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走,王忠貴連忙追了出去。
元素君也不管老公去追別的女人,臉上浮現(xiàn)起擔(dān)憂之色,看著許文靖張了張嘴,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剛才那個女人是元素君以前的情敵,現(xiàn)在是一個寡婦,一直惦記著王忠貴,元素君當(dāng)然不喜歡,許文靖幫她說話,她自然也高興。
但是,那女人一來是銀行的高管,且王家欠著女人私人幾百萬的債,本來就是靠著王忠貴一拖再拖。
她自己平時對女人發(fā)點小脾氣,女人反倒是認為她妒忌,不會在意,可女婿今天一番話把人得罪死了。
銀行的欠債還好說,私下的那幾百萬怎么辦?
許文靖雖然不知道這些,但他敢肯定是因為錢的事,只要是錢的事,那就不是事。
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追出去的王忠貴回到了小店,元素君急切道:“怎么樣?”
“直接上車走了?!蓖踔屹F長嘆了一口氣。
許文靖安慰道:“爸、媽,錢的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還的。”
王忠貴頓時一怒,隨即長嘆了一口氣,沒說話。
因為他想到錢本來就是他自己欠下的,女婿沒有因為幾千萬的負債讓女兒打掉肚子里的胎兒已經(jīng)不錯了,不能苛求太多。
聽女兒說過兩人結(jié)婚的原因,陰差陽錯懷了孩子,感情并不深厚,如果是他處在許文靖的位置,他都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許文靖的地步。
如果······他是說如果他是許文靖,他肯定只會要求王麗菲把孩子生下來,然后給一筆錢補償,至于王家欠的債,跟他沒有關(guān)系。
“文靖,你有這個心,我這個當(dāng)岳母的很開心,錢的事我們會想辦法?!痹鼐龑捨康?。
“媽,您放心,錢的事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就這幾天,肯定會到賬?!痹S文靖有些郁悶,丈母娘為什么不信他呢?他長得像騙子嗎?
“好好好,媽相信你?!痹鼐α诵?,“你們老同學(xué)見面,我去炒幾個菜,你們好好聊聊?!?p> 說完,元素君就去了廚房。
其實她說晚上歇業(yè)并非開玩笑,何辭遠來小店吃飯,哪怕是老公請客,她也不會特意歇業(yè),可是何辭遠是女婿的老同學(xué)就不一樣了。
王忠貴看了眼許文靖,這孩子挺好的,就是喜歡說大話,幾千萬是一兩天就能拿出來的?暗自搖了搖頭,也進了廚房。
“姐夫,三千多萬啊,不是那么容易湊齊的?!蓖鯒鲊@道,對許文靖沒抱什么信心。
在場之中唯一相信許文靖的就是何辭遠了,許陳兩家的少爺,雖然不受爸媽待見,可是很受老爺子老太太喜歡的。
三千多萬而已,不過是一輛車的錢,不用兩家的老爺子老太太發(fā)話,許叔叔和陳阿姨還能看著兒子被三千來萬難???
甚至都不用長輩出面,一個寵弟狂魔的姐姐,一個寵弟狂魔的哥哥,隨便一個就能幫許文靖解決了。
不過看王家人的樣子,明顯不知道許文靖的真實身份。
何辭遠不禁有些好奇,看著王楓道:“你知道你姐夫是什么人嗎?”
“什么人?”王楓傻愣愣的問道。
看來是真不知道,何辭遠在心中腹議了一句,也沒多嘴,笑道:“你姐夫可是歌手,是明星?!?p> 王楓就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何辭遠,沒說話。
心想何縣長跟姐夫也不是多好的關(guān)系,連姐夫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了解,雖然是一個歌手,卻是十八線的歌手,在娛樂圈沒什么朋友,三千多萬又怎會那么容易拿出來。
許文靖也不解釋了,等到他拿到錢,事實會證明一切,他連忙跟著進了廚房,笑道:“爸、媽,還是我來吧,您二老歇著?!?p> “沒事,你去跟何縣長聊天,廚房里有我們就行了。”
“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跟他聊什么······”頓了頓,許文靖笑道:“反正等會兒吃飯也能聊。”
小店廳里只有王楓跟何辭遠,兩人沒什么話說,何辭遠又正好聽見許文靖這句話,走過去倚靠在廚房門口的門框邊上,笑道:
“什么叫不知道跟我聊什么,我可是有很多事跟你聊,不過我現(xiàn)在更想看看你的廚藝,我可是知道你的,從來不會下廚,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都會做飯了。”
“爸媽,您二老聽見了,何縣長都發(fā)話了,還是讓我來吧?!痹S文靖順勢開口道。
“行,那我們幫你打打下手,你小子的廚藝比我這個老頭子好,我就不丟人現(xiàn)眼了?!蓖踔屹F笑道。
許文靖笑容燦爛,這可是老丈人跟他說的做多的一句話,還是夸他的話,情況不錯啊。
看著許文靖行云流水的做菜,何辭遠有些意外,“幾年不見,你還真學(xué)會做飯啦?”
“你以為我開玩笑呢,這幾年一個人在外面,總要學(xué)會點東西,廚藝只是其中之一,也是我最拿手的?!?p> “你最拿手的不是寫歌和弄軟件么?聽說你現(xiàn)在都是二級詞曲人了,一首歌比我這個副縣長干一年都掙得多?!?p> “那是以前?!?p> “······”
兩人閑聊,何辭遠有意避開了關(guān)于許文靖家庭的話題,雖然不知道王家人為何不知道許文靖的真實身份,他還是覺得自己不提起為好,畢竟他了解許文靖的情況。
一旦提起許文靖的家庭,且不說許文靖之前為什么沒告訴王家人,就是許文靖自己估計也不會高興。
所以兩人說得都是高中時候丑事和工作上的事,打下手的老兩口大多時候都在聽,偶爾插兩句嘴,不至于兩人因為某件事爭執(zhí)。
飯菜上桌,王忠貴拿著兩瓶酒放到了許文靖和何辭遠的面前,“何縣長,家里沒有好酒,不要介意?!?p> “我平時也不怎么喝酒,好壞我也嘗不出來,何況喝酒就是不是喝酒本身是心意,王叔叔給的酒那是最好的酒。”
何辭遠扭開瓶蓋,看著王忠貴面前沒有杯子,問道:“王叔叔不喝點?”
王忠貴咽了口口水,看了眼妻子,有些失望,郁悶道:“現(xiàn)在不能喝了,身體不允許,我只能以飲料代酒,謝謝何縣長?!?p> 沒有強勸,給許文靖倒了一杯,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最后才給王楓倒了一杯,舉起酒杯笑道:“沒多大的事,王叔叔太客氣了?!?p> 喝過酒,元素君轉(zhuǎn)頭看著老公,沒說話,王忠貴就把何辭遠幫忙找農(nóng)家樂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文靖拿起酒瓶給何辭遠滿上,舉杯道:“謝了,多的話不說,都在酒里?!?p> “有些話可以說?!焙无o遠喝過酒,認真道。
“真要說?”
“必須要說,而且還是認真說。”
許文靖想了想,站起身,鞠了一躬,“我認真的謝謝你。”
何辭遠翻了個白眼,“誰讓你說謝謝了?!?p> “那你讓我說什么?”許文靖一頭霧水。
“以前還能說你不懂,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我覺得你是故意的?!焙无o遠搖搖頭,郁悶道:“算了,沒什么,吃飯吧?!?p> ·······
吃過飯,何辭遠告辭離開,說明天早上有個早會,要回去準(zhǔn)備點東西。
現(xiàn)在太陽才開始西沉,時間才六點多還算早,王忠貴夫妻也沒有強留何辭遠,只是讓許文靖送送他。
兩人走到距離小店不遠的停車位,看著何辭遠坐進車位上的超跑,此時此刻許文靖有些羨慕了。
到底是一個男人,是男人哪有不愛車的,以前是沒本事,現(xiàn)在嘛,弄輛超跑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這輛車多少錢?”
“你喜歡,我送你?!焙无o遠沒有喝高,意識清醒,只是臉很紅,跟許文靖一樣,都是沾酒臉就紅的人。
據(jù)說這種人心地好,酒量也好。
“不用,我就是問問,當(dāng)然你真要送我,我也不會客氣?!?p> 許文靖發(fā)誓,他真的只是開玩笑的,卻沒想到何辭遠直接把車鑰匙遞給了他,“你喜歡拿去開。”
太陽系超跑,許文靖在網(wǎng)上看到過,三百萬起步。
以何辭遠的身份,肯定不可能是最低端的配置。
上千萬的跑車說送就送,有錢人都這么大方?
關(guān)鍵,如果前身的記憶沒錯,何辭遠應(yīng)該屬于小錢大方,大錢特別夠摳門的人才對啊!
許文靖搖了搖頭,“我開玩笑的?!?p> “誰跟你開玩笑,真喜歡就拿去?!?p> “不用了。”
話音剛落,找得代駕師傅一邊到了,許文靖連忙道:“行了,我就不送你到家了,回去小心點。”
“等等?!?p> “還有事?”許文靖停下腳步,扭頭問道。
何辭遠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姐最近怎么樣?”
“我姐挺好的,不過你問我干嘛,你自己問她不就行了?!?p> “廢話,我還不知道你姐挺好的,我是問你姐感情方面的問題。”
許文靖又不傻頓時就明白了何辭遠的意思,“我去,你個王八蛋,我把你當(dāng)朋友,你卻想做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