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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女帝退休記

第九十三章:兵符

南安女帝退休記 KC執(zhí)冥 2032 2021-05-09 23:00:03

  俞清松回頭看了看刑部的門口,坐下將那熱茶一飲而盡。

  那人騎馬趕回俞府,先將俞宗祿失蹤的消息告訴竹心,調(diào)動全府的人去找。然后再混入集市人群里,快步到了永興公主府邸的后門。

  他并未言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將俞清松給他的玉佩遞到門房手里:“煩請大哥通傳一聲。”

  門房接過,仔細的端詳了一眼,玉上有個鳳凰刻紋。

  “稍后,我這便去通報?!?p>  他叫住門房:“主子交代過,我只需送到東西既可,若有什么回話,可去刑部門口的茶攤回話?!?p>  門房將玉佩交給府里的下人,下人直奔公主府的后院。

  下人請安進去,將事情一一稟明,然后把玉佩遞給永興公主身邊的婢女。

  永興公主正在用早膳,聽完直接放下了勺子。

  “都出去?!彼愿赖?。

  婢女把玉佩放在她面前,帶上門,留一室寂靜。

  “調(diào)動你手下的人去查?!?p>  陳稷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公主,俞大人的事情,咱們突然插手,是不是?!?p>  永興公主打斷他:“這個玉佩是我賞給俞清松的,算是一個承諾,我不能失信于人。”

  她把玉佩拿起來,手指在上面撫摸了兩下:“再說,俞宗祿可不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手里還握著西北的兵符?!?p>  君上如今身子越來越差了,她前些日子去侍疾,太醫(yī)跟她說,能不能撐過這個年關(guān)都是未知。

  朝中爭斗愈演愈烈,一有風(fēng)吹草動,各個都死盯著。要是此時俞宗祿出事,兵符下落不明,她嘆了口氣,但愿他沒事。

  半柱香后,不僅師爺出來了,焦明仁也著急忙慌的出來了。

  “賢侄?!备糁畮撞竭h焦明仁就在叫俞清松。

  他起身回頭迎上去:“見過焦大人?!?p>  焦明仁扶住他的肩膀:“事情我都聽說了,刑部的人和馬車都能對得上,想必定是有人冒充了刑部接走了俞兄?!?p>  俞清松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你別急,人我都已經(jīng)派出去了,京中畢竟人多眼雜,定然有人見過那馬車?!?p>  “多謝焦大人?!庇崆逅筛屑さ?。

  “你我之間,無須多禮,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先進去吧?!?p>  俞清松跟著焦明仁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一陣頭暈,身子跟著晃了幾下,有些沒站穩(wěn),落在他身后的師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扶了他一把。

  “俞公子,這是怎么了?”

  俞清松擺擺手:“沒事,就是在日頭下曬得久了,有些難受?!?p>  他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吃東西,方才又空腹喝了濃茶,難受也是正常的。

  師爺走到他旁邊,伸手替他擋住太陽。

  前幾天還冷得叫人日日在屋子里生炭火,這兩日不知怎的,一反常態(tài)的熱了起來。

  三個人進了刑部的內(nèi)堂,師爺叫人拿了些點心和甜茶。

  “人心緒不定的時候,吃點甜的,多少能緩解一下?!?p>  俞清松也沒跟他客氣,伸手拿了一塊,就這甜茶吃下去。

  焦明仁對著師爺打了個眼色,他了然的將下人和守衛(wèi)都打發(fā)走,然后站到了門口,將門虛掩著。

  “賢侄,俞兄近來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是得罪過什么人?”

  俞清松被那些東西甜得有些膩得慌,他端起一旁的清茶喝了幾口,這才言道:“父親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若非是逼不得已,絕不會平白無故摻和他人的事情。更不會主動得罪什么人。”

  俞宗祿這些年,在朝中越得勢,就越發(fā)低調(diào),平常除了來刑部與焦明仁談事喝酒,就只是約了幾個老友去閑棋閣下棋。

  師爺從門縫里往外面掃了一圈,確認(rèn)無人偷聽之后,對著兩人道:“那人用的是刑部的東西,便可知他對刑部十分了解,或者說他身后的人,非常清楚焦大人和俞大人的來往?!?p>  焦明仁點頭同意道:“不錯,刑部的馬車,若非有我的手令,是絕不可能外用的?!?p>  師爺繼續(xù)道:“那人帶走俞大人,一夜過去,還未向俞府勒索。便不是為了錢財?!?p>  要是為了錢財,鬧上這么一出,未免動靜也太大了。

  “莫非他是想從俞大人身上知道點什么,或者是拿到什么東西?”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焦明仁反應(yīng)過來,一個激靈:“兵符?!?p>  “他要兵符,帶走父親有什么用,即便拿到兵符,沒有君上的圣旨,也未必能調(diào)動西北的將士?!?p>  焦明仁解釋道:“我前幾日進宮面圣,見君上臉色蒼白得跟個白紙一樣,說話一點力氣都沒有,怕是?!?p>  他頓了一下,將那犯了忌諱的話吞了回去,又道:“那人拿走了兵符,怕是想?!?p>  “就算是被挾持了,父親也斷斷不會交出去的?!?p>  師爺臉上浮現(xiàn)出擔(dān)憂的神色:“我們知道俞大人,可那人背后的人未必知道,要是決心要拿到兵符,俞大人怕是要吃盡了苦頭?!?p>  師爺又往門外看了幾眼,回頭看著俞清松:“要是拿不到,會不會直接?!?p>  “殺掉朝臣的罪名的可比劫持嚴(yán)重多了,諒那人也沒有這個膽子,再說,俞兄聰慧,且心志堅定,定有化解之法?!苯姑魅蚀驍鄮煚?shù)脑挕?p>  敢在京中冒充刑部帶走俞宗祿,哪里還在乎什么罪名,俞宗祿要是不交出兵符,對方直接下殺手,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焦明仁這么說,不過是為了安慰俞清松罷了。

  俞清松心知肚明,卻不好反駁了他,只是沉默的思量著。

  要是為了兵符,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蔣太傅。他是朝中的第一重臣,要是有了兵符,勢力更盛。

  可他要這滔天的勢力,難不成是為了謀反?

  俞清松將這個想法壓下,以蔣太傅往日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又絕不會是他,蔣太傅要什么,定然是自己開口直接向君上要,這種下流手段,他是斷斷看不上的。

  那么,還有誰?

  那人要兵符要是為了爭奪皇位,西北離京中這么遠,即便是要調(diào)兵遣將,也要些時日。莫非是另有所圖?

  門外傳來敲門聲:“大人,有線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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