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鵬飛跟著王金的車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區(qū),很難想象像王添林這樣的名人居然會住在這種地方。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問,畢竟關于王添林老婆賭博的事情,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不僅如此,就連王金這個小胖子也是個賭鬼。
這家伙賴以成名的作品就是賭霸,這部電影描述的就是賭博。
要不是愛到骨子里了,王金也不會和賭片杠上了。
要知道這家伙拍攝的賭片可也不少,光是肖鵬飛上輩子看過的就有好幾部。
“阿飛,是不是奇怪,我家為什么會在這樣的地方?”
王添林和王金的車上下來,就發(fā)現(xiàn)肖鵬飛看著殘破的樓,在發(fā)呆。
“是有些奇怪,畢竟以您老的收入,住在繁華的小區(qū),那是綽綽有余的。就算是住別墅也買得起?!?p> 既然王添林提起了這茬,肖鵬飛當然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說的是事實,不過很可惜,家門不幸。不僅我的老婆是個賭鬼,就連兒子也是賭場的???。別說就我這點收入了,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們輸?shù)摹!?p> 想起自己的老婆兒子,王添林就發(fā)愁。
“爸,你怎么能在小老板面前詆毀你的兒子和老婆呢?”
自己好賭,王金知道。
再說了,他也沒有賭的太大,每次也就千把塊錢的,輸完就回來了。
不過他老媽倒是賭的挺大的,甚至有一次在賭場欠下了30萬的巨款。
為了這事,差點沒把他老爸給氣死。
“就你們那點事,恐怕圈里的人都知道了,也就你們以為別人不知道?!?p> 王添林聽了兒子的話,稍微收斂了一些。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如果不是他看好肖鵬飛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向別人透漏的。
“走,阿飛,咱們?nèi)ゼ依锪??!?p> 肖鵬飛跟著王添林進入他的家里,本來以為外面已經(jīng)夠破的了,沒想到家里的面積也不大,一眼望去就看遍了。
“阿飛,快請坐?!?p> 王添林率先做到沙發(fā)上,你這自己對面的沙發(fā)熱情地說道。
“阿金,你媽正在廚房里做飯,你去幫幫忙?!?p> 看到兒子也想坐在沙發(fā)上,王添林用活把他給支走了。
“就會欺負老實人?!?p> 王金嘴里嘟囔著走進了廚房。
“咦,老公,你怎么到廚房來了?你打電話回來說不是有客人要來嗎?”
今天快中午的時候,王金的老婆才從娘家回來,一回來就碰上了,要去菜市場買菜的婆婆。
于是婆媳兩個一起去菜市場買菜,然后回來就一直在廚房里忙活。
“文秀,你怎么也不在家里多呆兩天???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身體好吧?”
王金看到自己的老婆從娘家回來了,驚訝地問道。
“我爸媽的身體非常好,在那邊也沒什么事,所以就提前回來了。對了,我剛剛問你的話,你好像還沒回答我。”
王金的老婆李文秀,好奇地盯著自己的老公。
按理說客人來了,應該是他們父子倆一起陪客人的。
“還不是老爸,也不知道和小老板要聊些什么,非要把我支走?!?p> 說些這個,王金就滿肚子的怨氣。
“肖老板?這個肖老板是什么人吶?居然還被你老爸給請到家里來做客?”
王金的老媽,劉淑雯好奇地問道。
自己老公什么人,她還是很清楚,他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了。
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沒想到今天居然轉性了,也會請老板到家里做客了。
“就是找我拍廣告片的那個肖老板,老爸非常看好他,所以才特意請他到家里來做客的。媽,你說老爸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我怎么沒有看出這個肖老板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就是一個小飯店的老板嗎?這樣的人在香江沒有1000也有800。
“去,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你爸別的方面我不敢說,但是論看人的眼光,絕對是一流的。”
看到兒子,這么埋汰他爸,劉淑雯給了王金一個白眼。
……
吃完飯從王添林的家里出來,肖鵬飛臉上的神情驚疑不定。
王添林難道看出自己是重生的人了?
不可能,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自己親口說出去,恐怕別人也不會信。
這就奇怪了,王添林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發(fā)達了以后關照一下王金。
……
江大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岸邊,回家的心情更加急切了。
“師傅,看你這副急切的表情,是不是想師娘了?”
王明堂很不理解師父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呆在船艙里不好嗎?非要在船頭吃風。
“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不過到了岸上,咱們就要分別了。要好好干,千萬別讓老板失望?!?p> 江大頭開了句玩笑,然后認真地叮囑自己的徒弟。
“師傅,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干,況且不就是收購鴨子嗎?這么簡單的事情我還是做的來的?!?p> 船靠岸以后,江大頭就和王明堂分開了,然后直奔汽車站。
經(jīng)過四個小時的奔波,江大頭終于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家。
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不過家里還亮著燈。
“翠蘭,翠蘭,你在家嗎?我回來了?!?p> 江大頭扯著嗓子,向院子里喊道。
“咳咳,誰呀?”
房間里傳出的聲音,有氣無力,一聽就知道是生病了。
“翠蘭,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大頭焦急地闖進了屋子,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婆。
自己的老婆一臉蠟黃,時不時的還咳嗽一聲。
看到這一幕,江大頭的心都碎了。
“翠蘭,生病了,你怎么不去醫(yī)院呀?”
江大頭跪在床前,流著淚說道。
“大頭,是你嗎?你終于回來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死了。”
黃翠蘭自從老公走后,就一直盼著,可是時間已經(jīng)快過去一年了。
還是沒有絲毫的消息,在聯(lián)想到偷偷去湘江的危險性,黃翠蘭就陷入了絕望當中。
這一絕望,身子立刻就垮了。
“是我,我是大頭,我回來了。這次回來,我就是把你也一起接過去,咱們以后再也不分開了。”
江大頭把老婆扶起來,然后把她摟在懷里,深情地說道。
“是嗎?我也能和你一起去香江?”
黃翠蘭的話里充滿了不自信。
“翠蘭,你就先不要說話了,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等你好了以后,我一定帶你一起去香江?!?p> 看著說兩句話就喘粗氣的老婆,江大頭拿起床邊的燈籠,然后趕緊背起老婆就往外走。
“醫(yī)生,我老婆怎么樣了?”
江大頭背著老婆,連夜走了好幾里的山路,才趕到醫(yī)院。
“你的老婆沒事,就是得了感冒。我給她開幾天的藥,吃了就沒事了。”
醫(yī)生放下聽診器,說出的話,讓江大頭徹底放心了。
不過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婆,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竟然就是普通的感冒,那我的老婆為什么還會昏過去?醫(yī)生,你再給詳細檢查一下?!?p> “不用檢查了,的確是普通的感冒。她那不是昏過去,而是睡著了。看她的樣子,應該很長時間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了?!?p> 是昏迷?還是睡著了?這點基本的常識,醫(yī)生還是能夠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