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爺子,明天就開始不能和你練了,明天我得會鄉(xiāng)下過年了,提前給您老拜年了,新的一年安康?!?p> “哈哈,是啊要過年了,眨呀,這一年又過去了,新年新氣象,小周,我祝你新年心想事成?!?p> 要回去了,怎么好不想回去的感覺,大抵是舍不得王蘭芝了有點。
果然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得先留住那個人胃,周顯別的人沒想,就想她了,倒不是饞她她的身,而是饞她的手藝,那已經(jīng)出神入化的廚藝。
她做得菜只是看著就食指大動。
嘴巴被這個前春江水大酒樓老板娘喂刁了誒,活該她前世酒樓生意那么火,燒的菜簡直太好吃了。
什么吃遍天下,現(xiàn)在變成只想天天頓頓餐餐吃她做的,周顯感覺自己怎么這么沒出息了,自己這輩子不是要做吃遍天下的男人嘛。
本來周顯是上午準(zhǔn)備回家的,但是想著中飯還可以蹭一頓的。
“王姐啊,還缺啥菜不,我去給你買?!?p> “不用,小周買菜,你把我這盤土豆絲切了?!?p> 王蘭芝對周顯的刀工挺滿意的,所以每次來,周顯也不是光坐在那里等吃的,前世他去了海外十幾年玩刀,雖然不是切菜,切的是……少兒不宜的。
但是刀技嫻熟。
沒那么人刀如一的夸張,但是刀工也是達到一種相當(dāng)了得的程度。
“好嘞,王姐,交給我吧!”
周顯洗手,然后洗土豆,刨開土豆皮,接著左手扶著土豆,右手上的菜刀發(fā)出鋼琴演奏般的當(dāng)當(dāng)聲,一口氣一個土豆切完,一片片土豆片如同整齊的士兵一樣出現(xiàn)在刀的后面。
“王姐,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周顯剛才切土豆的動作非常優(yōu)雅,不說刀工,純粹動作,就好像是一個紳士在喝咖啡一樣,特別的讓人感覺有魅力。
“你這認(rèn)真切土豆絲的樣子挺帥的小周?!?p> “王姐,帥不能當(dāng)飯吃,還是你做的菜好吃,我這都舍不得回老家了,一想到回老家,就吃不到你做的?!?p> “要不你就別回家了,在我們家過年?!蓖跆m芝嘴角的笑,讓周顯感覺怎么好像她對自己好友歧途的樣子。
“那個過年,還是得回去得,雖然饞你的……”
“嘩啦。”
廚房門被打開。
王杉杉在廚房冰箱拿牛奶,聽到剛才老媽的話。
簡直是恨不得讓老媽按進地縫,老媽太不要臉了,留一個大男人在她們家過年,她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這個做女兒的吧,就不怕人家說閑話?
周顯繼續(xù)切土豆,把土豆片切成土豆絲,緩解空氣之中似乎的那么一絲尷尬。
土豆片切成片簡單,一個動作,一只手扶著土豆,一只手拿菜刀切就可以,但是土豆絲不一樣,切好的土豆片水分比較多,切的時候還會動,滑溜,這是很多人切土豆片切的還行,但是切土豆絲那就大小粗細(xì)太不一了。
右手菜刀如飛,速度很快,看不清下清晰的菜刀模樣,只聽到菜刀喝砧板之間發(fā)出清脆悅耳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羧缬挈c般密集,真不知道周顯那一瞬間切了多少刀。
刀聲如音樂的節(jié)奏,本來噪音的切菜聲此時讓人聽著卻是舒爽。
王杉杉拿出冰箱里的牛奶,看著周顯那切菜的動作,沒立即離開,也是情不自禁地看著,一邊打開牛奶吸溜了一口。
周顯將土豆片切完。
砧板上細(xì)細(xì)的土豆絲,不是親眼看到,真無法想象,這牙簽般的土豆絲是人工切的。
嘴唇還沾著牛奶的王杉杉說道“除了狂吃海喝,你還是有點用處的,這刀工,這切的土豆絲,比我媽媽切的好,挺漂亮的?!?p> 喲呵,這今天是吹了哪門子的風(fēng),這王杉杉向來不對付這小周的,難得今天夸贊了一下小周。
這是女兒和小周之間的關(guān)系,取得歷史性的突破??!
……
幫王姐切了一些菜,周顯接著心安理得地在客廳等待中飯了。
做了點事再蹭吃,就不會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光蹭吃的時候,周顯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王蘭芝將晶瑩剔透的酸辣土豆絲端上桌子。
聞著那味道周顯都有一種狠狠的舔一口嘴唇的沖動,太誘人了。
“啊哈哈,小周你餓了吧?!?p> 周顯點頭。
此時王杉杉瞪著周顯,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好意思,又先吃,周顯忍住自己想去拿筷子的手,不能讓她鄙視了。
他等著一盤冒著熱氣的酸辣土豆絲瞪眼。
一秒鐘過去。
兩秒鐘過去。
十秒鐘過去。
……
三十秒。
土豆絲在那潔白的盤子里,此時那么的耀眼,像是在發(fā)光,忍不住地讓人……
“土豆絲熱乎的好吃,涼了口感就其實差點?!?p> 周顯還是失守,忍不住地拿起筷子先嘗了幾口。
王杉杉搖頭,以為他能這回不那么餓死鬼,還是……男人,連那張嘴都管不住,出息呢!
“哈哈,杉杉,你也趁最熱乎勁吃點,你媽這土豆絲真炒得香,真脆,可口地,吃在嘴巴里那舒爽的感覺就讓舌頭瞬間有花朵綻放的感覺……”
周顯描述得一副無法自拔的樣子。
“……”
吃飽了,周顯心滿意足地回鄉(xiāng)下家里過年去了,來到老城車站搭下鄉(xiāng)的班車。
這年關(guān),江城出去務(wù)工的人員返鄉(xiāng)高潮,車站很多人。
大家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麻袋,感覺外面什么東西都是好東西,都帶回家。
“小頭佬,是你嗎?”
一個扛著麻袋的憨個頭過來。
周顯立即認(rèn)出了這個喊自己兒時外號的小友,這是同村的周國。
這家伙雖然大自己三四歲,但是卻是跟周顯小學(xué)同學(xué),小學(xué)三年級他留級又留級,念了三年,跟周顯成為了同學(xué),初中也同學(xué)過一年,不過初二就出去打工了,在學(xué)校因為自己跟賀一鳴他們干一架了,他選擇輟學(xué)了。
當(dāng)初劉亞找屢屢找周顯麻煩,也跟這周國撇不開。
一次,劉亞拿著周顯的書教室跟人扔打鬧。
周國為周顯出頭。
打了對方,但是賀一鳴,他們幾個人一起上,還是被周國給掀了,一個個進了醫(yī)院,但是周國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是賀一鳴劉亞他們不對,他最后反倒是挨了處分,他念書雖然用功,但是成績在班級是倒數(shù),也不招老師喜歡,特別是城里賀一鳴的父母跟老師走動走動,周國在班里成天被奚落,打擊,他覺得自己也念不出來,索性也就輟學(xué)了。
周國雖憨大個,但是他是一個極其耿直的人,這家伙,后來也因為這性格,后面在外面被人給陰了,落個殘疾,成了廢人,命運多舛。
再見兒時代的好友,他還手腳健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