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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柱聽著，直接瞪了他一眼，不爽的說道：“別亂說話，我可沒答應(yīng)加入你們?nèi)鈳汀Ｎ沂琴u魚的，你是賣肉的，咋們不搭嘎。”
他說話的語氣硬邦邦，顯得很是堅定。
但是金大彪?yún)s是呵呵一笑，也不反駁。
楚風(fēng)打量對楚，這雙手的確很粗大，比他兩個胳膊加起來都要粗，也不知怎么長得。
“你有兩百五十斤吧？”楚風(fēng)猜測的問道。
“三百六十斤?！壁w大柱淡淡說道。
果然。
楚風(fēng)已經(jīng)明白，對方身高馬大架子大，加上肌肉多，看上去不胖，實際上重量卻是不輕。
這方面一邊個子較高的運動員，尤其是籃球運動員比較典型。
“我打算去一趟外地，需要有個保鏢，想聘請幫我一把?！背L(fēng)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等待對方開價，一般人聽到聘請幫忙都會問個價格。
然而趙大柱卻是不屑說道：“你，不行?！?p> 這話讓楚風(fēng)不爽了，這人強則強矣，性子卻如荊棘，絲毫不給別人臉面。
楚風(fēng)決定放棄，大不了找李兆北要兩個保鏢，再加上金大彪的哼哈二將，四個人足夠了。
這時金大彪開口說道：“楚神醫(yī)，他說的不行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指你殺魚不行?！?p> 殺魚？楚風(fēng)不解的看著他。
金大彪苦笑著解釋道；“趙大柱家世代賣魚，我重金招攬他都被他拒絕，非說他家有規(guī)矩，只有殺魚比的過他，才能收他當(dāng)小弟。我特么一個殺豬的，比殺豬我讓他一只手，可這殺魚——真特么操蛋了?！?p> 他的話讓楚風(fēng)一臉的古怪，還有這種規(guī)矩？
“我以前脾氣爆炸，差點打死了人，我娘為了不讓我再去跟這些渣渣混社會，所以訂下的這個規(guī)矩?！壁w大柱掃了眼金大彪，淡淡說道。
一聲渣渣，直接讓金大彪眉頭跳動，太陽穴都鼓了起來。
楚風(fēng)明白了，感情這也是個有故事的。
“若是我殺魚贏過你，就能收你當(dāng)小弟？”楚風(fēng)看著他問道。
“工錢不能比我現(xiàn)在賣魚賺的少。”趙大柱想了想說道。
很直接，很了當(dāng)，楚風(fēng)喜歡這種直性子的人。
于是他笑了，說道：“那行，咋們就來比賽下殺魚?！?p> 說著他開始擼起袖子。
一般的金大彪臉色古怪，拉了拉楚風(fēng)的胳膊，指了指不遠處。
兩人走到一邊，金大彪這才小聲的解釋道：“楚醫(yī)生，你可別上當(dāng)了。他們家三代人販魚，這家伙六歲開始幫著家里殺魚，整整殺了二十年的魚。上次我高薪請來據(jù)說是省里殺魚最快的快刀手，還是某酒店的大廚，結(jié)果依然不敵他?！?p> 他這是怕楚風(fēng)丟臉，畢竟行行有專精，隔行如隔山。
若是比試醫(yī)術(shù)，金大彪絕對不擔(dān)心，他相信在省內(nèi)，甚至是國內(nèi)，沒人能比楚風(fēng)強。
但是比殺魚，他覺得一百個楚風(fēng)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趙大柱。
“無事，就當(dāng)試一試，碰一碰運氣唄?！背L(fēng)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說道。
見此，金大彪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又走了回去。
“既然比試，總得有個裁判，我金大彪今天就給你們當(dāng)個裁判吧。”金大彪對趙大柱說道。
趙大柱掃了眼他，又看了眼楚風(fēng)，不屑一笑，說道：“你知道你想偏袒那小子，不過你再怎么偏袒，他都贏不了我?！?p> 說著直接走回魚攤，對哼哈二將擺了擺手，不屑的說道：“以你們兩個的速度，我這魚攤早就關(guān)門倒閉了。放下吧?！?p> 原來哼哈二將弄了半天，只將一條魚刮去魚鱗，還讓顧客臉色不滿。
因為魚鱗刮的并不干凈，有一點沒一點的。
哼哈二將舒了口氣，連忙起身，他們巴不得離開了。
趙大柱接受，拿著刮勺，一拉一化重新掛了一遍，然后刷的一下刺開魚肚，將內(nèi)臟直接拉扯下來，將魚包裝好遞給顧客。
楚風(fēng)在一邊仔細(xì)的看著，心里默數(shù)了下時間，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
接著趙大柱又給幾個客人賣魚，手法很是快準(zhǔn)狠，大魚稍慢一些，十秒出頭，小魚稍快一些，七八秒的時間。
原本排的很多的客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或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趙大柱忽然看著楚風(fēng)說道：“喂，小子，你想看到什么時候？我的實力你看清楚了嗎？到底還比不比呢？”
這話一說，頓時讓四周的客人們紛紛目光古怪的看向楚風(fēng)。
“呃，這家伙竟然想要在殺魚上跟趙大柱比試，這得多腦殘?！?p> “沒搞錯吧，他竟然想要挑戰(zhàn)趙大柱，好搞笑?！?p> “還記得上次有個廚師來找趙大柱比試殺魚速度，結(jié)果被打擊的哭著離開。”
接著人群躁動一起，一陣議論。
“不介意我先測量下魚的大小吧？”
楚風(fēng)從不遠的小攤上借了一個卷尺，對趙大柱說道。
他的話讓圍觀群眾一陣懵然，比試殺魚還要測量大??？
但趙大柱卻是目光一瞇，點了點頭道：“可以，我也不占你便宜，畢竟我比常年殺魚，魚的大小尺寸一看便知，早已熟知在胸?！?p> 楚風(fēng)笑了笑，這才拿著卷尺對他魚攤里的各種魚進行一番測量。
最大的魚有將近一米，小的只有巴掌大小。
“那些你不需要測量，我們比試的話，就用這盆里的魚?！?p> 趙大柱指了指地上的兩個大塑料盆，每個盆里有四五十條魚，一條通氧的塑料管正在往里輸送氧氣。
即便如此，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聂~，依然并不活躍，顯得沒什么活力。
楚風(fēng)隨手撈了一條草魚，正要放在手上測量大小。
這時，草魚陡然一甩尾，從楚風(fēng)手中翻身跳了下去。
這一幕讓四周眾人哈哈大笑。
“連魚都抓不穩(wěn)，還想跟趙大柱比試殺魚，這簡直是開玩笑嘛?！?p> “一點自知之名都沒有，我看他純粹是想找虐?！?p> “有沒有人想賭一把的，我賭一百塊錢，趙大柱贏?！?p> 圍觀群眾又是一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楚風(fēng)的生疏舉動已經(jīng)讓他們看出他是殺魚新手，顯然不會是趙大柱的對手。
“都說什么？都給我閉嘴！”
金大彪不爽他們的話語和嘲笑，立馬瞪著眼睛叱責(zé)他們。
楚風(fēng)對他擺了擺手，一臉的淡然，無喜無悲。
他到不是沒殺過魚，只是沒那么熟練罷了。
“大彪，幫我拿一雙手套，薄的，橡膠的?！背L(fēng)對金大彪吩咐道。
金大彪很快買來好幾雙手套，楚風(fēng)試了試，選中一對合適的穿上。
他抓起魚又放回去，又抓起又放回去，這般來來回回好幾次，才選中一條魚放在地上，緩慢小心的刮鱗。
“等下，你怎么弄這玩意？瓜鱗勺你不用嗎？”趙大柱看著楚風(fēng)手上竟然拿出了一把手術(shù)刀刮魚鱗，直接就愣住了，說道。
四周的圍觀群眾也是一臉的莫名，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手術(shù)刀去除魚鱗。
然而楚風(fēng)卻是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將手術(shù)刀順著魚身向上推進，感受著魚鱗傳遞來的阻力，一點點的將魚鱗刮去。
等兩面都刮完，再一下切開魚肚，這下卻是快了很多，直接一化一拉，接著一挑將魚內(nèi)臟挑出。
“這一下還有模有樣，怪不得敢跟趙大柱比試?！?p> “呵呵，也就這刺魚有點樣子，刮魚鱗可是用了好幾分鐘。”
“差不多該比試了吧，學(xué)也學(xué)了，試也試了，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熟悉吧。”
眾人看著楚風(fēng)和趙大柱一陣開口，一些人已經(jīng)沒多少耐心了。
楚風(fēng)對趙大柱點了點頭，笑道：“我已經(jīng)會了，來吧，比試一下。”
趙大柱點頭，指了指兩個裝魚的水盆說道：“一人一個，等下金大彪喊開始，咋們根據(jù)顧客需要購買的種類進行撈魚，然后清理魚，最后若是顧客不滿意，那條魚則不計算在內(nèi)?！?p> 楚風(fēng)聽著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不是直接撈魚，清理魚，最后根據(jù)數(shù)量來比輸贏的嗎？”
“我這是賣魚的魚攤，按你說的我們這是賣魚呢？還是糟蹋魚呢？”趙大柱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不過想到對方到底是新手，便又解釋說道：“不過你放心，魚的種類只能在這水盆里選擇，而且我相信沒有顧客會故意找茬的，畢竟金大彪在這里，他跟你的關(guān)系誰都能看的出來?！?p> “那就這樣吧。”楚風(fēng)點點頭。
眼看兩人即將比試，魚攤前聚集的圍觀之人越來越多，已經(jīng)有人為了搶位置推推搡搡。
“別擠我，我第一位的，我要草魚一條?！?p> “我第二位的，我要鯽魚兩條?！?p> 買魚的人群排成兩隊，一隊在趙大柱魚盆前，一對在楚風(fēng)魚盆前。
不過趙大柱那邊的人群排隊很長，楚風(fēng)這邊排隊很短。
“１，２，３開始！”金大彪大聲喊道。
頓時兩人行動起來，趙大柱看也沒看，直接左手在魚盆里一轉(zhuǎn)一撈，頓時一條草魚被他撈在手中，然后往地上一拍，開始刮鱗。
而楚風(fēng)則是慢了半拍，而且他需要先分辨魚盆里的鯽魚，這才開始撈魚。
等趙大柱已經(jīng)刮了半邊魚鱗，楚風(fēng)這才開始用手術(shù)刀刮鱗。
不同于趙大柱將魚摔在地上啪昏，楚風(fēng)直接拿在左手上，右手手術(shù)刀急速上推，只見一片片魚鱗如同灑落的花瓣，在空中飛舞。
人群一陣吸氣，實在是這一幕太過于炫目，也太過于不可思議。
大家誰也沒看過這種去魚鱗的方法，這已經(jīng)不是刮魚鱗了，而是將魚鱗一粒粒的剝落。
刺啦——趙大柱刺開了魚肚子。
刺啦——楚風(fēng)刺開了魚肚子。
原本還有差距的兩人，竟然在這個階段保持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