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生跑過走廊,趕到存放武器的密室時,所有的武器,已經(jīng)被其他人洗劫一空。
就連根木棒都沒留。
有的甚至一人拿四五把槍,一手提著兩把,懷里還要揣著把刀。
蔣生拿武器完全是為了防身。
好在他自己鞋子上還綁著一把匕首,關(guān)鍵時刻也能救急。
現(xiàn)在他面臨兩個選擇,一是殺人搶張房卡,以求保命。
二是,摸清這棟酒店的底細,想辦法,找出一條求生路。
這樣,大家就都不用死了。
能夠隨意組織殺人的地方,就算不是鼠怪,也不應該繼續(xù)存在這個世界上。
邪惡是無法在活人世界立足。
現(xiàn)在他也終于明白,莫老先生說的那句“地獄”真正的含義。
他小心翼翼的朝密室外走去。
在其他人互相猜忌誰的手里有房卡的時候,蔣生正尋找這棟酒店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在他乘坐電梯,想要上樓的時候,事情發(fā)生了。
當時他的附近并沒有人,可當電梯門一開,一個紋著花臂的年輕男子早等候在里面。
一看到他,就用槍抵住他的腦門。
危險下,蔣生把手舉過頭頂:“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p> 紋身男子表面裝的很鎮(zhèn)定,但是他舉槍的手出賣了他。
蔣生能感覺到槍口在腦門微微發(fā)顫的震動。
他很害怕!
“你有沒有房卡?”,紋身男子吞了幾次口水,大聲問他。
“沒有?!?,怕他不相信自己,蔣生還翻出自己衣服上的所有口袋。
可紋身男子卻并不信他。
他先是警惕的環(huán)顧周圍,然后慢慢收回槍,嘴巴仍舊用言語威脅蔣生不要動。
亂搜一通之后,紋身男子確定他身上沒有房卡,這才放過他。
蔣生松了一口氣,這男子并沒有害人之心,他只想找到一張房卡求生。
就在蔣生想勸他和自己一起合作,找出路時,電梯外迎面走來一個穿著灰色短袖,倒吊眼的男子。
他直接從懷里掏出手槍,將站在電梯里紋身男子擊斃,并一臉得意的說:“反正最后也會成為競爭對手,不如早點解決?!?p> 如果不是蔣深反應快,在他開槍的一刻,側(cè)身倒去,這顆子彈擊穿的就是他的頭骨。
憤怒中,他不顧危險,一步跳過去,左肘在他后脖猛擊一下,在他吃痛的時候,一記掃腿將他踹翻。
接著,將這個短袖男子死死壓倒在他的膝蓋下。
蔣生看了一眼電梯里的紋身男子。
他正捂著被擊中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子彈正中心臟,已經(jīng)無救。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蔣生憤怒的質(zhì)問被他壓住的短袖男子,他不明白,為什么在城市里,還會出現(xiàn)自相殘殺的一幕。
短袖男子壓根就沒有對自己殺人后的悔恨和害怕,不停的撲騰叫囂道:“如果你手里有武器,你也一樣會殺了我。而我只是比你快了一步而已,我有什么錯?!?p> 他的這番話讓蔣生有點出神,他們?nèi)缃竦牧鼍腿缤瑧?zhàn)場上的敵人。
而這棟酒店就是他們廝殺的戰(zhàn)地。
伊爾頓酒店的主人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偏偏選擇他們?他們之間難道是存在什么共同點?
沒等蔣生想清楚,短袖男子的同伴趕來,舉起一把德槍瞄準了蔣生的胸口。
沒有辦法,他壓低身子,滾向角落,而重新獲得自由的短袖男子,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蔣生瞪了他一眼,一個側(cè)身,進入安全通道。
他從安全通道直接進入二樓。
二樓是普通客房,兩邊各自標著相對應的房間號。
走廊鋪著米白色的絨地毯,地毯上每隔十米就會放著一個花瓶,空氣里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氣味表明這層樓,已經(jīng)死過人。
然而環(huán)顧周圍,卻見不到尸體。
突然阿狗的父親躥了出來,看到是他,一臉驚恐的抓住蔣生的手:“小伙子,求求你救救我?!?p> 。。。。。。。。。。。
文彪帶著藍蝴蝶藏在酒店的地下酒窖里。
他們藏身在酒桶后,滿鼻子都是葡萄酒的香氣,饞的文彪直滴口水。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藍蝴蝶一直都在擔心著蔣生的安慰,三番五次的要出去找他。
每次都得文彪用“老大交給他的任務(wù)就是保護好你,我要成功完成任務(wù)”的借口,留住她。
周遭很安靜,只有酒桶偶爾傳來滴酒的聲音。
也沒什么人過來。
算得上是很安全,而他們只要在這里待到早上就行。
至于老大,他相信他一定會有法子保護好自己。
就在文彪等的昏昏欲睡時,突然一陣嘶叫打破平靜。
文彪被驚的腦門一下冒出虛汗,以為是有人過來了。
剛想問是什么東西時,就見藍蝴蝶捂住他的嘴巴,往后退。
過了幾分鐘,才松開他的嘴。
文彪連忙小聲問道:“發(fā)生了啥?”
“鼠怪?!?p> “這里怎么也有鼠怪?”,文彪瞪大眼睛。
藍蝴蝶搖搖頭:“暫時還不清楚,等蔣生回來之后再說?!?p> 文彪點點頭,又問:“那鼠怪走了沒?”
“走了,不過好像留下了東西?!?p> “什么東西?”
“尸體。”,藍蝴蝶眼神很冷靜,反倒把文彪嚇了一跳。
“媽的,活人沒來,反倒來了具死人?!?p> “我過去看看?!保{蝴蝶說著,站起來,走出酒桶后。
文彪見她出去了,自己也不能當縮頭烏龜,立馬跟了上去。
確實,在一個巨大的棕色酒桶后,一具尸體,被扔在那。
肚子被爪子劃拉成兩半,不過依舊能看清楚這人的模樣。
皮膚雪白,容貌艷麗,正是在大廳上發(fā)言的黑色禮服女子。
文彪還記得他叫什么夏小姐。
“你說她是一早死了,還是才死的?”,這個問題代表著,這女是在他們到酒店前,還是到了之后被寄生。
藍蝴蝶是醫(yī)生,雖然只是獸醫(yī),但是判斷死亡時間很簡單。
她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尸體的瞳孔,口腔,氣味,皮膚,最后下定結(jié)論:“死期為一個月前。”
“他媽的,邪氣?!保谋霅琅牧R了一句,“要趕緊把這事告訴老大,這棟酒店被鼠怪控制,所有的人都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