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放的位置也很巧妙。
即使攝像機跟在后面近距離拍攝,也沒人發(fā)現(xiàn)她手里正攥著薄司卿的頭發(fā)。
吃痛的薄司卿注意到床的位置,料定姜時酒不會當著大家的面露出異樣,于是快步來到床邊,把她放到上面坐著。
顧及著頭發(fā)還在她手里,所以他的動作還算輕柔,沒有直接扔。
兩個人還沒有戴收音麥,姜時酒被迫松手的同時,對薄司卿“哼哼”的兩聲,后面的人也就沒有聽到。
短暫的交鋒停止,幾個工作人員完全被姜時酒的可愛模樣,和跟薄司卿的“有愛”互動給萌的花枝亂顫,全然沒發(fā)現(xiàn)空氣里彌漫的火藥味。
大床旁邊躺著一個印有卡通圖案的藍色行李箱,拉鏈還沒有拉上,里面放著安顏在這幾天里給姜時酒買的新衣服。
薄司卿來敲門前,安顏和李嬸正在幫姜時酒收拾行李箱。
被他突然打斷,兩個人為了不入鏡,已經(jīng)混進了工作人員的隊伍。
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洗漱用品和鞋子正放在一旁,姜時酒注意到,又立刻萌生出想折騰薄司卿的念頭。
“卿卿,我們要出發(fā)了嗎?”
小奶音叫人,在別人聽來童言童語,很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的語氣。
可落在薄司卿耳中,覺得矯揉做作不說,還愣是被“卿卿”這個稱呼給弄得頭皮發(fā)麻。
渾身上下還跟有千萬只螞蟻爬過一樣,除了驚悚,就剩下惡寒。
“姜時酒,你不覺得這樣叫我很惡心?”
心里用極度痛惡的口吻跟姜時酒說著話,面上薄司卿卻硬著頭皮,伸手為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
說話的語氣帶著做作的溫柔:“嗯,時間差不多了,準備下去吃早餐吧。”
可謂是把表里不一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姜時酒軟軟一笑,伸手指了向行李箱,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是我的行李還沒有收拾完,卿卿你幫我收拾好不好?”
薄·大少爺·司卿:“……”
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
更讓他氣的還是姜時酒在心里的回復:“卿卿,卿卿,卿卿~”
她故意掐著嗓子,用特別蕩漾的語氣叫人,把薄司卿惡心的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閉嘴!”
為了克制住那股想掐死姜時酒的沖動,薄司卿將垂在一旁的手攥成拳頭。
由于用力過猛,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正如他篤定姜時酒不敢在外人眼里露出異樣,姜時酒同樣也篤定他不敢。
感受到身后人的注視,還有已經(jīng)懟在側面的攝像機,差點被氣出內(nèi)傷的薄司卿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去給姜時酒收拾行李。
這還不是最慘的。
明明都快被氣炸了,可面上他仍然得做出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
其實之前薄司卿想過用真實的性格上節(jié)目。
但安顏考慮到他那狗脾氣會使他人設崩塌,而且姜時酒畢竟不是他的孩子。
要是態(tài)度太惡劣,肯定會引來眾多非議。
所以才又給他塑造了一個對外是高冷男神,可到了小孩子面前就會變得十分溫柔的好男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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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暮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