬧,她睜開了雙眸那一刻一下子擊在了古榕的心上,是冰藍(lán)色,和他的眼眸一樣的顏色,
“小寶貝,爸爸在這里呀!”古榕臉頰輕輕蹭了下她柔軟的臉頰,女娃娃竟露出了笑臉,
“哇,真的好可愛啊,”江雪兒伸出手指觸碰了下她的臉頰,喜歡的不得了,
一旁的白術(shù)總是冰冰冷冷的性格,沒想到一見到小生命的時候,竟也溫柔的不可自已,他心心念念著,他是小娃娃的小舅了,
“古榕,名字,名字起好沒呢”,江雪兒好奇地問著...
古榕低頭看向床上疲憊的紫愈,會心一笑,
“古柔,怎么樣?”古榕溫柔的笑著,吻了吻小寶寶的臉頰,
“古柔,這個名字真好聽,”紫愈輕聲說著,看著眼前幸福的古榕,疲累的閉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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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落塵冥
端午節(jié)提前更!祝大家端午節(jié)快樂! 文章進(jìn)度已經(jīng)過半,共八章! 古榕文完結(jié)后,立馬開風(fēng)致文!大家多多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