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陳嶼所言,乙等場次的二人勝負(fù)難料,戰(zhàn)事同樣焦灼。
陳嶼吃完桃子的臟手隨手在衣袍上擦擦,反正衣服上面早已是紅一片也不在乎了,就剛才的事情而言,峨眉諸位仙子估計(jì)個(gè)個(gè)將他視為無恥小人。
陳嶼玩弄著吃剩的桃核說道:“這二人不管是誰獲勝,結(jié)局都要對上峨眉女冠,峨眉女冠實(shí)力非同一般,是有奪冠的能力,結(jié)局一定是女冠勝。”
云舟笑道:“你不是贏了峨眉的仙子嗎?對她的評(píng)價(jià)很高呀,是不是間接說你自己也有奪冠的能力?”
只見陳嶼搖了搖頭,他將手中桃核扔掉,看著云舟說道:“我沒有奪冠的能力,那仙子對上我是因?yàn)樽约禾^心急才會(huì)輸?shù)?,如果對陣的人不是我,而是同等境界的他人,女冠一定?huì)贏,而且就算是我,如若拼命,活下來的人一定是她,而不是我。”
“這么厲害?那我怎么贏?如果我走到最后是要對上她的?!?p> “贏就別想了,盡量輸?shù)捏w面點(diǎn),之前我能感覺到一股滔天氣勢,自女冠的泥丸宮之中而起,令我心駭,若不是有山河劍作為倚靠,可能我真的站不起來了。”
云舟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遙遠(yuǎn)處的大天師與劍尊大人看著云舟,聊一些有的沒的。
方紫云問道:“那孩子當(dāng)真是天生靈體,萬法皆通,可是看著弱弱的?”
大天師笑道:“這才一個(gè)月能看出什么?!?p> “天生靈體歷史之上只出現(xiàn)一次,那就是凌霄天帝時(shí)期,凌霄天帝縱橫捭闔,真正做到劍道獨(dú)尊,將劍道從旁門小道,變成如今修行界第一大道,
可是與凌霄天帝同等體質(zhì)之人,看起來怎么就那么的猥瑣,倒是像跟那李青山一脈相承?!?p> 大天師笑的更開心了,“李青山怎么了,青山老弟再猥瑣,不是還有你喜歡嘛!”
“天師就知道打趣我。”
大天師說道:“這孩子福緣不淺,伊人也是鐘心于他?!?p> 方紫云自怨自艾說道:“怎么好姑娘全都被豬拱了呀。”
大天師怪叫一聲說道:“那你們峨眉好姑娘數(shù)百,可有物色好的豬呀?!?p> “那跟天師大人沒有關(guān)系吧,天師府上之人大多不近女色?!?p> 大天師想到自己的小師弟惆悵道:“我那小師弟天生契合大道,那么小的年紀(jì)連男歡女愛都沒有嘗試過,可真是可惜的很,我很想為他物色一位道侶?!?p> “是嗎?我門下有一弟子……”
“既然如此,那便……”
兩位修行界劍道之上的扛把子,密謀著一樁密案。
擂臺(tái)之上乙等場次的二人戰(zhàn)斗逐漸趨于白熱化,在一個(gè)時(shí)辰之后,以散修長劍碎裂而結(jié)束。
“那位劍宗嫡傳勝了呀。”
散修只是淡淡說道:“非我不如你,只輸在背景機(jī)緣?!?p> 說罷!散修瀟灑離去,而那位劍宗嫡傳全身傷痕累累,他是用法器符箓生生壓制住散修,確實(shí)如果拼硬實(shí)力,他不是散修的對手。
很快丙等場次快要開始了,這一場備受矚目,因?yàn)槌鰣稣呤驱埢⑸絼Φ赖諅鲝堈?,佩劍正道?p> 云舟仔細(xì)回想著,自己這一路上碰到的修行者,幾乎大部分人都持有仙劍,仙劍也沒有陳嶼說的那般珍貴。
伊人佩劍,仙劍“一盞茶”。
沐晨風(fēng)佩劍,仙劍“自然”。
大天師張浩然佩劍,仙劍“鎮(zhèn)岳”。
小天師張浚佩劍,仙劍“鎮(zhèn)域”。
陳嶼佩劍,仙劍“山河”。
女冠佩劍,仙劍“荒唐”。
與他相熟之人,基本上人手一把仙劍,更別提蒼梧山門之內(nèi)的一百三十把仙劍。
云舟腹誹一句:“仙劍真不值錢?!?p> 距峨眉千里之外的蒼梧祖地,那虛影聽聞劍主大人如此話語,不禁笑出聲來。
“那些本就不是仙劍,都不過是上古時(shí)代神劍的仿劍,因?yàn)橛辛松駝兊膸追稚耥崳阌辛藥追朱`性,被一些沒眼界的稱為仙劍?!?p> “山河劍之于神劍蒼生問道,蒼梧仿劍之于我,都不過是仿劍而已,只是蒼梧仿劍品質(zhì)著實(shí)不咋滴,劍主大人什么時(shí)候來這里一趟將我?guī)ё?,我雖然只是一把劍,可是也是講面子的不是?總不能自己去找你吧,好歹我也是跟過凌霄天帝、蒼梧祖師這樣的當(dāng)世第一的神劍?!?p> 那虛影自顧自的說話,身前那柄劍越發(fā)凌厲起來。
張正道孩童模樣,手持一把龐大飛劍,與他的體型不合比例,看起來有些滑稽。
而他的對手乃是正氣劍宗嫡傳弟子柯良,修為金丹初期。
張正道說道:“小道龍虎山張正道,師兄有禮了?!?p> 稚子模樣,稚童嗓音,十分可愛。
柯良不敢放松一刻,只是簡單自我介紹,便將仙劍“正氣”拿了出來,嚴(yán)陣以待。
云舟在書里看過,像這種小孩模樣出來行走江湖的,一般都是大佬。
“你跟這位打有勝算嗎?”
陳嶼說道:“沒有,我連峨眉女冠都打不過,豈能打得過龍虎山劍道傳人,對了小子如果你贏了丁等場,你下一場對的可就是這一位大神了?!?p> “哦豁,完了?!?p> 這二人大眼對小眼,云舟剛才還想著對戰(zhàn)女冠呢,這才完蛋了,第二輪對的人可是龍虎山劍道傳人呀,這屆問劍大會(huì)奪冠熱門。
“什么勝算不勝算的?”
揉著惺忪睡眼的昆侖劍修齊振華走了過來,蹲在陳嶼旁邊。
齊振華又問了一句話:“咋回事呀?”
陳嶼指著云舟說道:“這位老哥,帶回丁場之人,打完丁場打龍虎山的人,打完龍虎山的人還想打峨眉女冠,這等運(yùn)氣勇氣,我等不得不服?!?p> “啥意思?”
齊振華剛剛睡醒,腦子還不是很清楚。
陳嶼又說了一遍:“他叫云舟,蒼梧劍派之人,筑基初期,立志要奪冠,贏了丁場之后,對陣的就是天師府金丹中期的張正道,如果贏了對戰(zhàn)的就是金丹中期的峨眉女冠,你說厲害不厲害?!?p> 齊振華這才明白,憨憨笑道:“兄弟,如果你想進(jìn)決賽,你還要再打一場特別難打的一戰(zhàn)?!?p> 云舟問道:“你怎么知道難打?”
齊振華嘿嘿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昆侖劍修齊振華,金丹中期,我是戊等場次之人,不出意外的外,在你勝了張正道、趙甜甜之后,遇到的人應(yīng)該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