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初秧已經(jīng)沒那么懷疑李昂了。
她本來也不愿意相信,視頻的真假???,許青未這看似有益的助攻,卻堅定了初秧的決心,視頻既然不是合成,那就是真實發(fā)生。是真實發(fā)生那6秒之外又會是什么?或者什么都沒有?就不得而知。
而,賣視頻的人,再沒有打電話過來,是不是還有視頻的剩余部分?這些都不得而知。
原本,初秧是不想去知道的,因為他寧愿視頻是合成的,正好是許青未私自叫李昂來找她的舉動,激怒了她。
大半年的心情沮喪,家人的離去,讓初秧本不夠堅強的心變得更像玻璃易碎,平時也有不同于往年的心理波動。而這下,直接給她的心來了個大地震。
她心跳加速,提起手包,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酒店走廊里。她知道,以許青未和李昂的腦子,他們認為有十足把握的時候,是不會專門派人在樓道候著她的,如果叫了人,她更要看白李昂了,因為那是對她極度的不信任。
果然,李昂、許青未還有老云三人,齊刷刷沖進電梯,急匆匆的上樓,電梯關(guān)上的時間,初秧剛好走出一樓的樓梯,她望了望電梯,剛好往樓上,她把房卡放到前臺,迅速跑出了門。
“姐姐,開門啊,我回來啦!”許青未以為初秧還在屋里,走到屋門口敲門,里面沒有回應。
他們在樓道里等待了幾分鐘,看到服務員從樓道走來,正要開門。
“謝謝??!”許青未向服務員說到,
“謝什么?這房不是已經(jīng)退了嗎?”
他們這才知道,初秧已經(jīng)離開了酒店,
“遭了!”李昂突然反應過來,他知道這一次徹底惹怒了初秧。
“姐夫?初秧姐她?”
“她剛才肯定看到我們了!”隔著玻璃窗,看到酒店院壩里自己的汽車,李昂此刻無語凝噎;
城市的出租車上,初秧流著淚傷感的坐在汽車后座上,也沒有吭聲,她不曾想,自己最信任的許青未,竟然背叛了自己!雖然,她是出于好心,但,這個沒什么腦子的姑娘,完全沒有從她初秧的角度,感受她此刻內(nèi)心的悲傷。
“視頻后面是不是還有內(nèi)容?”初秧撥通了賣視頻那人的電話。
“怎么?你想繼續(xù)看?”同樣是變聲器發(fā)出的聲音,
“多少錢!”也不再啰嗦,初秧直截了當。
“這個視頻后面還有十幾秒,我就不多說了,1萬”
“收錢”初秧迅速打過了錢,
“查收”
初秧打開郵箱,繼續(xù)點開視頻,視頻里李昂手繼續(xù)握在瀲夜腰部,沒有動彈,倒是瀲夜把頭從李昂的左肩又換到了右肩,而后,瀲夜說了什么,李昂又把另一只手扶到了連夜的腰上,瀲夜一下子就貼到了李昂身體上,從位置上看得出來,他倆貼的很緊。
這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朋友安慰,都雙手奉上了。
初秧已經(jīng)徹底不能接受了。她看著許青未再次給自己打來電話,她手機上已經(jīng)拉黑了李昂,許青未是李昂唯一能聯(lián)系上初秧的方法。
初秧掛斷了電話,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現(xiàn)在你知道我說的沒錯了吧,你堅持了半天,結(jié)果呢?”初秧低著頭,從眼角看去,那個性感初秧又坐在了她的旁邊,說起話來。
“你不是很愛他嗎?你不是很信任他嗎?結(jié)果呢?”那性感初秧一臉不屑,此時靠著車窗的初秧,不想說一個字。她現(xiàn)在心情低到了極點,她不想知道接下來的畫面里會發(fā)生什么?她也不希望還有畫面,于是,她把視頻發(fā)給了許青未,打了一串字:
李昂,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可是,這段視頻,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到底在干什么?許青未,我也告訴你,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徹底讓我討厭了你。我原本以為,你是可以站在我這邊的,可是,你居然背著我,在我作為脆弱的時候,站到了李昂一邊。誰都可以信,真不能信閨蜜!
而后,初秧,直接刪除了許青未,拉黑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
另一邊,許青未試圖解釋,但已經(jīng)沒有了可能。
一行人在龍庭別院小區(qū)想著辦法。
初秧在出租車上不知道要去到哪里,夜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姑娘,您已經(jīng)讓我?guī)谌h(huán)路轉(zhuǎn)兩圈了,您看,如果還是沒想好要去哪里的話,您說個地兒,我放您下來,如何?”司機開著車在江河市三環(huán)路帶著初秧轉(zhuǎn)了一個半小時,已經(jīng)有點受不了了,雖然,這是一個大單。
“您覺得哪兒合適,放我下來吧?!背跹硪矝]有多想,她不知道此刻要去哪里,
十幾分鐘后,的士在一排安靜的榕樹大道旁停了下來,初秧下了車,走在了筆直的大道上。身旁,一排排榕樹正在安靜的陪伴。
“姐夫,咱能打的都打了,姐姐能去哪兒??!”忙碌了兩個小時,把初秧可能去的地方,可能聯(lián)系的人都問了個遍,許青未和李昂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
此時的李昂這才感受到生活的無望,他不曾想,自己好心的幫忙,卻換來這樣的結(jié)局。他已經(jīng)給許青未解釋了當天瀲夜抱他的初衷,而他也只是出于好心和安慰,在第一次擁抱不主動后,又在瀲夜的要求下,再一次擁抱了,而這再一次,出于本能,他主動伸了手。
可,事情卻就這樣弄巧成拙了。
“誒,不對啊,姐夫,你說,怎么就這么巧呢?怎么兩次有點‘親密’的舉動都被拍下來,都找到了姐姐呢?你不覺得這個很像是一場策劃嗎?”許青未懷疑道,
李昂經(jīng)許青未一提醒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難道依夢是故意要這樣破壞他和初秧的感情?這幾年因為蘇牧的去世,她已經(jīng)變態(tài)到見不得別人好了?
正疑惑間,李昂電話響起,是依夢。
“喂.....”
“嗚嗚嗚......嗚嗚嗚......”
“依夢怎么了?”為了不再一次引起誤會,他把這次的通話按成了免提,讓許青未也聽到,
“李昂,今天有個人拿我和你的照片和視頻威脅我,說讓我買,不買就要發(fā)給你老婆?!蹦穷^,依夢聲音哭泣,
“什么照片?”李昂假裝不懂,
“就是,就是我到江河市來找你談業(yè)務的時候,一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趴在你肩膀上哭的,還有一次是我過來找你們公司談合作,我們......我們......擁抱的視頻......”依夢繼續(xù)作著哭腔,
“那你買了嗎?”李昂問道,
“買了,我不買,要是他真的發(fā)給你老婆怎么辦,你們都要結(jié)婚了,我不想因為你的好心,造成你們兩口子感情的裂縫,嗚嗚嗚”聽聲音,依夢很傷心。
“謝謝你,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你把視頻和圖片刪了吧”李昂故作鎮(zhèn)定的說到,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現(xiàn)在無比憂傷。
“不用,我只是告訴你,這件事情,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這樣對我們都不好?!?p> “知道了,我會的,謝謝你告訴我”
啪,李昂掛斷了電話。他突然黑下臉來,不知作何神情,
“姐夫,原來,這個人是想兩邊都掙錢?!痹谝慌月犕耆痰脑S青未,對李昂已經(jīng)沒有了懷疑,在她看來,這其實就是一個局,有人故事跟蹤他們,拍下照片,無非是借機要發(fā)一筆橫財。
但是,李昂現(xiàn)在擔心的,卻是如何找到初秧,對于這件事后背后的動機,他已經(jīng)不再關(guān)心了,他此刻只關(guān)心他的初秧,還有如何進一步取得初秧的信任,他知道,此刻的初秧,已經(jīng)很難再信任他了。
雖然,平時初秧很善解人意,很理性。但是,在涉及這樣不容懷疑的所謂“證據(jù)面前”,她是很不理智的,尤其是這大半年的家庭的打擊,已經(jīng)讓他發(fā)現(xiàn)了初秧性格里最為脆弱的一環(huán),那就是經(jīng)受不住打擊。在極度不理智的時刻,女人是很容易生氣和鉆牛角尖的。
而初秧,很少遇到這樣的事,她不知道,她會做怎樣的安排,他很希望初秧在城市的某個旅店,安靜的開一間房,哪怕打翻房內(nèi)所有的物件,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接受他的道歉也好。他也知道,初秧很反感自己的事情讓公司知道,所以這次詢問初秧身邊的同學、朋友,卻一個也沒有打給他們公司的人,要知道,公司任何人知道他兩口子在婚前就已經(jīng)劍拔弩張到這種程度,她初秧還怎么在公司立足。更不能打給經(jīng)理褚橙,天知道他會不會公司里最大的那個嘴巴。
“走!”李昂話不多說,只說了一個字,
“去哪兒?”許青未問道,
“去你姐姐平時愛去的每一個地方,我們一個一個找!”于是,李昂和許青未開始了全程人肉大搜集。
而另一邊,心情低落的初秧,一個人落寞的行走在空蕩的大街上,此刻感受到了異常的孤寂,她不曾想,這個她當初專門選擇的城市,竟然給她看了一個這么大的笑話。
難怪我一直完不成婚禮,原來,命運都在提示我,我真的不適合結(jié)婚。
心里,初秧嘲笑月老的不公。她抬頭看著天,今夜的月亮都是缺失的,這讓她更加嘲笑自己這十年的堅守。
腳踝被自己的高跟鞋,走得生疼,她想找個地方歇腳,看到前方拐角處有個燒烤攤兒,她摸了摸肚子,是有一點饑餓了,雖然沒什么胃口,她還是本能的走了上去。
“老板,一打啤酒,燒烤你看著配。”剛一坐下,初秧直截了當,今夜,她要把這恨變成食欲。
“幾個人吃?”老板問道,
“三個人!”她思考了片刻,還是說三個人吧,說一個人老板看我瘦,肯定不會給我上多少。
她安靜的坐下,看著冷清的燒烤攤,原本,在這十點的時間,燒烤攤本該是熱鬧的時刻,不知道老板經(jīng)營不善還是因為今天是周三的原因,一個攤面,十張桌子,就打頭的她和末尾的桌子上有人。
“來來來,祝賀我們齊哥,齊嫂今日訂婚!”末尾桌上,一群小青年正在舉行著慶賀,
‘訂婚’這個詞出現(xiàn)在初秧耳朵里的時候,這讓她不禁想起了幾年前自己和李昂在老出租屋樓下燒烤攤上的場景,那也是她和李昂訂婚的日子。她看著對面的小年輕,倒上一杯啤酒,笑了笑,一飲而盡。
這一杯,敬自己那寒酸但真摯的訂婚。她清晰的記得,那時候,他們都很窮,生活很簡單,追求很單一,但那天大家的情感是熱烈和真摯的,想到這些,她又喝下了第二杯、第三杯......
看著眼前桌上冒著煙的燒烤,她似乎看到了十年前剛到這里的她和李昂,兩人因為窮,過著每天計劃經(jīng)濟的生活,哪一天逛超市、哪一天買菜、哪一天去打折的店鋪買衣服,哪一天是自己存錢罐有貨了出來吃盤算價格一起不超過50的燒烤的日子。
想到這些,她看著對面那些對愛情充滿期待的小年輕,又打開了一瓶啤酒。
她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次一般,毫不猶豫的喝酒,毫不猶豫的吃食,毫不猶豫的看著這城市風景,這感受從未有過,說好也不好,說壞也不壞。
身旁,那個性感的初秧又出現(xiàn)了。
“怎么樣,這種感覺沒有過吧?”啤酒花在胃里發(fā)酵的時間,這個一身風塵的女人的出現(xiàn),卻讓初秧很想給她吐過去,
“怎么?還不覺得自己其實不值得?”性感初秧繼續(xù)說道,
“你看看你,為了這個男人,堅守過、堅持過、最后還要自己一個人吃街邊小攤,可能還要回那個現(xiàn)在不想回的家!”
“夠了!別煩我?。。 背跹泶舐暫鹆顺鰜?,性感初秧消失了,但最后一桌的小青年,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老板從燒烤架走出來,
“姑娘,你還要點什么嗎?”老板是個聰明人,并沒有說出初秧剛才的失態(tài),
“不用了!”她繼續(xù)打開一瓶啤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一箱啤酒喝去了一大半,而自己的胃,似乎已經(jīng)裝不下了。她剛喝到一半,就感覺胃里翻江倒海,起身,迅速跑到了廁所里,開始嗷嗷吐了起來。
那感覺太難受了!
她趴在廁所的便槽邊,吐完后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是多么的丑態(tài)百出。頭發(fā)絲兒上,還粘有一點點嘔吐物,她拿水沖了沖,復又照了照鏡子。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是如此的美麗動人。又側(cè)身看了看,身材果真是凹凸有致,尤其是挺起的上身,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罵道:
“活該!你真的活該!怎么就看不透這個男人呢?。?!你到底對不對得起自己!”
罵完后,她也不想多說,解開自己上衣衣領(lǐng)下的三顆口子,看到鏡子里誘人的自己,還有那誘人的溝壑,
“真的是很性感呢!真是個尤物呢”
不知怎的,她酒后特別的奇怪。
“咚咚咚!”廁所門被人敲響,她一下子緩過神來,趕緊扣上最下面的口子,照了照鏡子,這是她唯一可以接受的尺度。而后,起身,開了門。
門口,是那桌青年中的一個男生,看樣子,已經(jīng)憋不住尿了!男生等初秧開門,也沒有多看一眼,迅速沖了進去!而后是一陣狂吐。
她還以為男生聽到了剛才自己在廁所的話語,原來,他也只是未經(jīng)酒精考驗的男孩。
于是,消除剛才的緊張,她出了門,付款。繼續(xù)向前走去。
街道上,只聽得到她并不節(jié)奏有致的高跟鞋聲,原因是,啤酒的勁頭正隨著微風起伏,開始逐漸讓腦袋感到了一陣暈,但都還在可以把控的范圍,只是高跟鞋走起來,有點不太好使。
她手機關(guān)閉,所以,無論李昂怎樣想辦法,都聯(lián)系不上。
穿過一條大街,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路口,她坐在旁邊的座椅上,靜靜觀望。沒錯,這就是他們曾經(jīng)租住那個破舊房屋的小巷入口,一旁的燒烤攤已經(jīng)破產(chǎn),改成了洗車場,現(xiàn)在大門緊閉,想來是白天營業(yè)的。
她坐在座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那個熟悉的小巷,進去約摸200米就是一個樓道,樓道網(wǎng)上,第四樓第二間房,就是她和李昂曾經(jīng)租住的破屋,那里,有他們一起的青春,那純粹的青春。
她看著小巷沉思,很少喝啤酒的她這才發(fā)現(xiàn),啤酒醉意開始后,除了是不是來一陣的頭暈,還有身體的發(fā)熱和尿急,她環(huán)顧四周,街道上已看不到人,再看看手表,已經(jīng)夜晚十一點五十了。她起身,進了旁邊公廁,幾分鐘后,復又出來坐在座椅上看著那熟悉的小巷,她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借著酒勁,她想看看樓上住著的會是誰?她想上樓去靠著墻壁,聆聽里面的動靜。但是她看了看窗戶,整棟樓只有一樓靠馬路這間屋子亮著燈,上面都漆黑一片。心許主人早已睡去,或者,已經(jīng)沒有人居住。
但無論如何,她都想去看看,也許,在四樓,又一個李昂和初秧開始了另一個悲傷的故事。
因為坐的位置有樹葉的庇護,燈光不很透徹,她此刻看著小巷的感覺,有種莫名的刺激。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飲酒過后身體的無力和燥熱。
她定了定神,在心里告訴自己,
“我沒有喝醉,我能走上去!我沒有喝醉,我能走上去!”
摸了摸額頭,才發(fā)現(xiàn)汗水已經(jīng)冒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決定偷聽別人的生活,也是第一次在心情極端低沉的情況下,想要給自己找點樂趣轉(zhuǎn)移注意力。于是她解開自己上衣的第兩顆紐扣,心想,
“又沒有廁所里那么漏,而且喝酒真的發(fā)熱,我就上樓去看看是誰在!”
而后,大搖大擺的一瘸一拐的向小巷走去,她歪歪扭扭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她只顧著自己的目前,不曾想,此刻,在后面其實已經(jīng)尾隨而來一個瘦猴子似的的人。這人就是在燒烤攤那個嘔吐不止的青年,他其實不是燒烤攤另一桌慶祝的男生,他只是喝醉了路過燒烤攤剛好要去嘔吐而已。
初秧以為男孩沒有看清自己的正面,其實不然,這男人一開始就聽到了初秧在廁所里說話,早已等候在廁所門口,就是想看看這個自戀的女人是如何的一個“尤物”。
男人長著一張稚嫩的臉,其實年齡跟初秧已然接近。在這種人的世界觀里,初秧這種只會在廁所里照鏡子夸自己的女人絕對是外表一套內(nèi)里一套的人,所以,在門口等待的間隙,他聽清楚了初秧在廁所里自言自語的每一個字,而這些字早已挑起了他的情緒。
當初秧從燒烤攤廁所出門的時候,他定睛看了看初秧的胸部,果然是很大很性感的那種,而且,她看到初秧胸口沒有扣的兩顆扣子,已經(jīng)隱約看到了溝壑,這讓他更加的來了興致。但那會兒酒勁太足,他沒來得及細品就沖了進去,吐了起來。
而后,迅速出門,小心翼翼的跟著初秧。他不敢靠太近,深怕一起懷疑,起初他的想法只是想跟蹤看看她的住址,可當初秧在這座椅上停留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判斷初秧已經(jīng)有了濃濃的醉意。
他繼續(xù)跟隨,也并沒有多大的想法,只是想知道她住幾樓幾號。如有機會,他還可以跟她認識,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初秧在前,一邊走一邊發(fā)現(xiàn)酒勁確實有點強了,她開始扶著小巷的墻壁往前走,此刻心跳更快了,她不曾想,這啤酒的酒勁竟然如此經(jīng)不起走路這樣的簡單行為折騰。但她依然定了定神,向前走去,看到了樓道,那樓道口100米遠處才在小巷的鏡頭有一個燈光,初秧和李昂租住眨破樓的時候,他們把樓道的燈光換成了聲控的,初秧走到樓道入口,拍了拍手,燈未亮,看來是后來的租客沒有更換燈泡。
她繼續(xù)往前走著,慢慢爬著樓梯,才發(fā)現(xiàn)這樓梯爬起來是如此艱難,她的酒勁已經(jīng)抵達了大腦,有一點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了。
但她依然強忍著頭暈,一點一點的向前爬去,樓道里只有遠處街道微弱的光照進來可以勉強看到一點光亮。
“需要幫忙嗎?”那男人大膽的走了上來,看到半蹲在地在初秧,
初秧此刻頭暈的不行,已經(jīng)完全看不清眼前的道路,只隱約聽得男人的聲音,
“嗯~”她表示了意愿,
男人二話不說,過來拿過初秧的一只手臂靠在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則不老實的放到她的腰上。
“這真是個尤物!”只一瞬,他就立刻反應過來,初秧細腰、身材凹凸有致,一下讓男人確認了剛才初秧廁所的那句話。
“姑娘,你住幾樓?我送你上去!”男人起初還很良心,但他的心跳開始加速了起來,
“四........四樓.......”此刻,初秧已經(jīng)頭暈到了極致,借著記憶,她只記得這里她住的是四樓。
男人又問了一遍,“姑娘,你住幾樓?”
“四......”初秧沒有繼續(xù)說了出來。
“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機會!”男人把初秧背起,放到樓道角落里光線漸亮的一處,讓她靠墻站立,初秧靠著墻,兩腳有力無力的上下彎曲,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不但身材美好,樣貌也很姣好。
他也是喝了酒,此刻心跳得更快!
心里有了大膽的想法,但又不敢馬上付諸行動。
他審視著初秧,用手在她肩膀上戳了一下,
“姑娘,姑娘,....”初秧有點站不住,一屁股坐了下來,靠著墻角。
男人拿出手機,他忍不住拍下了醉酒的初秧,而后,再次試探了一下,把手放到她的肩膀,她依然沒有什么反應。他這才順著肩膀從脖子慢慢往下看,解開了她的衣服口子,繼續(xù)拍了起來。初秧此刻的狼狽,在醉酒之后,她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感覺,只覺得胸前一陣涼意,又用手捂住。
“冷~”嘴邊輕微說了一句,而后,男人伸手拿開了她的手,又迅速開始了下一步。也許是醉酒的原因,也許是神志不清,此時的初秧竟鬼使神差了有了一些配合,男人更加興奮,他開始脫掉上衣,用身體來蹭攤在墻角的初秧,初秧感受到了胸前的反應,有了一點機警。
起初還很頭暈,而后背著低到胸前的力量驚醒,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了此刻的情況。她一把推開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上衣已經(jīng)掉到了地上,裙子還在,她迅速用手捂住胸前,
“你.....你TM 是誰?。?!”她想吼出聲,但此時的她渾身無力,腦袋是不是發(fā)昏,
“我是誰不重要,你這么好的尤物自己回家就不好玩了!”男人膽子更大,開始了挑逗,
“滾?。。。 币苍S是喝酒太多的緣故,初秧此時聲線有點沙啞,吼出來的時候,聲音不是很大,
“剛才還在配合我,怎么,現(xiàn)在就要我滾了!”男人更加不要臉,
初秧完全不記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友好的畫面,她脫下鞋子,拼力的怒吼道。
“滾?。。。 倍?,扔出了高跟鞋,打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被初秧這一鞋砸到臉上紅了一塊!掏出手機,拿出剛才拍攝的照片,
“我告訴你,今兒爺已經(jīng)拍了照片,就在剛剛,你今兒要是不配合我,這照片......你懂得,嘿嘿嘿......”不提照片還好,初秧一聽到“照片”這兩個字,她也不管這男的要干啥,因為她就是因為照片才會在這個地方如此狼狽,她更加火上眉梢。另一只鞋子,
啪!
又飛到了那男人的臉上,這一次,不歪不斜,高跟鞋的跟尖兒正好砸到男人的眼睛上,這男人抱著眼睛就是一陣唏噓。
“你個臭娘們兒,看來你今天是不想活了!”男人生氣至極,他沖了上來,一把抱住初秧,初秧拼力掙扎。兩人扭打在一起,男人酒后勁大,初秧酒后無力,畢竟自己沒有長期喝酒。男人伸手拉起初秧的上手,抵到頭頂,按到墻上。初秧也不甘示弱,用腿試圖去踢男人的襠部,一下,一只腿被男人雙腿夾住。兩人正僵持著,男人另一只手開始去撩初秧的裙子,從下往上,越來越過分,初秧漲紅著臉,眼淚開始從眼睛里鉆了出來,她恨自己進小巷的打算,更狠此刻她的李昂沒有突然出現(xiàn)。
當男人手開始撕扯初秧絲襪的時候,
“bang”
在他身后,一根木棍用力的敲打,男人頭頂瞬間嗡嗡作響,不一會兒,又是左右上下,各幾下。男人正想看清對方是誰,有時一棍,打在男人左臉上、右腿上、左腿上、屁股上,肚子上。
初秧看到在黑暗處一個偉岸的背影,一直在無情的敲打著這個讓她感到羞恥的男人,她抱著自己,撿起地上的衣服。
“啊,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找死!”而后又是幾下,男人被打的口吐鮮血,衣服褲子都被打破了!今晚你看到了什么,說!
“今晚我什么都沒看到!”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
趕緊滾蛋!
“不行!”初秧立馬說道,
“他的手機!”
偉岸大哥立馬秒懂,手機交出來!那男人無奈,只有拿出手機,偉岸大哥把手機狠狠摔到地上,又是幾棍子下去,手機被拍成了平面!
“滾!”偉岸大哥一聲怒吼,那男人連滾帶爬跑出小巷。
“初秧,你沒事吧!”偉岸大哥走出陰暗,初秧只覺得聲音很熟悉,還沒反應過來,此人是誰!揉眼一看!
經(jīng)!理!褚!橙!
“褚橙經(jīng)理?你....你怎么在這里!”經(jīng)理褚橙看著初秧上身衣服還在手里,胸前捂著衣服的尷尬模樣,剛才的怒氣還未消,他立馬轉(zhuǎn)身,
“把......把衣服穿上!”
“不....不好意思!”初秧這才發(fā)現(xiàn)畫面有點尷尬,于是穿上衣服。
一個小時后,李昂來到小巷,一臉感激加激動的來接初秧也對經(jīng)理褚橙表示感謝!在李昂抵達前的一個小時,在樓道里,經(jīng)理褚橙經(jīng)初秧解釋,了解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其實,你說的這些,在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不過是一場鬧劇,也許,你說的那個依夢也面對了同樣的煩惱,那個人無非是想訛錢而已,而且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你老公和依夢接吻的視頻甚至上床的視頻!”經(jīng)理褚橙直言不諱!
“為什么?”
“如果有,他不應該第一時間發(fā)這個給你,要你花更多的錢?”
初秧細細想來,似乎真是這個道理。
“所以,好好結(jié)你的婚吧!小朋友,我這種老頭兒是遭遇了老婆戴綠帽,已經(jīng)無法享受婚姻的美好了,既然你有這個機會!你不妨好好去愛他!退一步講,就算這次他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他不一直在尋找你,那說明他已經(jīng)認識到錯誤了!你不應該一直耿耿于懷!”這一次經(jīng)理褚橙倒是看得很開!
初秧第一次聽說經(jīng)理褚橙離婚的真正原因,她突然覺得她和經(jīng)理褚橙還有了一絲同病相憐,不知是出于對經(jīng)理褚橙剛才出手相救的感激還是自己對經(jīng)理褚橙悲慘命運的同情,要知道四十幾歲的男人在自身沒有問題的情況下被老婆戴綠帽這種事情可是相當悲慘的。
噗通,初秧一下?lián)涞搅私?jīng)理褚橙懷里,一個字沒說,手從后面握住他的腰,靜靜地抱著。
這畫面,經(jīng)理褚橙想象了很久,但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xiàn),他倒不禁覺得釋然了許多!他也未發(fā)一言,也只是靜靜的從后面抱住了初秧,他手不敢亂動,只是一手撫著她的后背一手摟著腰,安靜的,聆聽深夜空氣的聲音。
突然,他感覺胸前一陣暖流,并不是初秧的身體接觸到他的生理反應,那是初秧趴在他的懷里哭泣,初秧哭出了聲。
“嗚嗚嗚.......”
眼淚順著經(jīng)理褚橙的襯衣,嘩啦啦的往下流。
“剛才,剛才不是遇到了您,我恐怕.........我恐怕..........”初秧話未說完,張著嘴,口水拉出了絲兒,
“行了行了!我已經(jīng)跟李昂說了,我是在加班回來路上遇到你了,遇到你我就打電話了!我不會告訴他你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你放心,你也要保密,這種事情是萬不可跟任何人說的!”經(jīng)理褚橙得了便宜還賣乖,要知道,他剛才確實是在加班回來的時候聽到了樓道的聲響,更是聽到了初秧昏迷后,那男人挑逗她的全過程,他還好在墻角藏了木棍,其實是給自己防身用的。他本來想只是英雄救美,誰曾想救到的居然是初秧!
“嗯!”初秧從經(jīng)理褚橙懷里出來,看著她點點頭。
“這可是我倆的秘密!我打人的事情不能給任何人說哈!”經(jīng)理褚橙安慰道,
“好!經(jīng)理你打人真狠!”
“我年輕時候大學武術(shù)隊的!”經(jīng)理褚橙說到,這句話逗笑了初秧。
約莫二十分鐘后,李昂和許青未跑了過來,
“謝謝你,褚經(jīng)理!”
“行了行了!你們小年輕的事情,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說一聲,虧得我今天晚上加班回來晚了!不然我看你上哪兒找去!”經(jīng)理褚橙說到,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李昂不好意思道,
“李總,行啊!怎么,想逃婚?還把姑娘氣成這樣?”經(jīng)理褚橙調(diào)侃道,
“初秧姐,走!”許青未在旁邊過來用手挽起了初秧,初秧繼續(xù)噘著嘴,一副不安逸她的樣子。
“哎呀,我錯了嘛!”
“等等等一下,我跟你倆說??!你們的喜酒我可是要吃的!我份子錢都準備好了!你倆可別給我搞砸了!還有,初秧,我不得不說你,人李昂絕對不會逃婚的!你放心,至于你說那個什么照片視頻的事,我反正不相信還有其他,無非就是正常的交流嘛,又是死去同學的女友,安慰一下,又怎么了嘛!”經(jīng)理褚橙打著圓場,李昂其實很感激。
“褚總,我向您保證,絕對沒有其他事情,我也可以向初秧保證”他又轉(zhuǎn)頭看著初秧,初秧繼續(xù)一副生氣的樣子,
“秧,今晚依夢也給我電話,同樣收到了打錢買照片和視頻的威脅,青未在現(xiàn)場全部聽到了!”
“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我說什么來著!”經(jīng)理褚橙在旁邊說到,
“初秧,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個騙錢伎倆!”
“那你像我保證,你絕對沒有和依夢......”初秧聽進了李昂的解釋,也相信許青未在場是絕對不會騙人的,她正要往下說的時候,李昂播放了依夢打電話的錄屏,她聽清楚了一切,相信了經(jīng)理褚橙的判斷。
在氣急敗壞之于,也再次感激剛才經(jīng)理褚橙的出手相助,不然,這個婚,恐怕是真的結(jié)不成了!
“我!李昂!對天發(fā)誓!我和依夢之間,若有半點私情,我斷子絕孫!”李昂撲通一聲對到在初秧面前發(fā)著毒誓,
“哎喲,嚴重了嚴重了嚴重了!”經(jīng)理褚橙心疼著,
“不!他必須這樣保證!”初秧不依不饒,
“哎呀,姐姐,算了算了!姐夫都發(fā)這么重的毒誓了!”許青未也在一旁勸阻道,
“你也發(fā)一個!”初秧看著許青未,
“成成成,我,許青未發(fā)誓,從今以后,如果再次背叛我姐姐初秧,我就斷子絕孫!”
“不,你換一個詛咒!”
“我就....我就意見COSER衣服都穿不上身,變成一個300斤的大胖子!”
“可以!”
“好了!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經(jīng)理褚橙一旁說到,
“好的,謝謝您,褚經(jīng)理!”李昂表示著感謝,走了幾步,復又回頭問道。
“哦,對了,褚經(jīng)理,您怎么住在這里??!”李昂本來想說這是他們原來住的房子,而且一直很奇怪為何褚橙住在這里。
“哦,是這樣,我之前來跟你送名片的時候,你們不是住對面嗎?(多年前說住對面的高檔小區(qū)是當時李昂讓初秧騙的經(jīng)理褚橙,為的是讓經(jīng)理褚橙對他們的生活條件有一個好的認識)后來我不離婚了嘛,我打聽到這片兒以后要開發(fā)成高檔小區(qū),我就那我所有的積蓄托關(guān)系買了這棟樓!”經(jīng)理褚橙指著李昂和初秧曾經(jīng)住過的這棟樓!
“想著先買下來,等拆遷,離婚后凈身出戶,沒地兒住,我把二樓改了一下,暫時住在里面!怎么?你們也想買一套?”經(jīng)理褚橙故意裝作不知道這棟樓曾經(jīng)他倆住過,實際上他買下這棟樓住的正是初秧和李昂那套房子,他買下后,趕走了租客,讓房子維持原來的模樣,其實就是為了圓自己和初秧同住的夢想。
哎,中年人的思想真是奇葩到了極點!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李昂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拉著初秧離去了!
一場奇幻驚險的婚前鬧劇就這樣結(jié)束了,送走了他們,經(jīng)理褚橙來到樓道,按起角落的過道開關(guān),又從樓道拿出掃帚,打掃剛才的現(xiàn)場,血跡和手機殘骸撒了一地。
打掃間,他看到一塊略微反光的東西,撿起來一看,是剛才摔碎手機的內(nèi)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