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朱廠長要數(shù)的錢只是周顯的二十分之一,所以,他數(shù)的自然是快一些。
然后看著周顯那么多的麻袋錢,也自然是眼熱得不行。
人之常情。
“這家伙一夜之間賺這么多!”
他已經(jīng)知道昨天晚上他被灌多,然后這小周給他下貨,從大爺大媽哪里知道,昨天這些人用彩旗去京城廣場那里賣……
申奧真得成功了。
他那小周賭對了。
而且,他現(xiàn)在也猜到昨天晚上那個小周是故意灌倒他們,然后去拿貨,這小子給自己這散錢,這小子除了定金,當時絕對沒有其他貨款項的錢。
這小子真是雞賊!
搞得他都忍不住地要佩服他了!
人家小小年紀這膽子大的。
若是萬一申奧失敗,他一時間賣不出那些彩旗,他就不怕嗎?
……
“朱廠長,錢點好啦?”
“小周,我們點好了。”
現(xiàn)在申奧成功,那批貨市場很俏,雖然賣不到自己這樣的高價,但是買個兩毛三毛批發(fā)給準備陸續(xù)慶祝的高校,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讓朱廠長喝點湯吧,看他數(shù)完錢后多眼熱自己。
關鍵是。
接下來的彩旗利潤可沒有昨晚上的暴利,人們毫不猶豫地高價賣,但是過了那個時間點,那氣氛就沒有當時那種狂熱,一元買小彩旗可就得掂量了,但賣的平常多一些,大部分當然還是能接受,所以,還能小賺一筆。
大賺,顯然不太可能。
算上人工成本和其他彩旗廠大舉運京競爭,利潤會越來越稀薄。
而且,周顯沒那個時間長期在京城這里磨,出來大半個月了,父母估計此時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不能讓他們太擔心了。
“朱廠長,接下來的貨你六分賣給我太虧了,現(xiàn)在申奧成功一波熱,京城高校多,最近去天安門廣場慶祝的人多,彩旗很好賣,剩下的貨我就不收了,我這次賺大錢了還真得好好感謝朱廠長,所以朱廠長,咱們合作到此?!?p> “那我老朱謝謝小周老板了?!?p> 這讓朱廠長感覺周顯這家伙小,但是真仁義。
有生意頭腦,做事情又仁義,他未來的成就他看不到上限,很高。
這小妖孽這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
“小周老弟,你怎么就能肯定這次申奧就一定能成功?”
“我猜的,朱廠長你信嗎?”
“……”
“你問我啊,我肯定不信啊,這種事情猜,一念地獄,一念才可能是天堂。”
不過這回小周真是一念天堂了!
朱廠長家的工人大半月日夜加班生產(chǎn),抵不上周顯一夜賺的,而且差距巨大,他們也就賺個成本一萬多。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現(xiàn)在他趕緊回去加緊生產(chǎn)一批,去賺小一筆。
……
胡同的大爺大媽們核實完了,周顯就給他們退回戶口簿和一百元工資。
大爺大媽們喜滋滋地拿著錢回家睡覺去了。
給三個銀行的人也發(fā)了點紅包,周顯把錢存進了神州人民銀行。
發(fā)了八千多的工資,加上給朱廠長的一萬元。
支出兩萬元左右。
然后其他的錢就全部是賺的了。
看著存進去的數(shù)額。
周顯賺了23萬。
2001年的23萬,物價只是剛起飛23萬在縣城里可以買四套房子,在農(nóng)村可以建十棟二層小樓房。
他爸鼓搗海貍養(yǎng)殖就是為了賺錢能建一棟二層的樓房,像他大哥家那樣的,做夢都想,但是他拿不出來那建房的兩三萬。
2001年就一下子掙了二十多萬。
自己這算是起飛了吧?
周顯覺得這頂多算小小的第一桶金了,畢竟前世作為雇傭兵參加那種九死一生的任務時候,酬勞還是頗豐的,曾接到過一百萬美元一年的任務,雖然最后一次沒命花錢,但是他最終還是完成了任務,所以作為曾經(jīng)擁有過百萬的人來說,這二十多萬這年代雖然足夠多,但也就如此。
重生一世,他可不會僅僅滿足于此,別看二十多萬現(xiàn)在很多,再過十幾年,二十萬算個什么,在六線小鎮(zhèn)房子錢都不夠!
別說幾百萬房價的大城市。
就是現(xiàn)在二十萬,現(xiàn)在車子比房子貴的時代,都買不了一個檔次很高的汽車。
所以,周顯自然不會滿足,他這輩子是要實現(xiàn)財富自由,向億萬財富發(fā)起沖擊,那才是他征途的終點!
“王大爺,以后我會來京城看你的。”
“小周,這賺了一筆就走了??!”
“還得回去上學?!?p> “……”
“你到底多大?”
“馬上十六吧?!?p> “……”
“……”
“你這家伙以后真不得了得?!?p> ……
“小周啊,你走了,你王大爺咋辦啊?”
周顯:“……”
雖然跟王大爺成為了忘年交,但是沒了自己,這老頭還不能活了,周顯信!他!喲!
“下遍了孩兒該胡同,好不容易棋逢對手,在周顯那里是有輸有贏,很帶感,以后又是我一個人在胡同里稱王稱霸了……”王大爺一副寂寞如雪的樣子說道。
“……”
這老頭得瑟。
“王大爺,我來京城,就一定找你下棋。”
“一言為定?!?p> “駟馬難追?!?p> 南下回江城,從京城首先轉車到省城,再從省城轉坐火車到江城。
在省城轉江城的火車上。
周顯再遇到那個去的時候坐在一塊的女孩。
這真特么的緣分,還有怨憤,因為他也看到那位壯漢了。
壯漢好像自稱什么虎哥,一拳能打死老虎,牛皮吹得響響的,但是卻是個外強中干的貨色。
壯漢也看到了他,所以自然怨憤地看著周顯。
這次似乎他不是一個人。
“孩子他爸,兒子到底去那里了,他在外面有沒有吃的,他在外面有沒有睡的地方,有沒有錢吃飯,嗚嗚嗚……”
周媽媽以淚洗面。
這年代周家也沒得電話,周顯也告訴不了家里自己安好的話語,不過他現(xiàn)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已經(jīng)到了縣城了。
“你別哭了,煩死人了。”
“都是你,現(xiàn)在家里的錢也雞飛蛋打了,兒子別說借讀費,連上學費的錢都要借了!”
周民建被媳婦一罵,也不再吭聲了。
自從知道自己被騙了錢之后,他整天也是唉聲嘆氣的,一下子頭發(fā)都長出了幾根白發(fā)來。
兒子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他心里也是掛念的緊,幾次去了縣城,但是都是沒有找到一點關于孩子的消息。
也是吃不著睡不下,田地里干活也提不起來一絲力氣。
好好的一個家,怎么就成這樣子了。
父母絕對沒想到他們的兒子即將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