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程閻盤坐在病床上,嘴里含著一塊兒杏仁糖。
陸豐收回探入程閻體內(nèi)的先天真氣,奇道:“你剛剛不還是筑脈四重嗎?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筑脈五重了?”
程閻面色不變,扯了個謊:“本來我就已經(jīng)四重巔峰了,昨天師父給了我一枚虎血聚氣丹,剛剛吃下去,修煉了一會兒就突破了!”
昨天師父的確給了他一枚虎血聚氣丹,不過他昨晚就吃了,但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剛好拿來編個謊。
陸豐沒有深究,又道:“筑脈五重的修為,在南陵郡這種小地方算不錯了,可整個襄陽府筑脈五重的年輕才俊不說一百也有八十,你這修為要考上國府軍校還差點兒,不過考上襄陽府的廬陽軍校應該沒問題?!?p> 程閻聳了聳肩:“我修為是差了點,但我槍術(shù)好啊,這次南陵郡考我也拿到了入圍資格,考上國府軍校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陸豐打擊道:“入圍資格算什么,槍術(shù)好又有屁用,你也知道國府軍校每年只招四五百人,換算下來平均每一府只招10人左右,你覺得你的實力有襄陽府前十嗎?”
程閻撇了撇嘴:“那你那年是怎么考上國府軍校的?”
陸豐翹起二郎腿,呵呵笑道:“你忘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補髓境界的武者了,,沒有參加考核,直接特招進去了?!?p> 程閻對這事兒還真沒多大印象,他與前身的靈魂融合后,有些記憶變得有點模糊,索性轉(zhuǎn)移了話題:“師兄,你什么時候回的南陵,怎么不回來看看我?”
陸豐解釋道:“我也才剛來兩天,更何況我又不是來度假的,我有公務在身,忙的要死,哪有時間去看你?!?p> “對了。”陸豐從身上拿出一個黑皮小本子和一只水筆:“你怎么碰上那個血手人屠的?例行公事。”
程閻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就回老宅祭奠一下父母,誰知道那家伙剛好躲在那兒?!?p> 說到這程閻一拍腦門:“哎呀,我還忘了,老宅的門兒都被打壞了!”
“放心吧,你家老宅現(xiàn)在是案發(fā)現(xiàn)場,被封起來了,血手人屠的尸體才剛剛收殮呢。”
程閻將碰到吳強的事兒巨細無遺的告訴了陸豐,隨后又問道:“師兄,你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境界?。烤尤欢籍斏湘?zhèn)武司的銀符副將了!”
陸豐微微有些得意的一笑:“先天大周天境?!?p> 程閻滿臉驚訝:“不是吧,先天宗師啊!都快趕上師父了吧!而且你才二十歲啊?!?p> 程閻萬分驚訝,二十歲的先天境,整個大夏都沒幾個吧?
陸豐本來挺得意,但聽他提起師父梅天寒,臉色有些別扭:“我這修為也就在普通凡人里算強罷了,而且我跟師父比可差遠了,你不知道,師父即便在整個大夏世界,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強者?!?p> 見程閻滿臉疑惑,陸豐又解釋道:“你現(xiàn)在境界太低,很多東西你都接觸不到。我輩武者,大抵可以分為三個層次,煉體、先天,以及元神?!?p> “煉體境界你知道,分為胎息、筑脈,小周天,補髓四個小境界,我就不多說了?!?p> “而先天境界則分為:天池,大周天,氣海和金丹四個境界。咱師父就是先天金丹境的高人,是上了天榜的強者。”
“至于元神,那是先天之上的境界,我也了解不多。整個大夏世界里,只有鎮(zhèn)武司司主曹休是元神境界的武者?!?p> 程閻將嘴里的糖嚼碎咽下,又撥開一顆杏仁糖放進嘴里,聽到此處有些疑惑:“地榜?”
“地榜是鎮(zhèn)武司建立,收錄排名整個大夏世界所有先天宗師的一個榜單,這個你以后會知道的。”陸豐點到為止,不想說太多,畢竟有些東西以程閻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夠資格接觸,說多了也沒用。
程閻挑了挑眉:“師兄你是大周天境,師父是金丹境,不也就只差了兩個境界嗎?也沒差多少??!”
魯豐翹起二郎腿:“你懂個屁啊,武道越修煉到深處越難,資源資質(zhì)悟性缺一不可,我和師父看似只差了一個境界,可實際上差遠了,我就算到了修煉到氣海境,也一樣不是師父的對手!”
“為什么?”
“因為師父領(lǐng)悟了武道神意。”
“武道神意?”
陸豐嘆了口氣,敲了敲師弟的腦門:“算了,不說了,武道神意這東西現(xiàn)在離你還太遠,我還有件事要問你,你有沒有興趣加入鎮(zhèn)武司?”
程閻長大了嘴巴:“我?鎮(zhèn)武司?師兄你在開玩笑嗎?”
陸豐笑了笑,解釋道:“我沒在開玩笑,近兩年大夏又開始不太平了,鎮(zhèn)武司的人手有點緊缺,所以你可以加入鎮(zhèn)武司,成為一名低級密探,你愿意嗎?”
“密探的自由度很高,而且通常做的是一些探查情報的事兒。而且加入了鎮(zhèn)武司之后,有些事兒,你也就有資格知曉了?!标懾S意有所指。
程閻思索了一下,正色道:“我愿意?!?p> 陸豐道:“好,既然如此,過幾天會有人來帶你去參加入職考核,你做好準備,別到時候沒通過給我丟臉?!?p> 程閻“切”了一聲:“不會,我好歹已經(jīng)筑脈五重了,這種探查情報的活兒都干不了的話,我自己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p> 陸豐突然起身,拍了拍程閻的肩膀:“你好好養(yǎng)傷吧,我要走了。”
程閻忍不住道:“你這就走啊,不再多聊會兒?”
兩兄弟四年沒見,程閻有太多話想說。
陸豐無奈道:“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做,能抽出來半個時辰跟你聊天不錯了。我既然穿了這身軍裝,自然要對得起國家,不能懈怠。我走了,你好好養(yǎng)傷。”
陸豐也想留下來跟程閻多聊會兒,但血神教的事如鯁在喉,必須盡早解決。
這兩年大夏暗地里牛鬼蛇神越發(fā)猖獗,以至于鎮(zhèn)武司的人手都幾乎抽調(diào)不過來。他三天前還在西安府處理另一樁案件,事兒還沒忙完,就被零時調(diào)到了襄陽府南陵郡來。
與他一起的還有三十多個從各地抽調(diào)來的銀符參將,三位金符督查使,領(lǐng)頭的是一位從國都來的龍符指揮使。
南陵郡這是有大案子?。?p> “師兄!”程閻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病房門口,望著陸豐的背影大喊:“注意安全?!?p> 陸豐沒回頭,只是擺擺手,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