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
自以為高人一等,將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在它們的眼里這是何其的幸運。
被操控的肖磊一家,鎖在下水溝的少年,何隊的慘死,藍蝴蝶的父母,阿狗的尸體。。。。。這一樁樁令人發(fā)指的事情,到頭來,人類還要感謝它們。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到底要人類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肯罷休?!?,蔣生握緊拳頭,眼睛快噴出火。
它似乎很享受看他歇斯底里的樣子,這個有著藍蝴蝶同樣面孔的怪物,它十分懂得拿捏人類的心理變化,足夠從精神上擊潰對方。
“我只是完成任務(wù),不過,我對弱小的物種總會有一種奇特的感情?!?p> “你是誰?”
這個問題其實是多余的,是他自己開始亂了陣腳。
它說藍蝴蝶的父母死在它的手上,那么很有可能,它就是那個帶走藍蝴蝶父母的瘦高影子。
“鬼巫鼠?!”
冰塊臉說這棟酒店還有一個鬼巫鼠,可以變成任何東西,當(dāng)然也包括人類,而它自己卻沒有形體。
“我們之前并不叫這個名字,而是統(tǒng)稱為莫里喇,古老的生命。”,它放下手,臉上浮出驕傲的表情,“我們崛起于初日,聰明,強大。特別是我們的父親,擁有的能力足以撼動世界,可是他十分的仁慈,將自己的土地分給人類,最后反倒被人類背叛?!?p> “不過,他并沒有選擇復(fù)仇屠殺,而是用一個完美的方法,讓你們可以幸福的前往另一個世界?!?p> “哦,順便說一句,你們最初只是長著毛的猿猴,很丑,不過脾氣比現(xiàn)在溫順多了。”
“哼!”
蔣生冷哼一聲。
瞧著它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諷刺道:“方法就是利用欺騙人類,所謂的幸福世界,恐怕是末日吧?!?p> “不要說的那么難聽,我們不死不滅是事實,僅憑這一點就足夠凌駕所有生命之上?!?p> “但是你們沒有心,仁慈不是僅靠一張人皮就可以學(xué)來的。你們天生就是喜歡戮殺的畜生,人類對待畜生就是先宰后燉?!?p> “人類。。。。。”
紅色的燭芯左右搖擺,它似乎有些生氣,時間短暫的凝固。
“人類太過弱小。”
它的語氣透露出失望,一種來自對方能力不配作為自己對手的失望。
隨著它站起來的動作,微弱的燭光和洗手間的燈剎那熄滅。
四周陷入黑暗。
文彪他們還是沒有成功打開門。
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起來,他沒有聽見腳步聲,只聽到瑣碎的動靜,類似脫衣服的聲音。
突然,床的那邊,出現(xiàn)兩顆紅點,豆子大小。
接著,紅點熄滅,他的脖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尖銳的痛從脊柱一直往下。
“給我出來!”
蔣生朝空中胡亂的揮著手,只可惜什么東西都沒打到。他蹲下來,朝洗手間的位置移去,那邊的空間小很多,不容易被偷襲。
當(dāng)摸到冰涼的大理石和滑膩的液體,他停了下來。
水的清涼讓他暫時安靜下來。
到了洗手間后,蔣生背靠著墻,手摸上匕首,咬牙對著黑漆漆的前面。
水龍頭沒有關(guān)緊,時不時傳來水滴聲。
滴答滴答。。。。。。
就這樣僵持了半個小時后,突然洗手間頂上的燈亮了。
圓形的小燈泡,旁邊點綴了幾顆金色亮珠。
人的眼睛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光線時,會出現(xiàn)短暫性的失明。
他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持續(xù)了十幾秒后才恢復(fù)正常。
洗手間外沒有傳來什么動靜,他拿著匕首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然而就在他踏出廁門的一瞬間,有一團黑影撲面而來,刺激到他身上的每一處神經(jīng),疼痛讓他陷入昏迷。
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轉(zhuǎn)。
意識一點一點的消退。
迷糊中,他似乎見到無數(shù)的鬼臉圍著他,竊竊私語。
等他再次醒來時,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
此刻他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蓬松的絨被蓋在身上。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
玻璃杯里蠟燭還在。
只是和他一同進來的鬼巫鼠不見了。
冰塊臉說這只鬼巫鼠能以不同形式存在,說不定它正在房間的哪個角落冷冷的盯著他。
蔣生從床上爬起來,汗水濕透了衣服,嗓子也干的快冒煙,正巧茶幾上擺著一杯清澈透明的水。
雖然不知道那杯水是否有問題,但在快渴死的人面前,就算是泔水也能喝的下去。
就在他準(zhǔn)備下床去拿水解渴,腳尖才碰到地板,就有股無形的巨大引力把他往下吸。
他跟觸電一樣收回腳,趴著身子,頭朝外,人不觸地,看著地板。
為了搭配房間的裝修,地板用的是意大利的紅棕柏。
用肉眼看并沒有什么特別,當(dāng)他伸手摸地板的時候,那股無形的吸力又來了。
這一次就沒這么好運了,他的手心直接被吸走一塊完整的皮,露出紅色的掌紋和肉。
“媽的!”
蔣生使勁的甩手,想要通過扇手的涼風(fēng)少疼痛。
可惜作用微乎其微,該疼的還是疼。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明明在他昏迷之前還沒出現(xiàn)這種詭異的吸力。
鬼巫鼠做的?!
踩在被子上有用嗎?
蔣生心中嘀咕一句,單手夾起被子,一端用牙齒咬住,一端用沒受傷的手去拽。
扯下一截后,他先是包上受傷的手,然后全部扔在地上。
果然,被子在地板上并沒有問題,那股吸引力也沒有出現(xiàn)。
就在他剛落下心的時候,踩上被子時,那股力量又回來了,并且一次比一次強。
好在這一次都靠被子隔了一層,加上他反應(yīng)極快的收回腳,才沒有受傷。
“該死!該死!該死!”,蔣生氣的在床上直跺腳,文彪他們那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再難搞的門過了這么久也應(yīng)該弄開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點動靜,有可能他們也出了意外。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眼下他只能靠自己出去,就算挖墻他也要離開這里。
想辦法的同時,他瞟見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羽絨被子里,抖落出一朵紅色玫瑰花。
與白色的被子形成強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