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愈發(fā)的寧靜下來!
楓盡小心翼翼地挪動幾步,怕自已弄出雜亂的響聲,會吵到了錦閑,從而影響她的思考了。
許久!錦閑才慢慢道,“你們各自回去,讓我獨自想想辦法?!?p>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半天都沒有眉目,可能是錦閑過于心煩意亂的原因。
錦閑覺得自已在這次想救博以一事上,感到無能為力。
等到他們離開室內(nèi)后,錦閑才出來了。
獨自一人站在長廊下,面對那些撲面而來的寒風,給人一種刺骨的感覺。
錦閑冷眼看著那個黑不溜秋的夜色。
逐漸陷于深思中,只有長廊下的燈籠隨風而動。
戎卷走了過來,一臉的凝重,后來醞釀一番情緒。
把自已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她了,“院長,在明勇將軍受了懲罰后,尚書大人就參了他一回,說是明勇將軍有時動輒打罵屬下,使得軍心渙散?!?p> 在半個時辰前,戎卷就聽到這個消息了。
然后從外面趕了回來,只為了把這個消息告訴錦閑,讓她想辦法去救出博以。
尚書大人?
有些印象了,前段時間穆半辦還特意過來錦間院理論一番,后來被錦閑氣走了。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落井下石,真是本性難改。
“有證據(jù)?”
戎卷字字清晰道,“有!是明勇將軍的副將,在殿上,指證了明勇將軍濫用職權(quán),打得他皮開肉綻,他還露出背上的鞭痕,有些觸目驚心?!?p> 如果戎卷沒有記錯的話,就是這個副將曾經(jīng)聚眾斗毆,然后才被博以懲罰了。
但副將把此仇記住了,還在殿上顛倒黑白說了出來,讓唐王覺得他有理。
尚書大人真是想把明勇將軍逼上絕路!
錦閑想了想,問道,“陛下如何處置?”
以唐王陰狠毒辣的性子,肯定會對博以重重地懲罰了。
因為博以在平時安分守已,極少行差踏錯。所以唐王暫時沒有任何的理由,懲罰他。
“再鞭刑五十?!?p> 打得博以皮開肉綻的樣子,戎卷想想后,覺得十分的心疼了。
還有博以早已年事已高,還受了懲罰,再加上牢里陰冷,怕他會承受不住。
“尚書大人,什么時候跟明勇將軍有了過節(jié)?”
錦閑不明白了,博以平時對兵法書籍十分的感興趣。
應該不會得罪穆半辦,他怎么會在這次對博以落井下石?
還是穆半辦原來早就策劃好了,知道副將對博以不滿,就收買了他,為自已所用。
如今,真的能夠派上用場了。錦閑想想,穆半辦實在是老謀深算。
戎卷細細地想了想,仿佛那些記憶被封塵起來似的,難以想起。
許久,才回道,“好像五年前,在一次酒席上,明勇將軍不小心劃傷他的手,興許尚書大人記恨了。如今,就想報了昔日的仇恨?!?p> 穆半辦錙銖必較,只是在人前的時候,就要表現(xiàn)出自已寬容大度,給人留下不錯的印象。
“······”這點小仇恨,尚書大人念念不忘,還費了不少的心思,只為報了此仇。
錦閑愈發(fā)的心煩,“你跟我來,去太子府?!?p> 怕在路上,會遇到刺客,當然了,還要引開埋伏在錦府附近的眼線。
容卷的身手敏捷,對付一些刺客,還是綽綽有余。
一墻之隔外,就有一個男子匆匆忙忙地趕路。
此時的南樓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裳,手中拿著一把雪亮的佩劍。
正在朝著皇宮走了去,只是擔心在路上會遇到博依了。
南樓趁著黑燈瞎火的時候,就溜出將軍府。
以前,他在印朝門的時候,也是悄悄地離開了。就算被博依知道,只是稍微懲罰他一下。
驀然南樓就停下腳步了,原來眼前有人正在等著他的到來。
南樓想后退了,只是聽到那個低沉有力的男聲響起,“南樓!”
南樓仿佛被冷水潑了一身,原以為自已會悄無聲息地前去皇宮,然后救了博以出來。
博依步步走了過來,有些難以置信道,“回去!”
在印朝門中,南樓的修為并不出眾。有時,還會被別人打得落花流水。
但南樓卻不顧自已的安危,想要闖進皇宮救人,簡直是異想天開。
就連博依都不敢輕舉妄動,就怕救不了他的父親,極有可能會再次連累他。
華止想要對付的人,就是博以。只要博依在劫獄的時候,被抓住,那么博以的下場就更加慘了。
南樓自信滿滿道,“劫獄而已。我對自已很有信心?!?p>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就有些心虛了。這是他一時沖動,才決定要孤身一人劫獄。
博依搖了搖頭,繼續(xù)道,“回去吧?!睉{著他這樣的魯莽行事,斷然救不了人。
躲在暗處的華從拍了拍手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原本打算等到南樓再往著那個冷僻清凈的街道盡頭走去時,華從就會把他揍得面目全非。
畢竟這里離著錦間院比較近了,如果廝殺起來,就會引來錦間院的人,所以不能夠在這里打了起來。
南樓翻了白眼,就知道華從跟蹤自已,肯定不懷好意了。
沒有想到的是,他得知博以出事的消息后,竟然從門派趕了過來。
“博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覺得南樓這次聰明,知道自已獨自前去劫獄,所以就悄悄地跟了過來,但又被你攔住了。”
語氣有些幽怨,華從準備用手拍他的肩膀時,卻被躲開了。
博依面無比情,就連昔日的那點溫柔都不見了,“此事,就不用你擔心了。”
知道華從想施以援手,其實是不懷好意。
華從不緩不慢道,“只要你我聯(lián)手,一定能夠把明勇將軍救了出來?!?p> 鼓勵的語氣,愈發(fā)的振奮人心。
華從就希望他們劫獄,這樣只對博以有害無利。
極有可能,也會連累博依。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華從又怎么會錯過?
“告辭!”
博依冷冷道,拉著南樓就走了。知道他滿腔熱血想去救人,但也要看自已實際上的能力如何。
“別走!”
華從喊了一聲,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
不過,在這個黑不溜秋的夜色里,他的嘴角上還殘留著些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