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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笙歌夢

第九十章 軍營

黃粱笙歌夢 暖暖小時光 3006 2020-07-21 15:24:52

  世間萬事萬物總在悄無聲息中發(fā)生著變化,就像黎明和黑夜總在無聲中進行緩慢的交替。

  平靜的湖面,我們觀賞著它的清澈,傾聽著它叮咚的奏鳴,它也在無聲無息當中輪換了無數(shù)次流向了看不見的遠方。

  楚笙歌已經(jīng)離開客棧這件事,客棧里的人也是幾個時辰之后才知道的,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是回了城還是去了更遠的地方。

  穆玨軒和穆北冥兩人已經(jīng)在準備回朝的事情,言莫白倒是閑的自在,他現(xiàn)在也不用處理事情,每日就在這鄉(xiāng)間四處逛逛或者去找他的小笙歌增進一下感情。

  可惜??!

  他今日去找她時發(fā)現(xiàn)他被無情的給拋棄了。

  出門也不帶上他,真是沒記性!

  頓時覺得這山間的風都不香了。

  但是玩鬧歸玩鬧,心中大概也有自己的估量和猜測,對她可能去了哪里,他還是有些底的。

  既然他跑了那他就繼續(xù)追吧,反正職責所在,也不耽誤功夫。

  胡青破天荒的也沒有阻撓,主仆二人便快馬加鞭的一起上了路。

  后面姍姍來遲的西啟皇城護衛(wèi)心中那叫一個痛苦,這好不容易又趕上了,怎么現(xiàn)在又不見了,他們回去還怎么向啟皇匯報情況??!

  客棧距離北方軍事大營的路程不算遠,快馬跑了整整一天的路程在外歇了一晚上,翌日再走了半個日程,便到了軍營駐扎的地方。

  在外站崗的士兵并不認識楚笙歌,將他們四個人給攔了下來,楚笙歌拿了個信物叫人通傳,等了半個時辰后才被人領著入了軍營。

  安排在了一間偏帳內(nèi),他們一入內(nèi)倒是引來了許多稀奇的目光,雖說他們西啟也曾有過女將軍吧,但自從那位過后便也沒再有過了。

  女子入軍營現(xiàn)在于她們而言也算是稀奇事,主要是來的這幾位姑娘都生的好看,特別是領頭的那位青衫少女簡直是人間尤物,眉如細葉,膚比雪梅,腰如束素,齒如含貝,恩羅多姿,亭亭玉立。

  讓一干爺們兒們傻了眼,不禁暗自揣測這來的究竟是何人。

  楚笙歌一行人在營帳內(nèi)攤的攤在地上,發(fā)呆的發(fā)呆,喝茶的喝茶,擦刀的擦刀,并沒有見著楚笙歌的父親——楚震南。

  通傳的士兵告訴她們神威將軍尚還在商議事情,需要在等待一些時候,幾個人便都窩在營帳內(nèi),畢竟這軍營不比平常地方,還是不要亂竄的好,免得一不小心被人給砍了怎么辦。

  夏安康自從上次再楚笙歌面前使了小心思而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便也是恭恭敬敬的跟在身旁,不再作妖。

  其實細想起來,楚笙歌待她也并不壞,除了第一次見面那回,他上一次跑去求她,她雖然表面上將他給退了回去但是背地里卻幫他去出了口惡氣,這點倒是讓他挺意外的。

  近來,他拜了師父,不是別人就是張嬤嬤——張琴清。

  那人是真心地狠,訓練殘酷,實戰(zhàn)狠辣,下手厲害,弄得他這些天腰酸背痛,見著她就脊背發(fā)涼,簡直是不要太痛苦,不過好在這師父惡毒歸惡毒,實力也是杠杠的,經(jīng)過她殘酷的打造,夏安康倒是覺得自己正在飛速的成長當中。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這是誰的命令他還是看的出來的,對楚笙歌的印象也進一步改觀。

  以前他總窩在小山村里沒有見過這外面的世界,雖然這第一次也沒有見著些什么好事,但眼界也還是開闊了許多。

  他與他父親喜好相似,自小便喜歡舞刀弄槍,后來他的父親在一次征兵過后,便再也沒能回來結果可想而知,而他的母親改了嫁,他在外流浪了很多年最終才找到了一個可以安腳的地方。

  便想著能好好活著便是知足,能守護好他在乎的人便也是安心。

  所以才干上了搶劫的勾當,雖然他也知道這不好,但是只要能讓自己讓身邊的人過得好怎樣都可以。

  直到后來被楚笙歌給拐了出來......

  而這一次他來了軍營,這個曾經(jīng)拐走了他父親的地方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從外入內(nèi)雖然只有短短的路程但是他卻仔細的看了又看。

  或許是好奇自己的父親曾經(jīng)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huán)境當中,又或許是看見那些泛著高傲光輝的兵器盔甲,以及那一群群嚴陣以待,訓練有素的士兵而從心中萌發(fā)的熱血。

  楚笙歌自是也注意到了夏安康的異常,畢竟這一小段路程走了半個時辰,一路上走走停停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他走著走著便愣在了原處駐足癡望,要叫上好幾聲才能回過神來。

  心中頓時又有了一些想法,把杯中剩余的茶水盡數(shù)喝完,剛準備開口,屋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她便看見了許久未見的人。

  “老楚!”楚笙歌只有平時激動地時候才會這樣叫楚震南,因為平時楚震南不讓她這樣叫他。

  楚笙歌蹦跳著撲了上去,一把環(huán)繞住楚震南的脖頸,楚震南被她拉著被迫彎下了腰,這堅硬的鎧甲倒是把楚笙歌給咯著了楚笙歌放開了手揉了揉被咯痛的地方。

  “臭丫頭,沒大沒小,叫父親!”

  楚震南表面上斥責這,其實語氣中根本沒有任何訓斥之意,前段時間他收到夫人的傳信說他的女兒來了,他心中既高興又生氣。

  這丫頭平時野慣了哪里都敢闖,可是這戰(zhàn)場又不比皇城不免擔心她途中受了傷怎么辦,但是他又想見女兒,就這樣糾結了幾天,最后反倒著急起來,怎么過了這么久還沒有來。

  楚震南雖然是西啟的神威將軍,但是在家中就和那老媽子一樣,反倒是寒若妗更像一位父親,而她倒是像一位母親,整日跟在楚笙歌身邊嘀嘀咕咕。

  一旁的雀羅見狀不高興了假意生氣的說道,“臭丫頭都沒見著你這么親熱你雀伯?!?p>  楚笙歌才反應過來,順勢攤開手便準備去抱,一把便被楚震南拎著衣領口子給拎了回來,回頭冷不丁的對著已經(jīng)攤開雙手笑意盈盈準備迎接擁抱的人來了一句。

  “咱倆能一樣嗎,我是他老頭你是啥?”

  雀羅悻悻的撇了撇嘴,收回了手。

  不抱就不抱。

  小氣!

  楚笙歌笑了笑,拉著父親坐下,仔細觀摩這入了軍營果然不一樣,這眉眼一皺嗓門一大頓時整個氣場都不一樣了。

  看了看身后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不像之前那樣懶散。

  楚笙歌挑眉。

  這轉(zhuǎn)變還真是快。

  父女兩又繼續(xù)說了一些話,才慢慢地開始轉(zhuǎn)變話題。

  “父親,大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p>  楚震南看了看楚笙歌身后的人,楚笙歌看明白了父親的心思開口道,“沒事,父親放心,都是自家人?!?p>  楚震南點了點頭才悠悠開了口,眉頭緊鎖臉色沉重,與之前那個一臉歡快的人完全搭不上關系,“你的大哥確確實實失蹤了,可以說是音訊全無,我們私下里調(diào)動了很多關系網(wǎng)絡依舊沒有任何一點消息,連生死都尚還不知?!?p>  “當初也怪我,本以為計劃天衣無縫,讓他一個人打了頭陣,沒成想?yún)s糟了埋伏,而另外一點讓我比較奇怪的是,自從你大哥失蹤之后,北境的人一直沒有什么大的動作,不知是在懼怕這疫情還是別的什么原因?!?p>  楚笙歌低頭思考,這實際能了解到的與她所知道的也差不了多少。

  關鍵時刻最重要的便是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一定不能自亂了陣腳,心亂了什么事便也接著亂了。

  楚笙歌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父親也不要自責,就算你不讓大哥去大哥也一定會自己請命去,大哥怎么會讓父親您陷入危險呢,目前在我看來我認為大哥一定還活著,不然為什么獨獨就失蹤了他的尸骨,他不會當逃兵一定是被什么給困住了,我認為父親應當將重點放在北境軍營的俘虜上?!?p>  “你雀伯也曾這樣和我說過,我們也派了暗探去調(diào)查過,但是也并未尋到蹤跡,若是他受了傷被人救了一定也不會杳無音訊至少會傳封信回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背鹉显俅螒n心忡忡的開了口。

  這也確實讓人疑惑,難道這背后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嗎?現(xiàn)在穆北冥那邊的事情解決了,楚笙歌停留不了多久,必須盡快找到自己的大哥。

  這北境到底是要干什么,又為什么北境皇室的人會暗地里來到他們西啟,最近又匆匆的趕了回去,這到底是何緣故又有什么東西是她不曾知道的。

  她認為現(xiàn)在亂的不止楚府,也不止西啟,而是整個東洲大陸,表面上誰都是平靜的湖面實際踩入誰都是洶涌的漩渦。

  楚笙歌那時不知道自己出的最大的紕漏便是穆北冥,便是整個西啟所暗潮洶涌的皇室,她以為自己喜歡上的是一匹溫順的養(yǎng),沒成想那只是披上了數(shù)十層羊皮的餓狼。

  而這便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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