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憐卿如今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錢鑫的監(jiān)視里面,再由他一一上報給秦冥.所以葉傾城在家中也清楚一切.她不止要讓錢鑫牽制徐憐卿.還要順帶除去工部尚書,畢竟他這顆耗子屎免得打壞了一鍋粥
錢鑫這幾日坐在客棧外面的茶房里吃茶休息.偶爾看看街頭過路的路人.再想想當初自己當初也是這京都富豪榜里面的風流閑少之一了.可是想想如今哪些曾經(jīng)的兄弟不是死的死牢的牢.就是發(fā)落充軍.如今他的境遇,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
“駕,駕!”
門口沖過一輛雙匹馬車.仔細看看上面刻了一個潘字.馬車看起來雖不張揚但是大氣華麗.馬車里面也極為寬敞.錢鑫無聊.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這時一雙白嫩肉乎乎的小手搗蛋將車簾拉開.原來是一個一歲不到的一個小丫頭.長得粉雕玉琢的模樣.這是夫人將她抱在懷里.露出一副慈愛的模樣.隨后又將車簾放下.
“這是誰家的???”
馬車里面的夫人別人可能不認識.但是錢鑫卻是識得的.這婦人正是她當初一心想求娶的李太傅的嫡孫女.巡鹽御史檢察使李嵐的女兒李薇.當初他可是做夢都想把她娶回家光耀自家的門楣.沒想到三年不見她已經(jīng)嫁人生子了.連發(fā)髻也是高高盤起成一個婦人模樣.
“你還不知道??!”
他旁邊的幾個喝酒吃菜的男人笑道.如今這京都城里的的事情別的不說.但是哪家的好事壞事可是一清二楚啊.
“這是新科進士翰林院修撰潘狄家的馬車.里面那個是他的夫人.這潘少夫人來頭可大了.是太傅門第.祖母是郡主.李大人如今官至全國巡鹽御史檢察.就連李家的姻親這隴西李家.安國府靖國府這些.可不是咱們等可以隨意評判的呢!”
“人家是世家大族.又和潘家這種清流人家結(jié)親.自然是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
幾個人說完又繼續(xù)喝酒.他們自己認不出來自己旁邊獨自喝茶的正是當初富甲一方的錢鑫.如今李薇自然是擇得良婿,又生了那樣一個可愛得粉雕玉琢的娃娃.要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說道
“確實是家族鼎盛.繁茂異常!”
復又喝起了自己的茶水.仿佛剛才的事情那樣發(fā)生過一樣.如今京都百姓嘴里討論最多的就是如今漠北同大順的戰(zhàn)事.他們也漸漸從不知不覺中感受到了自己國力的強大.
薛銘不過帶軍前去抗戰(zhàn)幾個月.就連后面準備支援的兵部都還沒有發(fā)兵.漠北那邊就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西涼的二王子回去之后勸動了西涼王撤退支援漠北的軍隊.前有勁敵.后院起火.漠北王一氣之下吐血而亡.新上任的君王主場以和為貴.
眼瞧著當初占主動優(yōu)勢的漠北如今已經(jīng)是潰不成軍.險些就連肯特山脈都被薛銘姿勢如虹的軍隊進擊.若是這里都失守的話.那么漠北的半壁江山也就不保了.
最后新任漠北國王親自勒令停戰(zhàn).像大順的文順帝提交了受降詔書.薛銘的大軍才一直停留在邊境沒有繼續(xù)前進.蕭應懃其實知道如今的國力.再經(jīng)不起任何的戰(zhàn)疫了.況且一個什么都沒有的沙漠地帶.他也不稀罕.
最后漠北兵敗投降.每年給順朝上貢朝拜.當初他們還想嫁個公主過來以鞏固兩國的.誰知一向是死對頭的文武兩邊的朝臣都打死也不要漠北的公主過來.
所以當那個哭哭啼啼傷心欲絕被選為和親公主的姑娘還沒有被送出城.花轎都沒有坐熱就被人家順朝明言拒絕了.漠北的大臣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順如今是個什么意思來著.
“如今漠北敗了.薛將軍也應該要回來了!”
今日葉傾城過來崔氏這里看孩子.平日里雖說是崔氏養(yǎng)著薛銘的孩子.可是大部分時間她庶務繁多.都是夏易曉看著.不過她與葉珣成親已經(jīng)快一年里.這肚子還沒有動靜.崔氏雖然沒有催她.可是她也著急啊.聽嫡母說這孩子養(yǎng)在身邊能招來好運.況且她又先提前練練手也是好的.
“我瞧著端哥兒瑞哥兒那兩個小子滿月的時候都胖嘟嘟的.怎么他瞧著那么弱.前日我抱著他去宮里給懿姐姐瞧.她直問我是不是苛待了她這個弟弟.心里也是可憐得很!”
葉傾城記得李氏也說這個孩子身子太弱了些.可是葉家什么藥材都不缺.流水的補品送到乳母那么吃下化做乳汁滋養(yǎng).可是如今也還是見不到多好.
“只怕這薛將軍一回來.問責的不止家里的下人.徐憐卿和皇后也逃不了吧!”
夏易曉可是聽說他的脾氣.十分的直率暴躁.葉傾城只是用手肘撐了撐下巴.想起這個孩子如今都快兩個月了還沒有取名.又想著宮里的事情.一步錯步步錯.說道
“這后宮勢力錯綜復雜.那里是一條人命就能隨便清算的呢!”
“可是大順講究法治天下命,從前是考慮怕軍心動搖.所以對吳粉黛的事情按下不發(fā).如今大軍將要得勝歸來.怎么可能不查明真相.”
夏易曉一想起袁家二少夫人徐憐卿那個得意忘形的模樣.前些時日她乘坐葉家的馬車去上香時.竟然進不去.里面的僧人卻是今日上香求送子觀音的廟被工部尚書家和秦國府包了下來.閑雜人等不可以靠近.
她當真是被氣得一口老血.京都那么多婦人挑好了時間今日去求子.憑什么她們要自以為高人一等來著.所以自己也知道這兩人的為人了.葉傾城說道
“皇后身后有西涼.只要西涼一日不倒.圣上便一日不會動她的位置和臉面.況且如今他們有了血脈.更不可能隨意就處置了皇后的!”
薛銘再位高權重.也是臣子.人家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但凡沒有觸到蕭應懃的大忌.那么皇后就是受保護的.看見仇人快活.受害者卻在這里受苦落難.夏易曉不甘心地說道
“那徐憐卿呢?她這個儈子手不可能逍遙法外!”
葉傾城瞧著她怒目圓睜打抱不平的模樣.看來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手里摩挲著孩子的小平安鐲說道
“我另有打算.自然少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