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矮子招呼著兩人找到了大部隊。
“A這兩位是……”
“??!這是我在路上……任務(wù)上碰到的兩位大人?!卑蛹拥亩家似饋恚八麄冊敢饧尤胛覀?!”
安迷修點點頭,臉上漾起溫暖的笑容。
“這下好了!有救了!”
“是啊!我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場面的氣氛因為兩人的到來而變得有些活躍起來。
“B,老大怎么還不來?”瘦子四處觀望著,沒有見到“老大”的身影。
“打擾一下,B,你們這次狩獵的目標,具體……是什么樣子的魔獸?”安迷修拍了拍B的肩膀。
“啊,大人……這么個嘛,據(jù)A說,那個魔獸體型很龐大呢,通體漆黑,好像頭頂上……還有三個角?”
黑色的魔獸嗎……這里的顏色大多都是白色,果然不是屬于雪原的魔獸嗎?
安迷修環(huán)顧了四周圍,這里好像是一塊廢舊的競技場,無數(shù)柄破碎的短劍隱在雪地中,還有很多露出白骨的斷手,橫七八豎地伸出雪地,說不定下一秒就狠狠抓住你的腳。
這里的圣職也太血腥了……竟然把奴隸放在這里相斗……
安迷修閉上眼睛。
竟然會有品行如此差的圣職一族,這樣的族群,滅族也死不足惜。
“你錯了,安迷修?!崩转{把安迷修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眼里,感覺到了他的鄙夷與憤怒。
“恰好相反,競技場不是這個族群滅亡的原因,而正是他們的誕生地?!?p> 安迷修聞聲轉(zhuǎn)頭,雷獅正面無表情地坐在巨石邊上。
“什么意思?!?p> “一直以來,這個族群活下來的人,能成為圣職的,只有一個人。”
“每一個人都在不斷的獵殺與相殘中搏命,最后勝出的人……”
“也就是雪原真正的主人,最完美的兵器?!崩转{抽出嘴中地甜芯草。
“神近耀?!卑裁孕藿由狭俗詈笠痪湓?。
“你師父教的?”對于安迷修的接話行為,他早已見怪不怪,“沒錯,很奇怪吧,整個族群都只有一個人?!?p> 雷獅隨手抓起一個斜出血層的手臂,狠力一拔,一個全身灰色的女孩,被輕松拽出血層。
她身上的血跡早已干涸,喉嚨處被刺了精準的一刀,身體無力地下墜著。
“啊,還有這些?!崩转{走走停停,拔出了許多灰色的尸體,傷口各有不同。
喉嚨處,腹部,頭頂,甚至有些尸體已經(jīng)殘缺不全了……但都是單一的灰黑色。
雷獅還在四處拔著尸體,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惡黨!夠了!我知道了?!卑裁孕迣@些堆積如山的尸體不忍直視,隨著安迷修的一聲怒斥,整個隊里的活躍氣氛又瞬間低沉了下來。
“怎么了?還有好多呢?!崩转{又拔出來一個斷臂。
“安迷修,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戰(zhàn)斗之前不好好了解敵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崩转{松開手,斷臂重新掉入雪中。
“魔獸的事……”
“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不要參加這次的狩獵!”雷獅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根本不是普通的魔獸!”
“吼!??!”一聲巨吼從西南方向傳過來。
“雷獅!快!咱們……”安迷修大叫著,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回應(yīng)他。
“惡黨,我知道你不想?yún)ⅰ卑裁孕藁剡^頭,眼前的景象,卻讓他。
吃了一驚。
“喂……雷獅?”
所有原本坐在地上的人,全部站了起來,雷獅也一直背對著他。
安迷修起先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喊了兩聲。
“有烤串!”
“卡米爾來了?”
但是都沒有人回應(yīng)他,雪地里安靜地可怕。
雷獅和那群人動了起來。
安迷修搶步上前,一把拽住雷獅的胳膊。雷獅被這一抓向前頓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止住腳步,整個人機械地原地踏著步。
危機感馬上涌進了安迷修原本冷靜的大腦。
他伸出右手,扳過雷獅的臉。
雷獅兩眼無神地盯著對面,嘴唇半張著,似乎還有半句沒有說完的話。
安迷修想都沒想,上來就給了雷獅腦袋一拳!
但是遺憾的是他并沒有叫醒意識殘缺的雷獅。
“這……”
這是怎么回事?!是魔獸的技能嗎???
不能讓雷獅受傷……想著安迷修拿起剛剛A丟在地上的麻繩,七手八腳地先把雷獅結(jié)結(jié)實實捆在了石頭上。
雷獅還在掙扎著,甚至還放著電。
“嘶——”被電到的安迷修收起手,石頭邊的那人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安迷修按住亂動的男人,“雷獅,老實待著,在下去去就回?!?p> 其他的人……
安迷修抬頭看著漸行漸遠的大部隊。
跟上去,在下倒要看看,這究竟是什么樣的魔獸!
安迷修召喚出雙劍,踩上凝晶,向西南方御劍飛去……
“雷獅……”另外一個男人緊握著黑色的短劍,從競技場的巨柱后轉(zhuǎn)來,向著雙眼迷離的那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