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方蕪正在外地出差見一個委托人,宋琦在她酒店的房間里整理文件。
“琦琦,這次把你從張老板身邊搶過來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力氣,我可得好好珍惜,這個案子也給我整理一下吧”
張?zhí)煲恚耗强墒莿恿苏媪饩筒畎盐掖驓埩耍?p> 宋琦溫柔的笑笑知道她又在嘴不著調(diào)的開玩笑,手頭的工作沒停:“蕪姐,咱們這次見這個委托人要親自跑一趟?”以往都是去律所見面的。
“這個問題有點復雜,一會見了人你就知道了”方蕪先賣一個關(guān)子眼神意味深長大大的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宋琦加快了速度不到半小時就整理好要帶的文件“走吧蕪姐,都在這兒了”。
方蕪比了個OK的手勢穿了一身運動裝看著她還是小西服的白領(lǐng)模樣搖搖頭,“趕緊去換了,忘記給你說咱們很長一段路得靠腿。”
方蕪伸出自己細長勻稱的腿雖然穿的是運動褲但還是能勾勒出完美的腿型,看著宋琦小跑進去不大一會就換好裝備。
“出發(fā)吧!”方蕪和宋琦背著大的登山包里面裝了筆記本和所需要的救急的東西,一防萬一出點意外還可以用上。
兩人出了酒店門口打車到了汽車站。
“蕪姐咱們還要坐汽車?。俊彼午粗媲案鞣N各樣的大巴士有些懵,已經(jīng)好久沒做過這種車了。
方蕪一把拉住她拽著朝一輛車走過去。
“南市到新風村?這是咱們目的地嗎?感覺很遠的樣子?!?p> 方蕪點點頭“確實有點遠,所以咱們的早中午飯都要在車上度過了”
宋琦這才明白為什么收拾的時候要帶面包火腿腸和礦泉水了,兩人檢票后找了兩個挨著的空位坐好,方蕪怕她暈車讓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宋琦也不知道自己暈不暈她沒做過這么長時間的車。
等了一會兒到了發(fā)車時間,方蕪從包里翻出眼罩遞給她一只“睡會吧,還早著呢”。
宋琦接過看著她麻利的戴在眼上靠著后背開啟了省電模式,嗯時間很長還是睡會吧想著自己也帶上了眼罩。
方蕪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半睡半醒接下眼罩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看看旁邊的宋琦整個人都睡的靠在玻璃上頭被磕的梆梆響,用手小心的把她的頭扶過來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傻丫頭早晚把頭磕傻啊,回去張?zhí)煲碓俾裨棺约喊阉眿D弄傻了可咋整。
歪頭看著她眼睛埋在眼罩里小嘴還在吧唧著,可別給我流口水??!剛想完就看見櫻桃小嘴里流出了透明的液體順著嘴角滴落在她的肩膀。
方蕪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僵硬在哪,感受到肩膀的皮膚傳來液體的溫度,好吧忍了誰讓是自己帶出來的人呢!
自暴自棄的重新戴好眼罩,還是睡覺吧眼不見為凈!
不一會又開始迷迷糊糊了,半睡半醒間方蕪感覺有只手摸了自己的腰部但是她并沒在意還以為是宋琦碰到了自己,但是過了一會感覺不對了那只手還摸了她的臀部。
方蕪猛地摘下眼罩一把拉住那只手,宋琦被劇烈的肢體動作弄醒剛想問發(fā)生什么摘下眼罩就看見她扯著一只胳膊。
“膽子真是夠大的姑奶奶的便宜你都敢占,我看你是嫌命長了是吧”,看著這咸豬手的主人面色平平就是那種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普通面孔。
宋琦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方蕪被占了便宜,拿起手上的礦泉水對著他的腦袋一頓砸,“讓你欺負我蕪姐,我砸死你!”
方蕪攔住她拿出包里的登山繩把他綁了起來。
“大姐你饒了我吧,我就是看你漂亮”
“怎么長得漂亮就是你猥褻的理由了?我看這就是剁你手的理由!”
咸豬手一個勁的求饒,方蕪并沒有一點心軟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圍觀人群,火氣更大了。
方蕪可以肯定的是當時看見自己被摸的不止一個人但是卻沒有人發(fā)聲,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袖手旁觀的冷眼看著,真不知道等輪到你的時候會有什么結(jié)果。
方蕪不理會他們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宋琦看著被綁的咸豬手躺在車上氣的真想再打他一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蕪姐你都敢沾!“蕪姐等一會警察來了咱們就告他,高他坐牢一輩子!”
方蕪知道她在維護自己暖心的笑了笑“怎么跟我這么長時間還沒了解法律條文呢?這種最多關(guān)一天就放出來了告不了的”
宋琦滿臉失望,像這種敗類就應該關(guān)一輩子!
到了目的地有兩輛警車停在那里方蕪將人交給他們拉著宋琦就走了。還沒走幾步方蕪摸著自己口袋發(fā)現(xiàn)手表沒了。
“哎呀琦琦我的手表沒了,那可是值二十萬呢!”
宋琦看著對方給自己擠眼睛瞬間就明白了,“蕪姐,會不會是剛才那咸豬手偷的”
“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故意大聲的對話瞬間就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其中一個人在那咸豬手褲子口袋一摸就發(fā)現(xiàn)了一塊手表。
“女士,你看這是你丟的那塊嗎?”
方蕪接過來假裝仔細的看看“是的,警察叔叔謝謝你,我都不知道那個人不僅猥褻我還偷了我價值二十萬的手表!”
警察一聽這可不是單純的猥褻了而是帶有大金額的偷竊罪當下把人拷起來押上了車。
“女士放心,我們一定會以偷竊罪起訴他的”
“謝謝,太謝謝了”方蕪“萬分感激”的道歉就差喜極而泣了,目送著兩輛警車的離開。
“蕪姐你是故意把手表放到他口袋的吧”宋琦看著她的表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這下讓他多做幾年牢反省反省,不是所有女人他都可以欺負的”
宋琦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她的自導自演不由得心生敬佩:“蕪姐,你太厲害了演技精湛啊,我差點都被你蒙過去了,厲害,厲害!”
方蕪甩了下并不存在的劉海,“小意思,跟著姐你要學習的還多著呢”宋琦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眼神里看著她充滿了欽佩。
“走吧剩下的路都要靠咱們自己走了”方蕪背好背包,兩個人一邊啃著面包一邊朝村里走著。
宋琦看著這村家家戶戶的房子都像遭受了什么似的感覺一刮風就能倒破破爛爛的根本不像人住的。
“蕪姐,這村子還有人嗎?感覺像荒廢了一樣”。
方蕪看著眼前的景色多少也是有些吃驚的,只不過她接受事物的能力比較強。
“應該能住吧!”方蕪解決完一個面包喝了幾口水看著土路旁的一個屋子出來一個小男孩。
宋琦也看到了,她一項比較喜歡小孩當下朝他走近了些,“蕪姐,他,他有兩只耳朵!”
“廢話,誰沒兩只耳朵!”方蕪有些無語,說胡話了開始。
“不是,他一邊有兩只!”
方蕪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那孩子竟然真的一邊有兩只耳朵合起來竟然是四只!
宋琦下意識的緊緊拽住她的手:“蕪姐,咱們來這里到底是干什么?”。
方蕪安撫的看了她一眼剛想和那孩子說句話結(jié)果在一回頭人就跑了,看著手里紙上的地址還要再往前走。
“一個女人的官司”方蕪看著不遠處的機器作響的工廠用手指了指。
“這個地方有個羽絨場就是咱們冬天羽絨服里的那種毛,這種廠子就是處理這些毛的”
宋琦似懂非懂的聽著。
“那些用來洗毛的污水就都排到了水里污染了自來水”
方蕪看著她邊走邊講:“剛那孩子就是因為孕婦們喝的有毒的水導致的畸形,這個村子像這種人還有很多”。
“那這廠子也太害人了,沒人管管嗎!”宋琦有些義憤填膺剛剛那些恐懼都轉(zhuǎn)變成同情。
方蕪看著河里已經(jīng)變綠的水泛著嗆人的臭味:“沒辦法這個村的人大部分都靠在這個廠子里干活維持生計,一時半會是沒辦法關(guān)掉的”。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方蕪看著她挑了下眉:“咱們不就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