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維明的升學宴準備得很快,還是上次籌備酒席的那些人,大師傅也還是之前那個大師傅。
之前也是老爹郝福田和大哥郝維平籌辦的,這次還有個老娘袁芳蘭一起籌辦,更快就籌辦好了。
當然還是有些小麻煩的,畢竟農(nóng)村辦酒席一般是在春節(jié)前后,現(xiàn)在是夏天,天氣熱肉菜,都不能像冬天那么好存放的,沒有冰箱、凍柜,容易變質(zhì),也容易招蒼蠅蚊子。
肉只能用鹽腌制著放在柜子里,東西全得大師傅下午晚上來熬夜做,以免還沒開席菜就變味。
好在這些事情對于辦紅白喜事的大師傅來說都是見識過的事情,自有著分寸,肯定無需主家提醒,自就與郝福田他們說清楚了。
當然袁芳蘭娘家的親戚還是提前過來的,不過沒擠在床上睡了,大夏天的,拿床草席子在地上酒能睡。
不過在地上睡的不是客人,而是郝維明和大哥,可農(nóng)村夏天的下半夜是很冷的,郝維明半夜被冷醒了兩次……
但沒有辦法啊,這就是待客之道吧!
第二天的升學宴很順利,郝維明這次不能躲著了,畢竟上次他不是主角,這次他卻是了。
得挨個下去敬酒,雖然每次就抿一下,但還是喝了不少,喝的有點暈乎乎。
怎么說上輩子威信名也是“酒仙”,但拿到了這輩子,屁用沒有。
沒怎喝過酒的身體,就那么幾杯酒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所以說酒量是練出來的,不是天生的。
當然如果喝酒上臉還是最好不要喝了,人家缺量,你缺乙醛轉(zhuǎn)氫酶。
郝維明挨個敬了兩輪,腦袋已經(jīng)有點昏沉沉的,于是去屋里想洗把臉,小家伙李曉禾忽然從后門鉆了進來,手里拿著幾根麻花糖,走過來扯了扯他的衣角。
“維明哥,有人找你?!毙⊙绢^聲音糯糯的,卻依舊干脆爽利。
“誰找我啊?”郝維明揉揉額頭,搓了下臉,清醒了一些。
小丫頭揮了揮稚嫩的小手,示意郝維明低下身,等郝維明蹲下來,就在郝維明的耳朵邊上悄悄聲說道:“人在兩棵柳樹邊的玉米地里?!?p> “???玉米地?”郝維明愣了一下,小丫頭已經(jīng)一溜煙兒跑出了屋。
郝維明在地上蹲了幾秒鐘,然后才起身朝著小丫頭說的地方走去。
今年下過幾場大雨,平時陽光也足,二棵古柳邊的玉米地已經(jīng)長得很茂盛,玉米桿子已經(jīng)比人高出很多,濃密的玉米葉交織成一片綠色的海。
郝維明看了一眼大片的玉米,沒看到人,就試探著喊了一聲,“我來了,誰找我?。俊?p> 忽然左邊樹蔭遮擋的玉米地里響起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維明哥,是我找你?!?p> 郝維明對這個聲音很陌生,也不知道是誰,想了想,還是沒進去,就對著里面喊道:“你出來吧,進玉米地里干啥,玉米葉子那么禍人?!?p> 但女孩子沒出來,只是說:“那邊太陽太大了,曬人得很,這邊樹蔭遮著的,涼快著呢,你這邊來吧。”
已經(jīng)是中午了,頭頂?shù)年柟庖埠軣崃?,郝維明看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但手臂一直縮著,避免與玉米葉子接觸,到時候癢的很。
走進陰涼的玉米地深處,才看清那女孩子的樣貌,一下子認住來這女孩子,疑惑道:“肖琴,怎么是你,我剛沒在酒席上看到你?。俊?p> 肖琴穿著一身灰黑色的補丁衣服,頭上依舊是留著那頭大辮子,臉蛋兒好像沒上次見到那么白了,臉上有著一點的倦意,看來是為這她父親的病勞碌了一陣。
“我才來呢,還沒來得及去吃酒席?!毙で傺劬Φ痛怪?,一直沒敢看郝維明。
“哦,那你還在這兒干嘛,趕緊去啊,第二輪酒席才開始,你去還能趕上?!焙戮S明點了點頭笑道,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肖琴搖了搖頭道:“我待會兒去吃第三輪酒席吧?!?p> 郝維明點點頭,說道:“也行。”
然后又想到了那個遠房姨爹,就關心了一下,“對了,你爸的手術做得怎么樣?”
肖琴點了點頭,“醫(yī)生說很成功,現(xiàn)在接回家養(yǎng)著呢,不過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干活了。”
郝維明也是替著松口氣,說道:“人沒事就好,多休息多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p> 肖琴點了點頭,就不說話了,兩只手緊緊攥在一起。
兩個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郝維明還是很快打破了這種沉默,說道:“你趕緊去吃酒席吧,不然等下趕不上第三輪了?!?p> 肖琴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維明哥,我有事想跟你說?!?p> 郝維明愣一下,然后看向肖琴,胃里還是有點難受,再次打了個酒嗝,問道:“有什么事,你說,我聽著呢?!?p> 他因為酒喝多了,加上走過來的時候太陽一曬,就有點頭昏,瞇了下眼睛,睜開卻見肖琴兩只手正在解那上衣扣子。
已經(jīng)露出那上衣里面薄薄的白色小背心,小背心被汗水打濕了,粘在胸前,這年頭沒有內(nèi)衣,已經(jīng)能看到皮膚的顏色。
他一下反應過來,連忙撇過頭去,沒好氣道:“你這是干什么,趕緊把扣子扣上?!?p> 卻不想,她一下子脫掉了外面的衣服,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被汗水打濕的小背心,然后一下子跑過來抱住了他。
他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是一愣。
他一個男生夏天自然是穿的薄薄的短袖,她的身體一貼過來,他聞著了她身上傳來的帶著點汗味的香氣,原本因喝酒有些發(fā)紅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他在心里暗罵一句,這該死的荷爾蒙。
他饒是重生者,老年人的心態(tài),也特么控制不住身體里的激素分泌啊!
現(xiàn)在他真的是內(nèi)心圣如佛,身體誠如魔??!
感覺臉要漲成豬頭了,但整個人卻像是僵滯住了,遲遲無法自控……
“維明哥,我家什么都沒有,醫(yī)生說我爸以后可能干不了重活了,你家借我的400塊錢,我怎么還得了,我沒法還啊。
我當時想的是如果你沒考上大學,我就嫁給你,就當是還債了,回報你們家的恩情。
但是現(xiàn)在你考上大學了,以后就是城里人了,是吃公家飯的,我是個農(nóng)村姑娘,我配不上你,你以后肯定是要娶城里姑娘的,還是要娶女大學生,我就更沒法還你家恩情了。
所以,我只能把身子給你,我只有把身子給你……”
她說著,臉也就跟著貼了上來,已經(jīng)距離郝維明的臉很近,郝維明能清晰的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嫩聞到那帶著難以抗拒力量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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