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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女帝退休記

第二十八章:刑罰

南安女帝退休記 KC執(zhí)冥 2035 2021-04-02 09:00:00

  晨曦微光初現,整個京中都被籠罩在層層大霧里,街道上少有行人,安靜得仿佛能聽到文興河道的水流聲。

  街道城門口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守城的侍衛(wèi)揉了揉還未清醒的眼睛,見來人未有減勢,揚起長矛正欲將他攔下。

  騎在馬上的男子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往他面前亮了一眼,侍衛(wèi)趕緊吩咐其他人都讓開。男子隨即快馬加鞭的經過。

  旁邊有新來的侍衛(wèi)好奇的問他:“趙哥,那是什么牌子?竟能在京道上騎馬馳騁?!?p>  那位被尊稱為趙哥的侍衛(wèi),敲了敲他頭上的帽子:“少打聽,京中的事情,知道得越少,小命越安全?!?p>  男子一路暢通的騎到蔣府后門,管事與他對了暗號,這才放他進去。

  “主子還未起,您稍等?!惫苁掳阉皆鹤永镎镜?。

  那人神色看上有幾分焦急,但動作卻很是冷靜得體:“有勞?!?p>  謝遠春應召到蔣府的時候,那位男子已經離去多時,蔣太傅正在書房練字。

  他按了一下太陽穴,臉上帶著宿醉未醒的疲倦:“這么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舅舅非要我過來?”

  “奴才不知?!?p>  昨夜去鳳翎閣鬧得有些晚,本來就沒睡好,早上還是被吵醒的,情緒正是不耐煩的時候,聽見他的回答,火氣當即就起來了。

  “養(yǎng)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這點小事都不知道?!?p>  管事的人并未理他的抱怨,只是對身后跟著的侍女吩咐道:“去給謝大人備一份醒酒湯。”

  謝遠春正欲再罵,卻發(fā)現已經到了房門口,于是收了即將出口的話,直接推門進去:“舅舅?!?p>  蔣太傅一筆落下,稍稍偏了一寸,見他闖進來,不高興的呵斥了一句:“沒規(guī)矩?!?p>  謝遠春敢跟蔣府的管事耍脾氣,但絕不敢在他面前有所性子,他擠出一個笑容:“舅舅,我瞧著這筆落得正是好,別有一番風味?!?p>  蔣太傅對他這副不通筆墨的模樣有些不喜,但到底沒表現出來:“來了新的密信,你且先看看。”

  謝遠春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左邊的茶臺,上面擱著幾封已經拆開的書信。他拿起,仔細的一一看過。

  “君上遇刺了?”

  蔣太傅又重新寫了一副,聽見他發(fā)問,這才擱下筆,與他一同在茶臺坐下。

  “這不是最重要的?!?p>  謝遠春把底下的一封翻出來,手掌在上面拍了一下。

  “你想到了什么?”

  “北邊有動亂的跡象,而君上有此禍,莫不是?”

  蔣太傅搖了搖頭:“北邊有姚士捷,奸細若能如此順利入京,除非他已經被人架空了?!?p>  他把煮沸的新水倒入茶壺,茶葉隨著高溫舒展開,翠綠的顏色濃郁得跟剛摘下來的似的。

  “再者?!彼^續(xù)補充道:“能悄無聲息混入皇家獵場的,必然是對京中和朝堂了如指掌的。絕不是北邊這種蠢貨可以做到的?!?p>  “了如指掌?難不成,這京中還藏著另外一伙人嗎?”謝遠春實在不解。這京中竟然還有蔣府都不知底細的人嗎?

  “這人是沖著君上來的,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你要多留心?!?p>  謝遠春替他把空置的茶杯填滿:“舅舅的意思是,讓我們幫君上嗎?”

  蔣太傅把那杯茶往他面前推過去:“蔣府滿門盛寵,那都是君上的恩賜,何來幫扶君上一說?!?p>  謝遠春看了一眼那茶杯,又重新拿了一個新的茶杯替他倒上,這次,只有半杯。

  蔣太傅端過那半杯茶,細細品味了一下:“北邊終究是外邦,親疏有別,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至于君上,難不成,你想讓那外邦女子站在頭頂上?”

  謝遠春將先前那杯幾乎快溢出來的茶倒入茶臺盤上:“舅舅說得是。我這就叫人去查。”

  “不急,這春日的里的竹筍剛從土里冒頭,何必如此急迫采摘呢,讓它再長長。”

  景珍公主的事情,也不過是瞞得了一時,我讓鄭有德天亮之后,等皇貴妃用過早膳,再讓她去見景珍公主。免得她太過傷心,傷了身體。

  此事到底是傷了皇家顏面,不好大肆宣揚,還得顧全景珍公主的清譽。

  跟著裴其林胡鬧的那群公子,天還未亮,就已經下令讓祁萬犰秘密處死,對外便是宣稱是在獵場遭遇了刺客。為了保護景珍公主不幸被殺。

  至于景珍公主身上的傷,便是在躲避刺客的時候,意外被傷。

  春日射獵,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景珍公主和易拓身上都有傷,不宜顛簸,為了照顧病人,歸行的隊伍走得格外慢。

  我坐在馬車里老神在在,心里有些糾葛,開局還算勝利,可又多了許多意外。

  我掀開珠簾,看了看馬車外的景色,今日無風,日頭越發(fā)毒辣起來,再不見昨日的少許寒流。

  祁萬犰落在后面,見我探頭,以為是有事要吩咐,他驅馬上前:“君上,可是憂愁刺客之事?”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神色倒是正常,沒有什么打探的意思:“昨日盤問有結果了嗎?”

  “臣無能,并未發(fā)現隊伍中有所不妥?!?p>  “不過,臣昨日順著那刺客的出箭方向預測了一下,此人箭術了得,不像是京中有名聲的好手,臣懷疑,是江湖人士?!?p>  我心跳漏了一拍,佯裝冷靜:“可有證據?”

  “臣沒有證據,不過是憑借多年的經驗判斷所得,京中的好手箭術,臣有幸,多少都能熟知一些,可那位刺客的箭法,更像是江湖人士慣用的手筆,比如他選擇的地點和行刺方式。”

  “噢,有什么區(qū)別嗎?”我來了興趣,繼續(xù)追問道。

  “若是京中的好手,必然會選擇獵場的箭羽,因為深知春日射獵的每一支箭羽都是有標記的,若是盜取獵場的箭羽,便能為自己尋一個替死鬼,或者借此轉移眾人的注意力?!?p>  他嘴角帶笑,眼里夾雜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江湖人士所用弓箭,必然是自己最熟悉或者最常用的,若是換了別人的箭羽,光重量手感,就能讓他失了準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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