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玉管事呢?走了嗎?”
她本想回去拿點東西,可回來的時候屋里只剩下年年歲歲,溫景卿和玉俊早就沒影了。
“應該走了,你找他有事?”
溫景汐提著包袱的小手失落的垂下,無精打采的自言自語,“怎么就走了呢?我東西還沒有給他?!?p> 溫景卿猶豫的開口,“景汐,你心中還記掛著張墨?可你們……”
溫景汐捂著耳朵搖頭,“景卿,你別說,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我就只有這么一點奢望,你不要把它打破,好不好?”
“非他不可?”
溫景汐極為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非他不可?!?p> “為什么?”
溫景卿相信愛情,可再也不會用一切去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人是善變的東西,愛你時可以為你去死,不愛你時可以讓你去死。
溫景汐眼中閃著柔和的光,面上笑的比冬日的陽光還暖,“因為他是張墨,是我從第一次見到時就喜歡的人,很喜歡,越來越喜歡,他就是他,獨一無二。”
“可……”
溫景汐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我不想聽。萬一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呢?景卿,我不想用自己的一生去后悔,就讓我賭一次,好不好?”
溫景汐杏眸中聚滿氤氳的水巫,緊緊拉住溫景卿的手,她害怕,害怕自己的不堅定會錯過張墨,害怕若是錯過了便是一生。
溫景卿沉吟半響才道,“好?!?p> 雖然自己上一世慘痛的經歷告訴她情愛之事十有九傷,可愛情本身并沒有錯,錯的是她所愛非人。
“現(xiàn)在派人去追還來的急,不過你這包袱里裝的是什么?”
溫景汐心虛的將東西往身后藏了藏,“沒,沒什么?!?p> 溫景卿不信,“拿過來我看看?!?p> 什么東西能讓她這么著急給人送過去,溫景汐詩詞不通,不可能是書本,若說是女紅看著也不像,還真讓人好奇。
“別,你別搶,我告訴你還不行嘛!”溫景汐將包袱藏在身后,心虛的瞥了眼溫景卿,“是,是,是銀……子?!?p> 空氣忽然安靜。
溫景卿將包袱打開,白花花的一片刺的眼睛疼,“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溫景汐心虛的看著地面舌頭打結,吞吞吐吐,“你送我的那套…紅…紅寶石頭面,還…還……還有那個金鈴鐺,再加上平日里從你這拿…拿走的值錢物件…再……再加上你給我的那些錢,就…就差不多了?!?p> 溫景卿伸手扶住墻,“你,好樣的!合著是拿我的錢養(yǎng)他啊!”
溫景汐向后退了幾步,囁嚅道,“說好了不生氣的。”
溫景卿扶額,半響道,“你以后再想從我這拿銀子,可不能了!”
“別呀!景卿,你想想,這銀子雖然是你的,可妹夫也是你的??!你花自己的錢養(yǎng)自己的妹夫,也沒錯不是?”
溫景卿向年年歲歲招手,“快,把這個小白眼狼趕出去,我不想看見她。”
溫景汐一邊走一邊說,“景卿,我先將銀兩送出去,過幾日再來看你。”
溫景卿剛進屋就看見酒千觴坐在桌邊不懷好意的看著她,那眼神怎么……怪怪的。
酒千觴轉身將門窗關好,對著溫景卿摩拳擦掌,笑的不懷好意。
溫景卿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難道是有什么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