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汐見她們都感興趣壓低聲音,揮手讓她們靠近,“死的幾個人都沒有直接關系,第一個是東街橋洞底下的乞丐,因為搶吃的被別的乞丐在破廟打死;
第二個是個酒鬼,聽說是喝醉了之后掉進護城河淹死的,衙門的人打撈了好幾天才將尸體找到,都臭了;
第三個是個屠夫,聽說他和領居家的婦人偷情被老婆發(fā)現(xiàn)后殺了;
第四個是個賭徒,輸了錢被賭場將十個手指都拔了,活活疼死后扔到亂葬崗;
第五個就是昨日死的那個,平日里特別愛打老婆,回家后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老婆和別人跑了,他找到人后失手將老婆打死,被人家娘家人亂棍打死扔到了井里。”
溫景嬈接過話,“以此看來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是不是遭天譴?”
“誰知道呢!不過你說的也對,都不是什么好人,也說不定是被人尋仇蓄意報復?!?p> 溫景卿問道,“那大理寺怎么說?”
“該抓的抓,被群毆致死的人自己也有錯,打死他們的人頂多被關幾年?!?p> 幾人談笑間暮日已西垂,溫景汐和溫景嬈離開后年年歲歲服侍溫景卿洗漱,各自回房休息。
墨夜,一黑衣人偷偷摸摸的爬進溫景卿房里,東翻西看,“嘖嘖!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衣裳首飾可真多?!?p> “再找什么?”
“廢話,當然是值錢的物件……”
溫景卿將一塊瑩潤的玉佩放在那人面前,“你看這個值多少錢?”
酒千觴握著玉佩雙眼放光,“這成色,這質地,幾百兩銀子沒跑了。”忽然意識到不應該有人和自己說話,難道是,“鬼?。 ?p> 溫景卿舉著燈籠照在自己的臉上,“你好好看看我是誰?!?p> 酒千觴走近溫景卿一瞧,頓時眉開眼笑,“原來是小美人,真巧!沒想到你住這,房子挺大,不錯不錯!”
“你怎么找到我的?”
酒千觴不客氣的坐下給自己倒杯茶,“也不是來找你,這不是碰巧進了你屋嘛!”
溫景卿點頭,“看來你近日過得挺好?!?p> 酒千觴忽的站起,“好個屁!你還好意思說,那何家小姐不知道從哪得到爺出獄的消息,追了爺幾天幾夜,好不容易才將她甩開?!?p> 賊兮兮的看著溫景卿,“這幾日花采不成,墓盜不成,小美人不得給爺點補償?”
溫景卿眉眼彎彎拿出一個錦盒,“幫我辦件事,這些都是你的。”
酒千觴傲嬌道,“又跑腿,不去?!?p> “我還沒說什么事呢!”
酒千觴拿著她給的玉佩,哈了口氣,“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p> “罷了,一看你就是沽名釣譽之輩,想來也不會看礦脈,我還是去找別人吧!”溫景卿將他手中的玉佩搶回來,“還給我?!?p> 酒千觴眼睛一亮,礦脈可是比皇陵還少,雖然他找到也沒什么用但這是他能力的一種體現(xiàn),“去,我去還不行嗎?”
溫景卿狡黠一笑,“羽淵城外東邊有個破敗的莊子,你去看看那是不是有鐵礦,不能被人知道,更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還有……”
酒千觴嫌棄道,“羅里吧嗦,你放心,做我們這行的最守規(guī)矩,該我們的一分不少,不該我們的絲毫不碰?!苯又鴮鼐扒浣o他的報酬收好,走的時候又順走一個玉瓶,“看在你這么大方的份上告訴你件事,你這院子里有兩撥暗衛(wèi),武功都不弱,自己當心些。”
溫景卿點頭,其中一批人是哥哥派來保護她的,那另外的人呢?
羽淵城門口,駿馬嘶鳴。
“城下何人?”
騎在馬上的信使舉起手中信件,上面三根羽毛全部被燒焦,“邊疆羽書,八百里加急?!?p> 城門大開,送信的人騎著快馬直奔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