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他,藍蝴蝶雙手抱胸,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覺得與其埋頭苦練,不如想法子暗中突破。既然敵人玩陰的,我們也沒必要光明正大?!?,蔣生清了兩下嗓子,繼續(xù)說:“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不如換個位置,我們在暗處又會怎樣?”
坐在蔣生旁邊的男子最先提出質(zhì)疑:“在暗中的話怎么擊敗它們?總不能一直當(dāng)縮頭烏龜吧?!?p> “你別說,當(dāng)縮頭烏龜偏偏就有當(dāng)縮頭烏龜?shù)暮锰?,至少不會增加傷亡?!笔Y生站起來,活動四肢,“要知道,烏龜急了也會咬人。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是,如何救出未被寄生的人類,打探這座城市的核心有沒有被鼠怪攻破,也就是政府里的人,其次要找到鬼巫鼠,逼出鼠魔。鼠怪已經(jīng)秘密控制了機場,并且還派出強大的鬼巫鼠之一看守,不放城市里的人出去,說明什么。”
“說明什么?”,眾人齊聲問道。
“說明這座城市還未被全部攻陷,它們的力量,也沒有強大到可以控制,除這座城市以外的地方。所有只要我們逃出,把鼠怪的消息放出去,自然會有軍隊過來將它們一鍋端了。”
眾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藍蝴蝶咬著下嘴唇來回走動,似乎在思量他說的這番話。
“那這座城市里的人類怎么辦?拋棄嗎?”,良久之后,藍蝴蝶看著蔣生問道。
有個年輕些的男子一聽她要放棄城市,大聲說:“我不同意放棄,我老婆還在醫(yī)院生孩子呢?!?p> “都別急,我還沒說完。”,蔣生偏頭想了想:“能救則救,但不能為救一人,而搭送十人,也絕對不能像冰塊臉說的那樣,拼命訓(xùn)練,然后面對面火拼,首先我們不知道對方數(shù)量有多少,其次訓(xùn)練的時間未必夠,而且就像藍蝴蝶說的一樣,一個地點待久了會引起懷疑,而訓(xùn)練是需要長時間的積累?!?p> 烏蘇泰—逐邪聽到他叫自己冰塊臉的時候,臉色突然一黑。
“那要怎么做?”
“我前面講過,暗攻。不瞞你們說,我以前身兼多職,就數(shù)捕鼠能力最強,我打算建一個大型捕鼠公司,既可以合理藏住沒有被寄生的人類,也能有足夠的時間秘密訓(xùn)練。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可以利用捕鼠人的工作,搜羅整座城市,一邊救人,一邊找逃生路線?!?p> “這法子行嘛?鼠怪能不發(fā)現(xiàn)嗎?”,眾人互相嘀咕起來,但一看到蔣生和鼠怪對抗受的重傷,還有何隊的死,他們又有些動搖。
藍蝴蝶也看出大家搖擺不定,于是開口道:“投票決定吧。支持正面迎敵的舉左手,支持暗中行動的舉右手。”
眾人討論一會兒,開始投票表決,血性大,心氣強的男子不愿意藏在暗處,舉起左手。年紀大的男子全部支持蔣生的意見,畢竟他們都是有家的人,比起勝利,他們更渴望安寧,如果能夠毫發(fā)無損的戰(zhàn)勝敵人,那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加上蔣生為自己投的票,雙方打成平局,冰塊臉拒絕參加投票,最后決定性的一票就在藍蝴蝶的身上。
反對蔣生意見的男子紛紛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們確信藍蝴蝶肯定會把票投給他們這一方,因為最先提出戰(zhàn)斗的人,正是她和何隊長,而且她也沒有理由去相信一個剛認識的人。
藍蝴蝶皺了皺眉,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舉起右手,并說:“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死亡?!?p> “媽的,搞什么!”
“我就說女人沒用。”
“我一早就跟何隊長說過,讓女人帶隊,肯定要出事?!?p> 持反對意見的男子一看她支持蔣生,氣哄哄的散開了。
蔣生感激的沖她一笑:“謝謝你支持我。”
“我不是支持你,我只是不支持戰(zhàn)爭。”,藍蝴蝶雙指夾起一根女士香煙,低頭點上,然后猛抽一口,白色的煙霧籠罩住她的瓜子臉,一雙貓眼瞳孔微微瞇起,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野性美。
她的美與麗亞完全不同,麗亞更多的是優(yōu)雅甜美,如同高貴的天鵝,而她卻像是飛馳在草原的豹子,無時無刻都在奪取人的視線。
“何隊長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鼠怪的人。”,藍蝴蝶看了眼發(fā)紅的煙頭,回憶起過去:“我爸媽是開養(yǎng)殖場的,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選擇留在家里幫他們看場,因為學(xué)的獸醫(yī),所以也幫了不少忙。怪事發(fā)生在何隊長救我出來的前半個月,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有鼠怪的存在,養(yǎng)殖場來了一場瘟疫,沒有名字的瘟疫,死了很多頭豬牛,死狀都是從里到外開了頭,我爸媽迷信,每天求神拜佛?!保{蝴蝶頓了頓,又拿出一根煙點上,她手上蝴蝶栩栩如生,猶如飛起。
“有天晚上,我像平常一樣檢查養(yǎng)殖場的電路,陰暗中,我看到牛欄里,一只死去的牛,有個瘦高黑影從它的胃里爬了出來,站起來很高,我以為是偷牛的,就罵了兩句,接著那個黑影就消失不見了?!?p> “第二天瘟疫消失了,并且所有的牛都好了,這種突然消失的瘟疫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簡直就是侮辱我學(xué)的知識,從那天起我爸媽每天睡在養(yǎng)殖場,說是神靈治好了瘟疫,是神靈讓他們每日睡在那里,接著,最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天晚上,我擔(dān)心他們在場里睡不好,去給他們送去毯子,我又看到那個瘦高人影,它拉著我父母的手鉆進牛肚子里,等我趕過去時,我父母被啃的只剩骨頭了?!?p> 蔣生聽的肉顫心驚,剛想開口安慰她兩句,沒想到她眼神一變,惡狠狠的說:“我懷疑那個瘦高人影,就是你們所說的鬼巫鼠之一。一個可以冒充神靈制造瘟疫的怪物,我一定會把它揪出來,讓它也嘗嘗被咬下血肉的痛苦?!?p> “挺刺激。”,蔣生咽了咽口水,面前這個女孩完全不需要別人的安慰,她堅強到讓人敬佩,又心酸。
“那你跟何隊是怎么認識的?”
蔣生問道。
藍蝴蝶把垂在耳邊的頭發(fā)捋到后面,輕松說道:“我看到那一幕后就像瘋了一樣,屠了養(yǎng)殖場所有的牛啊豬啊,割開了它們的肚子,就為找到瘦高影子,估計是何隊長路過,聽到里面的動靜,跑進來讓我冷靜,并且告訴我鼠怪的事情,最后就被帶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