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會議來得快結束也快,顧雪梨還沒給那位高層倒咖啡,對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剩下阿敏和她待在會議室里面,顧雪梨將東西收拾了一下,見對方不動,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她才不想和這種人扯上糾纏。
可對方顯然不愿意放過她,騰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冷嘲熱諷道:“顧雪梨,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點姿色,就可以靠色相博同情了?”
“你在說什么?”顧雪梨皺眉,沒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多少都有些生氣。
“我在說什么你聽不懂?”阿敏冷笑,瞧見她手腕上那串水晶銀鏈,想起曾經看到過冬于琛也有過相同的,當即情緒就控制不住了,拽著顧雪梨的手,還把她當成剛進公司,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你干什么?”顧雪梨抽回手,但見她的目標在自己的手鏈上,當即臉色一沉。
這條手鏈是她媽媽送給她的成年禮物,是手工做的,雖然看起來廉價不值錢,可其中含義只有顧雪梨知道。
“你才當助理幾天啊,連冬總貼身手鏈都拿到了!”
阿敏氣急了,用力一拽,硬生生的把她的手鏈拽下來,顧雪梨的手腕疼得火辣辣,顧不上多想她追上去。
卻見阿敏氣焰囂張的把手鏈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面,趾高氣昂的看著她說道:“你還不配?!?p> “還回來?!倍阼〔恢螘r出現(xiàn)在門口,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阿敏臉上一白。
“什么?”阿敏裝傻的看著冬于琛。
“手鏈。”
冬于琛眼神冷冽,如深尺寒潭,讓人不寒而栗。
阿敏也悻悻的把手鏈拿出來,放在會議桌上,眼淚欲掉不掉的看著冬于琛,我見猶憐的嬌柔。
要不是這條手鏈事關重大,或許顧雪梨都會心疼阿敏這副模樣。
“走?!倍阼∧贸鍪峙翆⒛菞l手鏈包起來,阿敏看著他,也像要豁出去了,拉著他的手哀泣:“冬于琛,我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你,到你出國,我都一直在等你。”
冬于琛眼波不動半分,冷漠的神情像冰山一樣,無論阿敏如何同他傾訴那些暗戀心酸史,他眉頭都不皺一下。
顧雪梨聽得都快心疼死了,但她看著冬于琛,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不是阿敏的那些心酸史,而是她自己的心酸史。
如果有一天,她這樣告白,得到的,或許也是冬于琛不動聲色的冷漠吧。
現(xiàn)實像一棍重棒,將顧雪梨心中對冬于琛的那些幻想敲碎,包括冬于琛近日來的溫柔。
這才是冬于琛,冷漠不近人情,亦是高嶺之花。
阿敏哭了很久也說了很久,冬于琛雖然只字未說,但顧雪梨已經猜到結局了。
向一座冰山表白的結局,并沒有什么好看的。
顧雪梨把自己的東西抱起,又拿起自己的手鏈,留下冬于琛的那張手帕,轉身瀟灑離開,但無人知道她心里的酸澀。
冬于琛卻在她走后盯著那條手帕,深深的凝視,就連阿敏的力竭聲嘶也忽略。
阿敏的告白就像秋天最后一場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顧雪梨第二天來公司上班以后就沒再見過阿敏的身影。
不過她也不在意,少了一個針對自己的人,何嘗不是在增添生活快樂。
可快樂還沒持續(xù)多久,一個噩耗傳來,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
“冬總,我要請假一周,我媽媽心臟病犯了,我要回去照顧她?!?p> 顧雪梨靜靜的看著冬于琛,心里另有盤算,如果冬于琛拒絕了,那她就辭職,聽媽媽的話在小鎮(zhèn)上找個工作混日子。
如果冬于琛同意了,那她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