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yùn)含“劍道獨(dú)尊”四字的劍氣非同小可,擂臺之上被劍氣掀起無數(shù)石塊,被劍氣夾雜其中。
山河劍立身與陳嶼身前,劍氣與山河劍意相沖。
劍身一側(cè)是無數(shù)飛沙走石與凌厲劍意,另一側(cè)陳嶼苦苦抵擋,身后擂臺一如當(dāng)初,并無半點(diǎn)破損。
趙甜甜強(qiáng)撐著身子,見陳嶼并沒有被這一劍傷到,也不惱。
峨眉女冠握住那柄被稱為與她“天作之合”的仙劍“荒唐”。
趙甜甜御劍而去,一劍沖擊在山河劍身之上,劍意之大,竟然陳嶼退后七步,山河劍顯些不穩(wěn)。
山河劍動天地變色,陳嶼重新上前,這一次他不握劍,山河劍離地三尺,本來晴空萬里的天氣,在陳嶼上空多了一朵異色云彩。
臺下有一劍宗之主嘖嘖稱奇:“這山河劍之中有一縷人皇留下的印記,可以聯(lián)動天地之力?!?p> 荒唐劍動,一瞬之間,劍尖與山河劍尖針鋒相對。
擂臺四分五裂,這才甲等場次,擂臺就已經(jīng)破敗的不成的樣子了。
女冠趙甜甜劍身之上的四字黯淡無光,可是山河劍后的陳嶼卻血跡斑斑。
“劍道獨(dú)尊,好生霸道!”
女冠趙甜甜咬緊牙關(guān),似乎要再出一劍,口中鮮血吐出一口,正好澆筑在“荒唐”之上,荒唐劍再次綻放光芒。
除卻“劍道獨(dú)尊”四字之外,還多出一個(gè)“法印”
,那法印似龍似蛇,轉(zhuǎn)眼之間又化成白矖、螣蛇二圣物。
陳嶼淡然處之,山河劍乃是蒼生問道劍的仿劍,劍身之中蘊(yùn)含一絲人皇感悟,面前是圣物又如何,人皇可與天帝齊名!
山河劍身涌出一副圖譜,圖譜之上有三山五岳,正是三山五岳圖。
三天五岳圖如天傾降臨,緩緩壓制住那螣蛇與白矖。
李青山笑著說道:“你這弟子差一點(diǎn)就趕上云舟了?!?p> “哈哈!”
片刻之后,趙甜甜再也無力拿起荒唐劍,而陳嶼也是佇立在山河劍旁,堪堪能夠站立而已。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奪冠大熱門峨眉女冠輸了。
可是峨眉女冠仍是不低頭,面容痛苦極其猙獰,從泥丸宮內(nèi)要閃爍出一把紫金色本命飛劍!
方紫云面色凝重,她不希望趙甜甜使用本命飛劍,那把飛劍來頭極大,但是使用代價(jià)很高,現(xiàn)在還不成熟,不至元嬰強(qiáng)行使用那把本命飛劍,可能未來劍道會被斷送,對不起荒唐劍身的“劍道獨(dú)尊”四字!
趙甜甜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使用本命飛劍要付出的代價(jià),可是她不想輸,自己要給師姐妹們討個(gè)說法,那陳嶼實(shí)在可惡!
張浩然驀然看著并不說話,年輕女子終究是氣盛一些,女冠實(shí)力要比陳嶼強(qiáng)的,可是從未與外界劍修對過手,自然不了解情況。
又何況陳嶼出身于千里秦川之內(nèi)的逍遙劍宗,逍遙劍宗之人,以難纏、耐打出名,總是喜歡示敵以弱,趙甜甜輸給自幼被人追殺成癮的陳嶼,并不冤。
趙甜甜拼了命也要贏,不料陳嶼收回山河劍,一瘸一拐的跳下擂臺,“我不行了,再來一劍我就必死無疑了,輸給仙子不丟人?!?p> “你!”
趙甜甜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整得有些迷糊,本命飛劍也煙消云散,回歸自身的泥丸宮內(nèi)。
還不待趙甜甜出聲,方紫云出現(xiàn)在擂臺之上,“甲等場,峨眉勝!”
趙甜甜一旁小聲說道:“師傅!”
“我知道你輸了,但是不要?dú)怵H,大不了下次再來,好好養(yǎng)傷就是?!?p> “知道了,師傅。”
趙甜甜雖然贏了比賽,可是仍舊高興不起來,看著那位渾身是血的陳嶼,在人群之中大受歡迎,心里也不是個(gè)滋味,這一場自己底牌盡出還是打不過陳嶼,沒法跟師姐妹們交代了。
趙甜甜剛剛下臺,身邊圍繞了一群鶯鶯燕燕,她們小心攙扶受傷的趙甜甜,安慰她沒事,咋們下場找回來。
可是呀,趙甜甜即便拿了這次問劍大會的魁首,還是會覺得自己輸給了那個(gè)登徒子。
陳嶼那邊疼的直咧嘴,剛才在臺上一直忍著,這下臺了,疼的呀都不知道姓啥了。
“那娘們太狠了?!?p> 陳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鼻涕眼淚的混合物抹在掌教李蔚然的道袍之上,好像還不過癮,將整個(gè)頭蹭在李蔚然身上,不一會李蔚然的道袍全是血水之類的污穢之物。
“這個(gè)臭小子,輸了還有臉回來?!?p> “師傅不怪我呀,你看那峨眉仙子不僅長得好看,而且修為還高,下手還狠,要不是弟子得到山河劍認(rèn)主,怕不是回不來了吧?!?p> “得得得,回去給你介紹個(gè)女朋友!”
“得了!”
聽聞有女朋友,陳嶼也不哭了,又恢復(fù)賤兮兮的樣子。
李蔚然不好意思的向身旁的李青山賠罪。
“丟人了,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