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舅媽,你確定我們是白眼狼嗎?
溫曼!
溫涼恨恨一咬牙,恨不得將這兩個字嚼碎了。
狀似不經(jīng)意的對上了張月茹虎視眈眈的眼神,她瞬間就轉怒為喜的笑了,“舅媽,溫曼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嗎?”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張月茹氣勢洶洶的將一只手插在了腰上,大聲的道:“溫涼,你自己壞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想要敗壞曼曼的名聲?!我告訴你,曼曼是絕對不可能騙我的!”
看著張月茹對溫曼盲目自信的樣子,溫涼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禁有些無語了。
“舅媽,你好好看看我,我唇紅齒白,能吃能睡的,哪里像墮過胎的樣子?”溫涼微笑著將脖子往前抻了抻,似是擔心張月茹看不清一般。
頓了下,她輕描淡寫的彈了彈手指,一下一下的輕搖著頭,別有深意的拖長了音調,“溫曼回家時候的臉色有多難看,我想舅媽應該已經(jīng)看到了吧?”
一開始找上門的時候,張月茹是自信滿滿的。
現(xiàn)在聽溫涼這么一說,她就像是被針刺破的氣球一樣逐漸蔫了下去。
“溫……溫涼,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了!”她的心里不斷的打著鼓,不過當著溫涼的面前,她還是一臉義憤填膺的道:“曼曼是什么樣的性格,我比你要清楚多了!”
頓了下,她皺了皺鼻子,嘲諷的撇著嘴角,“要不是你舅舅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應該把事情做得太絕的話,你以為我愿意管你們這對白眼狼的母女嗎?”
“白眼狼?”溫涼咬牙切齒的重復著這三個字,虎著一張臉的瞪向了張月茹,大聲的反駁著,“舅媽,你現(xiàn)在說這番話難道不覺得虧心嗎?當初我媽把手里的股份轉讓給你的時間,你們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允諾說要照顧我們母女一輩子的嗎?”
她憋紅了臉,一口氣的將心里的話嚎了出去,胸口上下起伏著。
“舅媽,你算算你們手里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翻了多少倍了?”她瞪著眼睛,一步步的朝張月茹逼近了上去,“你現(xiàn)在居然說我們是白眼狼,這還有天理嗎?”
溫涼一步步的靠了上來,四目相對,張月茹頓時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發(fā)虛。
“跟你說話簡直是浪費時間?!睆堅氯憷浜吡艘宦?,猛地用手在溫涼的身上搡了一把,雙手抱胸的大聲警告著,“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等你被陸薄掃地出門之后,不要上門求我們!”
她狠狠的將頭別向了一旁,蹬著腳上的高跟鞋,扭腰離去了。
一直到張月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回過神的溫涼朝著她消失的方向扮了一個嘴臉,吐著舌頭的自言自語著,“我才不會后悔呢!哼!”
病房里,溫婉心還在睡著。
溫涼一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坐在病床邊的椅子里翻看文件的陸薄。
淺淺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空氣里有細碎的顆粒在浮動著。
陸薄的半邊臉沐浴在陽光之下,頗帶著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她呆呆的站在門口,一時竟看得有些呆了。
她以前常聽人說,陷入熱戀中的情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陸薄昨天晚上才走,今天這么早就過來,難道是因為心里惦記著她嗎?
不過……她其實也是一樣的心情。
溫涼的思緒流淌,忍不住嗤嗤的偷笑起來了。
“站在哪里做什么?”自文件里抬起頭的陸薄忽然開了腔,輕輕地朝她招了招手,“快過來。”
“好?!睖貨龃饝艘宦?,聲音甜得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鴨梨。
她一蹦一跳的在陸薄的面前站定,自然的將雙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不是說好了讓我在這里陪媽咪住幾天的嗎?你怎么過來了?”
“放心,我不是過來接你回去的。”陸薄輕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一伸手將擱在水杯旁的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短信,你先看看再說吧。”
溫涼狐疑的朝著泰然自若的陸薄看了一眼,伸手接過了手機。
她的手指輕輕的一觸,手機亮了起來,直接就是短信的界面。
陸薄的手機居然沒有設密碼?
溫涼忍不住朝著他看了一眼,黑白分明的雙眸定定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四目相對,陸薄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漫不經(jīng)心的挑了挑眉,“我的手機里沒有秘密,用不著那么麻煩。”
溫涼眼角的余光撇著他說話時上下聳動的喉結,不由得燦爛一笑,脫口而出的問道:“陸薄先生,你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以后我隨時都可以查看你的手機?”
“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p> 在他略顯炙熱的目光之下,溫涼輕輕得聳了兩下肩,耳朵有些發(fā)燙了。
她嗔怪的朝陸薄看了一眼,低頭看向了手機屏幕。
——陸先生,溫涼的私生活混亂,不知道究竟墮過多少次胎,您確定要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嗎?
短信的發(fā)件人顯示的是未知,這是匿名發(fā)過來的。
一轉念想到張月茹上門警告她帶著溫婉心搬出療養(yǎng)院的事情,溫涼的心里頓時明白了。
不用說,張月茹一定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拆散她和陸薄。
可惜的是,張月茹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你不會是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了吧?”溫涼努了努嘴,望著眼前眉目如畫的男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薄一把將她的手圈在掌心里,一字一頓的道:“你究竟有沒有墮胎,我比誰都要清楚。我過來找你是想要要你的這句話,背后搞鬼的人,你還想要留著吧?”
瞧陸薄此時的樣子,大概已經(jīng)知道短信是誰的杰作了。
“我……”她猶豫了片刻,心里涌起了一股復雜的念頭。
遲疑了片刻,她輕輕搖了搖頭,“當年我媽把手里的股份交給溫詩源的時候說過希望他們能夠經(jīng)營好溫氏集團,不管怎么說,那里有我媽全部的心血,不管溫詩源和張月茹做了多少,我都希望溫氏集團能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