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笙韻這樣子一路來到跟郁證約定好了的地方,一眼便是看到了郁證的那一輛停在路邊很是惹眼的瑪莎拉蒂。
趙笙韻避開來往的車輛來到了郁證的車前,看著郁證將車窗慢慢地降了下來。
郁證看了看趙笙韻,隨后親手下車來到了趙笙韻的面前。
郁證依舊是穿著那件萬年不會脫下來的軍大衣,被他穿的相當?shù)墓P直帥氣。來到趙笙韻的面前的時候,郁證才將自己臉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
郁證的臉還真的是無可挑剔,幾乎是每一個部分都是剛剛好。一張英俊的臉棱角分明,看上去很是英氣逼人。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地瞇著,在趙笙韻的身上來回地打量了一遍。
然后,郁證的手便是一抬,朝趙笙韻伸去。
這個舉動嚇得趙笙韻便是趕緊往后一步,警惕性地看著郁證道?!澳阆敫墒裁??”
郁證在空中的手一僵,郁證嘴角的肌肉也是抽了抽,他定定地看了一眼看上去有些惶恐的趙笙韻。手猛地朝趙笙韻的身后伸去,那手的力度,直接在趙笙韻的身前帶起了一陣風,出乎趙笙韻意料的是,郁證隨后只是將自己的車門給拉了開來。
反應過來以后的趙笙韻有些尷尬地看著郁證,但是他的眼睛里面的光,簡直是能夠?qū)②w笙韻直接秒殺。
“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那么不好?能在大馬路上對你做什么?”
郁證薄薄的嘴唇開啟,冷冰冰地從皓齒之中吐出這么幾個字。
趙笙韻不敢去看郁證的眼睛,有些心虛地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不去跟郁證對視。她訕訕地咳嗽了一聲,來掩飾自己對剛剛的動作感到的羞恥。
“快進去吧,時間差不多就到了?!壁w笙韻聽到郁證在自己的耳邊低低地這么說了一句。
“去哪?”趙笙韻覺得好奇,猛地一抬頭問了郁證這么一句。
“我?guī)闳ゲ痪托辛?,哪來的那么多的廢話?!庇糇C的眉毛一擰,嚇得趙笙韻的脖子便是一縮。她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問什么,于是還是乖乖地在郁證的貼心的擋著車門的手勢下進了車。
“砰——”地一聲車門被郁證甩上,車內(nèi)瞬間便是安靜下來。好像這里面的時間就跟外面的喧囂隔絕開來了一樣。
趙笙韻的目光隨著走向駕駛座的郁證移動,目光僅僅是簡單的一瞥便是看到了后駕駛座上的玫瑰與香檳。
那一束鮮花格外地大束,加上那嬌艷欲滴的紅色,趙笙韻想不看都不行。在那一個瞬間,趙韻的內(nèi)心是動了動的。
她看著隨后進了車內(nèi)的郁證,心里面在期待著一些什么。
但是郁證只是進來以后便是打動了車子,并沒有說什么。他即使是開車也是坐的比平常的人筆直,想必是還在軍人時期留下的習慣,從后面看起來那么筆直的身影,帶著極具的吸引力。
車內(nèi)一陣無言,有的只是瑪莎拉蒂穿過馬路撕裂空氣的聲音,還有車窗外被快速行駛的瑪莎拉蒂剪碎的其他的車輛的殘影。
趙笙韻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知道郁證這是在往城外開。這個方向是出城的,他們正力市中心越來越遠。
她剛想開口問郁證要去哪里,但是想到郁證的表情,趙笙韻還是將自己的疑問吞回了肚子里面。她干脆放松了自己,緩緩地靠在了后座的靠背上,此刻剛好郁證在放些十分悠揚的曲子,聽起來真的是浪漫地不行。
看了一眼自己手邊的玫瑰,趙笙韻最后還是沒忍住。笑問,“這花那么好看,是送給哪位美女的?。俊?p> 趙笙韻明顯看到在前頭的郁證通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道?!胺凑皇墙o你的。你要的話,改天再給你一束更大的。”
那一瞬間,趙笙韻的眸子黯了黯,就連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那一刻沉了下去。
“那就是給韓璐的嘍?”趙笙韻淡淡地又問了一句,這一次前面的郁證沒有開口說話。
趙笙韻一下子沉寂下去,但是心里面就好像是裝了幾千幾萬個小跳蚤,弄得她很是不舒服。
就趙笙韻對郁證目前的了解,目前跟郁證比較親近的除了自己跟韓璐以外,還真的沒有什么女的能夠跟郁證那么地親近。
能夠到讓郁證送花的地步,那么這個女的肯定在郁證的心目中不是一般的地位。所以得知并不是將要跟郁證結(jié)婚的自己以后,趙笙韻只能夠想到跟郁證比較好,所謂的青梅竹馬的韓璐身上了。
想起那個女人趾高氣揚的模樣,趙笙韻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郁證是怎么想的,能夠讓韓璐那個吵吵咧咧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那么久。
趙笙韻在自己的內(nèi)心冷冷地嘁了一聲,雖然覺得自己的這股委屈勁來的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很是不舒服。
“你把里面的小卡紙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庇糇C道。
“不看。”趙笙韻斗氣般地將自己的頭偏向另外一邊,只是看著窗外的事物從自己的眼前一陣陣地掠過。心想又不是跟我的,有什么好看的。
這擺明了是在跟郁證慪氣,趙笙韻沒有看到,此時坐在前排的郁證嘴角微微上揚到了好看的一個弧度。
“那你就幫我看看這份禮物怎么樣?我可是精心準備了很多天?!庇糇C繼續(xù)道,語氣淡淡的,甚至有些冷冰冰的,聽起來更是容不得抗拒,完全沒有顧及現(xiàn)在內(nèi)心復雜的趙笙韻?!白鳛榕?,你看看這份禮物怎么樣?”
“......”聽到郁證這不容拒絕的語氣,趙笙韻現(xiàn)在內(nèi)心更是難受了,她看了一眼前面的郁證,覺得這個人簡直是太不講道理了。但是郁證依舊專心致志地開著車,沒有回過頭來的意思。
她只好將身邊的玫瑰拿了起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降下車窗把它丟出去,可是趙笙韻知道那樣的話郁證也會同樣的方式將她都出去。
她蔫蔫地看了一眼玫瑰花束最中間的那張卡片,在定定地看清楚內(nèi)容以后,趙笙韻的瞳孔卻是猛地一縮。
“什么?!”她幾乎是尖叫了出聲。
前面的郁證似乎很是滿意現(xiàn)在趙笙韻的回應,笑著反問了一句?!霸趺礃?,這個禮物?”
“你居然騙我!”趙笙韻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睛里面全都是不可思議。
她定定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卡片,萬萬沒有想到郁證居然會騙自己——這束玫瑰本就是送給她的,但是他方才卻硬生生說不是。
她看著眼前的卡片,上面寫著一段英文?!皔oumustverybeautifulinwihte——tosina”
趙笙韻自然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sina是她的英文名,盡管不知道郁證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光是這束玫瑰跟玫瑰中間放著的那個小盒子就已經(jīng)可以說明一切了。
“你打開那個盒子看看,適不適合?!庇糇C又說了這么一句話。
趙笙韻顫抖著自己的雙手將小巧但是精致的盒子打了開來,果不其然,里面躺著一枚做工十分精致的戒指。在看到那顆戒指的那一瞬間,趙笙韻甚至覺得自己的咽喉被人給扼住了,她甚至覺得難以呼吸。
男人送的戒指,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當看到郁證給她的戒指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內(nèi)心的情緒那么地復雜。加上這枚戒指光是中間的鉆石就看的出來價格不飛。
趙笙韻將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小小的圈跟她的手指十分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趙笙韻在那一瞬間,幾乎是眼角的晶瑩都出來了。
但是她并不懂郁證為什么突然要這么做,她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再看了看前面依舊在開著車的郁證,開口時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聲音的顫抖。
“郁證,你這是.......”
“我該給你的東西,也是我對你的承諾?!庇糇C一字一句,字字如珠璣,幾乎是每一個字都砸到了趙笙韻的內(nèi)心的深處。
“你我都知道郁家跟趙家有了這層的親家關(guān)系是為了什么,你我都沒辦法去否定個人心中所打量的那層的利益關(guān)系,但是這個是我應該給你的,哪怕只是帶著目的的婚姻。這個也是你應得的?!?p> “更何況.....”郁證頓了頓,繼續(xù)道?!斑@個戒指更是代表了我自己的意思。你放心好了,到了一個比較好的日子,我們就去領(lǐng)證,該有的你全都會有?!?p> 聽到這句話的趙笙韻將自己的眸子睜的大大的,似乎根本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面的戒指,映襯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熠熠生輝著,看起來很是璀璨奪目。
“怎么樣?當時找人設計的時候這枚戒指就叫‘sina’,你喜歡么?”
“喜歡,自然喜歡。”趙笙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有股熱流在不斷地在她的心中涌動。
在看到郁證透過后視鏡看著她笑了笑的那一瞬間,趙笙韻就感覺郁證就像是一場甘霖,緩緩地走過了她心中的荒原。
而這場甘霖所過之處,之前的一片荒涼,終于開始有了生機。
最后到了的時候,趙笙韻已經(jīng)睡著了。她最近因為郁證的文件的事情,一直在各種翻閱資料,即使是在夜里也沒怎么好好地睡過。
郁證的車又靜又穩(wěn),對于趙笙韻來說是再好不過的補覺的時間,所以趙笙韻睡得很是沉,就算是到了也是毫無知覺。
睡夢之中的趙笙韻還是被一陣強烈的燈光給晃醒的,她的眼睛在受到強烈的光芒的照射之后便是全身一個戰(zhàn)栗,一個人幾乎是從靠背上彈了起來。
“嗯?”趙笙韻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輛車里,思維漸漸清晰起來的時候她才想起來是在郁證的車里面。
她的視線漸漸地聚焦,但是卻沒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郁證。她微微地愣了愣,郁證去哪里了?
但是當她轉(zhuǎn)過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郁證依舊坐在了自己的隔壁。他就那樣目光淡淡地看著趙笙韻,眼睛里面煙云繾綣,看起來實在是溫柔極了。
車里的燈光昏暗,映在郁證的眼睛里面就像是灣了天上的萬千星辰,看得令趙笙韻覺得很是著迷。她看了一眼郁證的手,發(fā)現(xiàn)是放在靠背上面的,估計剛剛自己枕著睡的是郁證的手臂。
趙笙韻想到這里覺得自己的臉上有點兒微微地發(fā)燙,她連忙低下頭去,生怕郁證看見自己的窘迫的樣子。
“我們....到了嗎?”趙笙韻看了一眼附近,這才發(fā)現(xiàn)郁證將她帶到了城外的一處山中的別墅的門外。
窗外是一棵接著一棵的大樹,長長的樹須微微地垂著,在人的面前形成了一層層天然的帷幕。趙笙韻聽得出這山中的安靜,幾乎是聽不到什么嘈雜的聲音,簡直是比城市安靜。
趙笙韻甚至看到了在窗外飛舞的螢火蟲,她一下子被那些細碎但是卻是好看的光芒給吸引。她美麗的眸子微微地睜大,整個墨黑色的瞳孔里面全部都是螢火蟲的細碎的剪影,在她的眸子里面斑駁著。
“太美了....”她驚喜地看著身邊的郁證,“這是哪?”
“朋友開的一家新店,帶你過來看看,順帶,給你賠個罪?!庇糇C轉(zhuǎn)身將車門給打了開來,回頭看著趙笙韻道?!八瘔蛄说脑?,就該下車了,時間都過了?!?p> “啊.....”趙笙韻一臉的茫然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餐廳里。
趙飛飛坐在何漠的對面,看著何漠吃個東西都是吃得心神不寧的。她有些不開心地將自己手里面的刀叉放了下來,看著對面的何漠道?!安痪褪谴蛄四阋淮?,看你慫成個什么樣,人家郁證還沒來就怕成這個樣子?!?p> 但是何漠只是提眼看了一眼趙飛飛,依舊是沒有說話,他這樣子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久了。
趙飛飛看著不語的何漠,是一點兒的辦法都沒有。上次郁證的那一腳,還把何漠給踢出了心理陰影?,F(xiàn)在何漠的表現(xiàn)在趙飛飛的眼里可是沒出息地很。
她憤憤地不去看何漠,結(jié)果目光一轉(zhuǎn),便是看到了什么驚喜的東西一般,眼前立馬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