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受傷吧?”秦川收起血靈劍,語氣變得溫和,來到兩女身前,問道。
“沒有,僅僅是真氣匱乏,修煉幾日即可痊愈?!睂m月靈小心翼翼地自許沫沫背后探出頭來,輕聲回道。
“你呢?”秦川的目光落在許沫沫身上,在他神識查探中,發(fā)現(xiàn)她此刻身體內(nèi)有著一團火在不停的燃燒,似乎欲要焚毀她的經(jīng)脈,令她不得寸進。
許沫沫張張嘴就想說出口,然而,卻又突然咽了下去,她低下頭,說道:“我沒問題,只是略微有點小傷,出去后自會痊愈。”
秦川嘴角浮現(xiàn)冷笑,他的身形驀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三尺處,一指點在她的太陽穴,他的聲音冰冷:“撒謊可不是好習慣。”
隨即許沫沫就覺得一股精純的真氣,從額頭處涌入,匯入四肢百骸,沖向那團真氣之火,二者互相爭斗片刻,最后真氣之火不敵,緩緩消散。
收回手指,秦川不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到宮月靈面前,抓住她的小手,神識探入,以確保萬無一失。
待發(fā)現(xiàn)其所言非虛后,秦川才漸漸松開,宮月靈嘟起兩腮,用手不斷揉著他握住的地方,那里已然發(fā)紅,顯然是他過于用力了。
不過,這算是情有可原,她也只得抱怨一句:“粗魯!”
“你們隱身術法應該是很強的吧,”清澈的眸子掃視二女,秦川詢問道,“怎么會被他們知道行蹤?”
“難道你們連最基本的防范意識都沒有!”說著,他眉頭挑起,聲音中也帶上了鄙夷。
許沫沫見此,倒是不生氣,嘆息一聲,眉凝糾結(jié),回道:“我們被人出賣了?!?p> 宮月靈粉拳握緊,不斷在空中揮舞,接在她后面回道:“對,就是張鴻羽那個狗賊,半途出賣我們,自己卻忽然離開試煉?!?p> “張鴻羽?!甭牭竭@個名字,秦川略感意外,他不過武士一重,豈敢參加這等試煉,想來,應該是帶著許多護衛(wèi)和能在戰(zhàn)斗中離開的令牌。
“試煉馬上就要結(jié)束,我們也回去吧?!?p> 秦川自老者口中得知,再過三個時辰,他們就會被強制傳送到外面,再多留于此,也是無用,“有什么事,出去,再慢慢清算?!?p> 兩女皆點頭,表示并無異議,隨之她們在秦川的示意下,拿出隨身攜帶的令牌,注入真氣,白色光芒逐漸覆蓋全身,然后消失不見。
此地只余秦川和江玉澤二人。
他走到江玉澤的跟前,蹲下身,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呼吸有點微弱,他的傷勢并不像秦川檢測到的那么輕微。
他的體內(nèi),絕對還有某種隱患,而這些,以秦川目前的實力,是探查不到的,出去后,只得交于長老定奪。
但他的天賦,可不同尋常,想必,宗門亦絕不會輕易放棄他,不過,此時,他必須清醒過來,否則,不能使用令牌,留他一人在這,絕對是送死。
“喂!喂!”秦川輕輕拍打他的面龐,說出的話攜帶著真氣,直傳入他的腦海,試圖將他喚醒。
一片灰黑色的空間,江玉澤盤坐于此,他的前方,正有著一團黑氣,不?;没龈鞣N妖獸,朝他攻擊過來。
他們兩者已不知交鋒了多少次,縱使如此,卻還是仍未分出勝負,秦川的聲音忽然回響在這片空間。
江玉澤滿是鮮血的臉上露出笑容,喃喃道:“我若是被奪舍,還請秦兄親手殺了我?!?p> 在進入秘密洞穴,獲取寶物時,他就被一團黑氣侵入,此乃那里的煞氣凝結(jié)而成的邪靈,修為與他相當,而且,不易察覺。
若不是他陷入昏迷,不然,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吞噬意識,繼而化為他的傀儡。
秦川見他只是神色略微有點變化,卻無蘇醒的跡象,也不知他是出了什么問題,故而,也不在試圖喚醒。
當今之計,也只有在這等到試煉結(jié)束,幸而,他實力強大,除武宗之外,皆可一擊秒殺,倒不怕來人。
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幾個時辰過去,卻連其他人的影子也沒看見,能留到最后的,無一不是杰出之輩,豈會在意他們這兩個區(qū)區(qū)武師。
附近的地面開始坍塌,天空亦是猶如碎片般破裂,秦川心知,試煉已然結(jié)束,他們馬上就要被強行驅(qū)趕到外界了。
忽然,腳下一空,他們二人便向下跌落,在半空中,聞到一股花的清香,繼而昏倒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到外界,他們正躺在祭臺中央,周邊有著無數(shù)人在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他神識最為強大,所以,最先蘇醒。
自地上站起,秦川掃視周圍,發(fā)現(xiàn)除開他二人外,還有其余三人也是待到試煉結(jié)束后才出來的,此刻也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沒有理會眾人的意思,他背起江玉澤,就向著練武場而去,那里即為集合的地方。
人群迅速分開一條道路,以供兩人通行,秦川清晰的感知到江玉澤的身軀在微微顫抖,其面部在不斷的抽搐,但仍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必須得快點了?!?p> 他的速度猛然爆發(fā),飛奔而去,化作一道流光,沖向練武場,攜帶起的勁風,甚至刮斷了幾棵樹。
士兵們皆驚恐的讓開,一點也不敢阻攔,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撞為肉泥,手上拿著的長矛,劇烈的抖動。
在離練兵場百米時,秦川忽然撞上了一道空氣墻,發(fā)出轟隆聲響,惹得其中眾人紛紛側(cè)目。
舉起手中的紫晶令牌,空氣墻頓時消失,他連忙帶著江玉澤,跑了進去,就在剛剛的急行中,他已經(jīng)口吐白沫,呼吸變得急促。
恐怕再得不到救助,他就會身隕當場,這可不是玩笑,秦川的面色亦有些許凝重,所以,他的速度也沒放緩。
坐于練兵場的眾人,只見一道藍色流光激射而至,落地之時,帶起大量塵土,令他們不得不捂住口鼻,帶著驚詫的眼神看向秦川兩人的方向。
正在閑聊的長老三人,亦被吸引了注意力,而炎武國國主,卻是忽然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