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沒管網(wǎng)上鬧成什么樣了,她肯定不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就算這些人現(xiàn)在對她道歉,后面要是發(fā)生什么事情,可能又會轉(zhuǎn)過來罵她。
她直接走正常程序去法院上訴,徐彬把他們工作室的法律顧問借給李明月了,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忙完這個,李明月就繼續(xù)投身到藝術墻的事上了,不能拖垮社團的進度。
社團里的人原來怎么對她,現(xiàn)在還怎么對她,這讓李明月非常暖心,就是周莉莉沒有來過了,聽說被家里人帶回家了,強制性停學,李明月也沒有太在意,經(jīng)過這件事她明白了,不用在意別人怎么說怎么做,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在意自己該在意的人,就夠了,經(jīng)過這件事也算是成長了吧。
李明月這邊回歸正常,徐彬那邊卻見到了出乎意料的兩個人。
徐彬和周林在咖啡館約了人談事情,結束后徐彬就自己在咖啡館處理工作,讓周林先回了工作室。
徐彬坐那處理事情,余光感覺到對面有個男生頻頻看自己。
徐彬抬頭看去,看到一個男生,那男生染了一頭黃毛,穿著一身潮牌運動裝,模樣不錯,只是看徐彬看過去,便慌忙低下頭,欲蓋彌彰。
男孩對面還坐著一位婦人,背對著他,看不清長相,穿著修身連衣長裙,一手拿著精致的杯子,一手托住杯低,細細品味,貴婦姿態(tài)。
徐彬看了看就收回了視線,他認識那個男生,就是給他使絆子的閆輝宇。
說來,不就是自己工作室上市月光之城這個游戲時,把閆輝宇工作室新出的游戲壓的一點水花都沒飄起來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優(yōu)勝劣汰,社會就是這么殘忍。
這種小孩子習性,還挖他投資人,生意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一定會拉不到投資,自己工作室里人的工作能力,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徐彬又工作了一會,起身去洗手間。
徐彬在洗手臺前洗手,旁邊多出來一雙白凈修長的手,一看就是嬌養(yǎng)出來的,徐彬透過鏡子,看到了閆輝宇,他也正在看自己,一臉得意洋洋。
“喂,你這次輸定了,我肯定會比你厲害!”
搞得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嗯,拭目以待?!甭曇衾锉M是敷衍。
徐彬抽出紙巾,仔細的一根根擦干凈手指,朝外走去。
“我認真的,你等著瞧!”
身后的男孩似乎被他的態(tài)度激怒了,不死心的對著他嚷嚷。
徐彬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決定回工作室。
他去停車場開車,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更確切的說是好久不見的人,這個人是和她有血緣關系的母親,陳嫣。
就在半小時前,陳嫣在閆輝宇去衛(wèi)生間后,想著也去補個妝,結果就在洗手臺看到了徐彬和閆輝宇說話的那一幕,看清徐彬的長相后,她慌忙躲到拐角處,眼神里滿是震驚,她又悄悄探出頭確認了一下,真的是那個男孩。
那個男孩是她年輕經(jīng)歷中留下的唯一證據(jù),那是她最不愿意回想起來的經(jīng)歷,是她人生的敗筆。
她年輕時,十九歲的年紀,年輕貌美,靠自己的努力從大山里走出來,遠離了那個破敗的家。
她在一家餐廳里工作,在那家餐廳里遇到了讓她一見鐘情的男人,男人長相冷硬,一身正氣,是她在大山里不曾見過的好看男人。
她總是自己出錢給那個男人的面里,加一個雞蛋,加一個雞腿,那時的心動總是那么單純而美好,兩人很快就在一起了。
相處一年里,男人對他很好,她也搬進男人的小房子里,只是男人總是出去幾天,或長或短,電話也總是關機,回來時總是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氣質(zhì)也變得很頹然,她問男人去干嘛去了,男人總是回答她去賺錢,賺夠錢了就娶她,別的什么都不愿說,她也沒有想太多,每次都盼著他早點回家。
后來男人又出去了,在男人走的第二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醫(yī)生告訴他寶寶很健康,有兩個月了,她很高興,決定等男人回來,就告訴他這個驚喜。
等了一個月,等到了郵寄的一筆錢和一封信,說他很快就能回來娶她了,她也回過去一封信,她告訴他,自己懷孕了,讓男人快些回來娶她。
第二個月,又是一筆錢和一封信,說出了點狀況,回去可能回晚些,讓她辭去工作照顧好自己和孩子,還表示了對她的歉意,不能照顧她,陪著她。
她的肚子慢慢顯懷,孕吐有些嚴重,只能辭去工作,在家養(yǎng)胎,鄰居看她一個孕婦,總是自己一個人進進出出,便問她,她男人去哪了,怎么能放她自己在家,她總是笑笑回答出去打工賺奶粉錢了,那些鄰居表面沒有說什么,但是背地里總之說他男人不要她了,出去找別的女人,也有說出去做見不得人的事了,一看就不像好人云云,她就聽聽沒有在意,繼續(xù)滿懷期待。
這次再收到男人的消息已經(jīng)是大半年后,這次有一大筆錢,還是有一封信,說讓她請個老媽子照顧她,他盡快回去,還有深深的歉意。
后面每個月都是定期有一筆錢,但再也沒有信了。
她生產(chǎn)那天,是她自己一個人去醫(yī)院的,手術室門口沒有人等她,沒有人焦急等待她和孩子,聽到一聲嬰兒哭泣聲后,她就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床邊坐著一個她請來照顧她的老媽子,沒有別人了。
她做完月子,便辭退了老媽子,她的期待一絲都沒有了,她再也聯(lián)系不上男人了,有的只是每月一筆錢給她寄過來。
鄰居對她的評頭論足再也不遮遮掩掩,開始光明正大,一個沒結婚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總是別人眼中不正經(jīng)的女人,還有她有個不正經(jīng)的男人,那些話很是難聽。
她每天晚上都在小小的房間里抱著兒子哭,埋怨孩子為什么這個時候到來,成了她的累贅,毀了她的生活。
后來,每次聽到孩子的哭聲,覺得腦袋都要炸了,想發(fā)脾氣,總是控制不住的打罵孩子。
孩子兩歲半時,沒有寄來的錢沒有了,她為了生活,又出去找工作,她只能找那些費體力的工作,還要照顧孩子,她太累了。
在孩子三歲時,她在一家會所賣酒時認識了一個外地的男人,那男人表達了對她的心意,想帶她走,她立刻就答應跟他去大城市里打拼,但是男人不知道她還有個孩子。
她花一天時間把房子低價賣了出去,夜里把孩子放在了一個孤兒院門口,便和那個男人走了,逃離了這里,這個對她充滿惡意的地方,這個讓她憎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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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巾巾
彬哥小時候真的是個小可憐,抱抱他。 我一定會給這本書碼完的,肯定會碼完的,加油加油加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