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澤讓霓歲歲明天正式來報道。不過她有三個月的實習期,然后看表現(xiàn)再決定能否轉(zhuǎn)正。
當霓歲歲告訴寧靜她直接被錄用時,她大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又見霓歲歲神情嚴肅,她神情也肅了肅,“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當然?!?p> 寧靜,“……”
第二日,霓歲歲來上班的時候,沈嘉澤還特意給她介紹了公司,帶她熟悉了公司環(huán)境。
看著對自己如此熱情的沈嘉澤,霓歲歲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她想起了那日在街上氣急敗壞的他。
她沒忍住問了他一句為什么決定直接錄用她。
沈嘉澤神秘一笑,說道,“因為你有個性?!?p> 霓歲歲,“……”
霓歲歲作為總裁的助理也有獨立的一個辦公室。
只不過她的辦公室在二樓,而他的辦公室在三樓。
上午上班的時候,霓歲歲就接到了來自上級的召喚。
霓歲歲上了三樓,徑自走向總裁辦公室。她輕輕地敲了敲門,門內(nèi)沒回應。
她加大了力氣,再次敲了敲門。沒想到這次門直接被她敲開了。
門原來根本就沒有鎖。
霓歲歲本想拉上門,但這時目光所及之處桌上的一張紙突然滑到了地上。
還飄到了她正要關(guān)上的門口,她的腳前。
沒辦法,她彎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紙。進入辦公室,放在了他的桌上。
離桌子大約兩米的距離有一處落地窗。窗子開得有些大,屋外刮起了風。
霓歲歲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去把窗子關(guān)好了。
她眼睛隨意地往下一瞥,看到了一輛黑色、有些熟悉的車開到了風華樓下。
車子停好,過了一會兒,車內(nèi)出來了一個手捧紅色玫瑰花的年輕男人。
沒等多久,一名黃色長發(fā),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奔向了他。
風吹起她的裙角,像海灘上的朵朵浪花。
女子在他的臉上吻了一口,撲進了他的懷里。
他回抱住了她。
畫面看起來幸福又甜蜜。
男人是偵書白。
女人是宋顏輕。
風華的主管。
“好看嗎?”
霓歲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樓下,猝不及防的身后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她渾身一抖,差點尖叫出來。
身后,男人一手放在桌上,有規(guī)律地輕輕扣著桌面,一面毫無表情地看著她。
霓歲歲反應過來,聽寧靜說這位總裁年紀輕輕,卻一手經(jīng)營起風華這樣的大公司還有條不紊。風華創(chuàng)立不過八年,在國內(nèi)卻已名聲大顯。
霓歲歲聽說他好像叫陸朝,也是姓陸。同陸氏集團那位傳言吃喝嫖賭的紈绔富二代陸今朝只差一個字。
為了給自己的上司留下一個好印像,霓歲歲趕緊賠笑道歉,“陸總,我這不是有意闖進來的。我剛才敲門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本想在門外等待?!彼噶酥缸郎夏菑埶齽偛艙炱鹆说募?,“這不是紙剛掉地上了嗎。我就想不能讓它掉地上弄臟了啊,所以我就發(fā)揮我勤奮敬業(yè)的精神把它撿起來了。然后我又發(fā)現(xiàn)窗外在刮風,我就再想著把窗子一道關(guān)了?!?p> 陸朝有一搭沒一搭的扣著桌面,面上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她的解釋。
他等了一會兒,語氣有些慵懶,“說完了?”
霓歲歲被他整得一懵。趕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最后反應過來,再次點頭。
“那就出去吧?!?p> “?。?!”
這就完了?
霓歲歲又不敢不從,立馬聽命陸總麻溜地想要出去。
她走到門口,想著自己這個卑微的總裁小助理是不是第一天上班就惹上司不高興了。
背后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又突地響起,“等等?!?p> 膽小的霓歲歲又被嚇得身子一抖。
陸朝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看來這個小助理膽子有些小啊。
她轉(zhuǎn)過臉,揚起職業(yè)性假笑,“陸總還有什么事嗎?”
陸朝指了指桌上一堆疊得厚厚的資料,“把它整理好給我?!?p> 霓歲歲上前抱起了那疊資料,走出了他的辦公室,還順帶貼心地替他帶好了門。
陸朝看著小助理小心翼翼地拉過門,又輕輕地關(guān)上。那模樣就像一個掩耳盜鈴的小偷。
這個小助理好像挺有意思啊。
霓歲歲抱著懷中資料到二樓,剛出電梯,就遇見了要上樓的宋顏輕。
想起剛才自己在陸朝辦公室看到的一幕,霓歲歲的臉色有些不好。
霓歲歲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上還洋溢著笑容,眉飛色舞的模樣。
她沒想到宋顏輕會故意撞她。
霓歲歲與她擦肩而過時,她突然往霓歲歲這邊輕輕地一撞,把她手中抱得資料撞落了一地。
電梯打開,她輕哼了一聲進入了電梯。
霓歲歲深呼吸了幾口氣,蹲下身把地上散落的資料撿了起來。
中午寧靜來找她吃飯的時候,霓歲歲才把那一摞資料整理分類好。
風華給員工配有專門的食堂,一日三餐都有保障。
霓歲歲和寧靜打好飯,回到位置剛坐好,就看到臉色鐵青的宋顏輕來到食堂,她語氣有些急,還帶著怒意,“我只要一份西紅柿炒雞蛋,少打點飯?!?p> 宋顏輕是屬于那種看起來柔柔弱弱,溫婉體貼類的嬌小女孩。她的聲音也自帶一點軟,所以即使她的語氣很急很燥,聽在人耳里也不覺得有多刺耳。
大概就是她十分生氣,但她的長相再配上她的聲音只能把她的怒意展現(xiàn)出五分來。
比如現(xiàn)在就是這樣。
四周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同事,都有些忍俊不禁。
宋顏輕臉色更不好了,拿著打好的飯就匆匆地離開了食堂。
她一走,食堂里的人議論起她來也就肆無忌憚了。
“她這是怎么了?”
“我聽說啊,她剛被總經(jīng)理批評了呢?!?p> “為什么???”
“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說她上班的時候不認真。”
“她今天上班的時候不是跑出去了嗎?;貋硎掷镞€拿了一大束玫瑰花呢。當時她可高興了呢?!绷硪粋€扒著飯的女生含糊不清地解釋說。
霓歲歲吃飯的動作不停,寧靜靠在她耳邊用只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歲歲,你不要和宋主管或者簡主管走得太近。她們倆啊,是公司的老對頭,互相看不來的那種。如果你和任一方走得太近,可能會被另一個針對?!?p> 說到這里霓歲歲突然想到今日被宋顏輕故意撞的事。
她并不認識什么簡主管,不存在什么走得近不近的問題吧。
唯一的一次交集還是面試那次,簡一作為考官,霓歲歲與她僅見過一面。也就是那個短發(fā)精明的女子。
況且當時宋顏輕也在。
寧靜聞言,說道,“那挺好,人家直接看不來你。”
霓歲歲,“……”
吃完飯后,有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到下午兩點正式上班。
霓歲歲把整理好的資料拿去給陸總裁。
他專注于手中的文件,頭都沒抬,“放著吧。”
霓歲歲依言放下了。正打算退出去時,他隨意地問了一句,“你辦入職手續(xù)了嗎?”
霓歲歲想了想,“沈總說下午他有空的時候親自帶我辦。”
他默了會兒,“嗯。你帶身份證了嗎?”
霓蘇歲脫口而出,“我?guī)Я税??!?p> “出去吧?!?p> 下午,沈嘉澤來找霓歲歲去辦入職手續(xù)。
他拍了一下霓歲歲的肩,語氣里有莫名的興奮,“怎么樣?”
“一切順利?!彼袂樽匀?,語氣隨意。霓歲歲跟他一塊總有一種多年好友的錯覺。
除去第一次見面看到他的怒意沖沖,霓歲歲覺得其實沈嘉澤這個人是沒有任何架子,真的很好相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