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柜雖然想將錢要回來,但也不想讓別人因為他的事而喪命,這個賭注太大了!
“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別管了這事兒就算了,人家還公主,你贏不了的?!眲⒄乒衽艿教K晚晚身邊勸道。
劉掌柜的態(tài)度,讓她更堅持要幫他。
至少沒有幫錯人。
蘇晚晚:“不用勸了,我要是沒把握,就不會站出來提出對賭的事,你就放心好了?!?p> 整個天啟城的人都知道雨公主好堵,且賭技一流,全天啟的賭場,都被她掃蕩過,沒人是她的對手。
在看熱鬧的人眼中,蘇晚晚要是同意了,鐵定必死無疑。
“沒問題,雨公主同意對賭就好,但你要是輸了可不許耍賴哭鼻子?!碧K晚晚調笑道。
“本公主從未輸過!”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畢竟前幾日才輸給臨淵。
蘇晚晚自信滿滿:“麻將,撲克,輪盤,骰子或牌九我都可以,全看公主選擇?!?p> “你在說什么?什么麻將撲克?”
新鮮的詞匯挑起了雨公主的好奇心,賭場的玩法主要是就擲骰子,猜大小,牌九都玩的少,至于麻將撲克她聽都沒聽過。
而蘇晚晚要的就是她這個反應。
蘇晚晚面露驚訝:“雨公主不是善賭么,怎么連撲克都沒聽過,既然這樣,那就玩骰子吧,這個玩法簡單?!?p> 臨雨的求知欲已經(jīng)被勾起,怎能就此罷手,加上對方訝異的語氣,好似在瞧不上她一樣,這讓她更不想跳過這事。
“想和我賭,你首先得將麻將和撲克,還有輪盤說清楚?!庇旯髀暽銋?。
蘇晚晚做無奈狀:“這里面的門道可多了,一兩天也難說清楚,我們也不能在這大街上討論?!?p> “那就換個地方好好說清楚?!?p> “不行,不行?!碧K晚晚輕輕搖頭,指著她身后的店子:“除非公主先將錢付清了,堂堂一國公主,不會連這點錢都沒有吧。”
臨雨頓了片刻,她當然不缺錢,只是不想給。
任性妄為就是她的風格。
“撲克可是特別好玩的,有地主,有大小為王,各種玩法,喔,對了,除了撲克外,還有大富翁游戲,看來公主殿下是對這些不感興趣了。”蘇晚晚可惜地嘖嘖了兩聲。
當這些東西只是閑暇時用來玩樂,那就不能算是純粹的賭,賭只是人們在玩法上加上了賭注,有了輸贏,能從中獲利。
蘇晚晚也玩過這些,但都不厲害,甚至不是很了解,但用來忽悠什么都不知道的雨公主足夠了。
雨公主心里有了別的想法。
“前方有個酒樓,我們去那里聊,但是我們得在這里賭一把,就搖骰子,誰的點數(shù)大誰就贏,我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p> 對方要是敢誆她,直接按個罪名送入大牢,進了大牢就能隨便弄死她。
她雖然囂張可也不蠢,不至于當街殺人。
但要是對方愿賭服輸,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讓人將骰子和骰蠱拿來,又從店里搬出一張長桌,臨雨姿勢豪邁地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鋒利的眉眼,張揚妖媚的臉蛋,鮮紅的長裙,高高挽起的發(fā)髻,以及搖骰子時那份瀟灑不羈,就算男人也比不上。
她手一推就將其中一份骰蠱推到蘇晚晚那頭。
蘇晚晚站在長桌邊,感受到雨公主認真的態(tài)度,不禁啞然。
這位公主還真特別。
不對。
是臨家的人都很奇怪。
“還是之前的賭注,本公主先來?!?p> 臨雨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說罷,就帥氣的搖起了手里黑色的骰蠱。
砰地一聲,將骰蠱放于桌上。
挑眉看了眼冷靜的蘇晚晚,揭開骰蠱,露出三個六點朝上的骰子。
“怎么樣,認輸吧。”
蘇晚晚拿起骰蠱:“十八點啊,我也能搖出來?!?p> 只見她輕輕一晃,然后收手,只是喘口氣的功夫,她就將骰蠱給揭開了,也是十八點。
只要內力掌控到位,想要搖出幾點就能有幾點。
“你怎么做到的?”
雨公主問道,她不相信對方在十幾歲的年紀,就能用內力控制骰子。
她能輕松搖出想要的點數(shù)靠的是長期鉆研和個中技巧。
“這是秘密,不外傳,這樣比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不如換種方法?”
她有心換種高難度的,換個花樣玩。
但雨公主拒絕了:“不用比了,這局算你勝,你們將錢結清,你和本公主去前面的酒樓?!?p> 她做事雷厲風行,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立刻吩咐人將該給的錢結清了,然后大步來到蘇晚晚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叫什么?”
臨雨不愁吃穿,又比蘇晚晚大一歲,所以身量上也高一些。
“蘇晚晚?!?p> 這是蘇晚晚第一次向這里的人說自己的名字。
在這一刻,她覺得雨公主也沒那么十惡不赦,至少還是有底線,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有所堅持,只是少個引導她走正途的人。
但也不是好人。
“希望你說的東西都是真的,別讓我失望,不然我會不開心的?!?p> 這個不開心不能以字面意思理解,潛藏的意思是,會殺了你。
蘇晚晚道:“公主殿下肯定會喜歡。”
【愿主,你怎么又和雨公主摻和在一起了?】
【因為我剛才助人為樂,這是收尾工作,我想通了,既然學了武功,就要學以致用,不然學它干什么,唯唯諾諾的活著不是我的風格,我要的就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p> 十七沉默了,他更不敢將真相告訴蘇晚晚了,怕她暴走。
蘇晚晚還以為是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他,也沒多想。
她出這風頭前有過考量的,大祭司一定是看出她和別人不同,所以才將她要出宮,既然都已經(jīng)引起注意,再隱藏下去都是徒勞,那就玩大一點。
大祭司可不是好欺騙的,連十七都有點怵他,會武功的事怎么瞞得住了。
“青衫酒,好文雅的名字?!?p> 蘇晚晚看了眼酒樓上的牌匾,忍不住夸道。
“這家酒樓雖然裝潢不是最好的,伺候的人也不多,飯菜也一般,但這里的酒醇香濃烈,夠味,很適合想大醉一場的人?!迸R雨介紹道。
聽她的語氣,似乎常來。
兩人上了二樓,在靠窗的位置的坐下。
不一會就有小二端了酒上來:“雨公主,要不要來點菜?”
“去隔壁的珍饈樓買點來?!迸R雨給了他一錠碎銀。
“本公主最喜歡喝滄海釀,嘗嘗?!迸R雨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蘇晚晚看著推到她面前的酒杯,久久不語。
臨雨:“怎么不喝?”
蘇晚晚搖頭:“沒什么?!?p> 時雨今年才十六歲,卻已經(jīng)是個酒場老手,賭場高手了,小日子過得挺精彩啊。
語畢,飲盡杯中酒。
“咳咳咳……”
干凈利落的喝酒動作,卻嗆得滿臉通紅,她以為古代的酒不濃,是她小瞧了這個世界的釀酒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