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他出現(xiàn)了
十點零八分,喬雪凌斟酌著時間,她將媽媽和小七帶下樓之后,上樓之時隨意掃了一下時間,那時候是九點,所以從從點火到發(fā)現(xiàn)火情,六十八分鐘的時間真的夠長了。
如果上官晨宇真的藏在別墅里,發(fā)現(xiàn)火情控制不住,怎么也用不了一個多小時。除非真的是把她從里面帶出來,才打給了消防隊。
僅從這一點來看,沒有異常,那就下一項,喬雪凌開車到了上官晨軒的房子附近。順著他出來的必經(jīng)之路,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
編了個理由,再加上錢的加持,喬雪凌終于被允許查看監(jiān)控,將時間調(diào)到晚上九點到十一點,每一輛車都很仔細的查看。
用了三個小時,喬雪凌很是確定,這個時間段,并沒有上官晨軒的車經(jīng)過,這終于讓她看到了點希望。
但剛站起身,猛然驚覺,她的時間點有漏洞,如果上官晨軒并不是從家出發(fā)呢?又老老實實的坐回去,將監(jiān)控調(diào)到下午的時間,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熟悉的車影。
天就要黑了,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找到老板,高價雇了一名員工,留下電話,喬雪凌趕緊回家。
但依舊晚了,好在她用了上官晨軒做借口,喬媽媽才沒有過于追問,睡前故事的時間變成了母子倆商量對策的機會。
“媽媽,我覺得你如果能找到時刻知道秦叔叔動態(tài)的人就好了?!?p> 喬雪凌好笑的摸了摸小七的頭,“你秦叔叔又不是小孩子,還能有人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嗎?”
霎時間,一個人出現(xiàn)在喬雪凌的腦海,洪雪兒會不會還沒有放棄上官晨軒?
洪雪兒對小七做的事,永遠不會得到原諒,但不妨礙她試探一番,決定了明天的新思路,喬雪凌決定試一試。
沒了借口,只得實話實說,她想再見一面洪雪兒,喬媽媽看她復(fù)雜的神情,嘆了口氣同意了,但中午必須回來,打電話也一定要接。
喬媽媽也是怕了,畢竟當初她也是險些被洪雪兒騙了。還是姐妹情深的時候,就能偷摸給干兒子下藥,這樣的人,讓人不敢再親近。
洪雪兒倒是意外能接到喬雪凌的電話,但也同意赴約。
看著向她走來的人,喬雪凌都覺得有些不認識了。之前洪雪兒都是可愛清純的造型,現(xiàn)在這個燙著大波浪,脖子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紋身,走路滿是風情的人,也是洪雪兒。
“怎么,我現(xiàn)在這樣不敢認了?”洪雪兒一點也不客氣的點出喬雪凌眼中的錯愕,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從決裂那天起,她就再也不是之前的洪雪兒了。
喬雪凌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掩飾尷尬,想起正事,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你最近有見過晨軒嗎?”
洪雪兒終于抬起眼瞼看向喬雪凌,語氣中七分譏笑三分憤怒,“找不著人了?喬雪凌,你也有今天?!?p> “看來你也沒見過,那打擾了?!眴萄┝杼?,示意要結(jié)賬。
洪雪兒卻突然發(fā)飆,直接將裝著水的杯子朝喬雪凌扔去,幸好她看到了,往后一撤,才沒有發(fā)生危險。
情勢劍拔弩張,喬雪凌回頭看到洪雪兒要噴火的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她又怎么了?
“你找不到的人,夜夜和我在一起,怎么樣?是不是很心痛?”
洪雪兒突然有心平氣和下來,像沒事人一樣,端起咖啡,慢慢的品嘗了一口,眼睛的余光卻一直打量著對面的人。
喬雪凌招呼服務(wù)員將地方清理一下,又坐了下來,靜靜聽著洪雪兒的炫耀。
在洪雪兒口中,上官晨軒儼然變成了一個浪子回頭的形象,對她很是貼心溫柔,更是時常陪伴。
喬雪凌面無表情的聽著,她和洪雪兒決裂,但上官晨軒還是朋友,他對洪雪兒的態(tài)度,她不想干涉,也沒有權(quán)利阻止。
聽了很多,她從洪雪兒口中終于提取到一個信息,上官晨軒總愛在夜色酒吧喝酒。
洪雪兒一開始很享受喬雪凌的沉默,直到最后,終于覺察到她的不言語是不屑,這種認知讓她憤怒。
看著她光潔的皮膚,洪雪兒動了動脖子,再一次想要故技重施,卻被喬雪凌扔過來的假花打了手。
“忍了你一次,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喬雪凌先發(fā)制人。
“你囂張什么?以后不會再有人護著你,喬雪凌,我看你還怎么狂?”洪雪兒發(fā)瘋似的站起身,就要沖過來撲到喬雪凌身上,被早已經(jīng)驚覺的服務(wù)員攔住。
這要是打起來,損失最大的還是咖啡館。
洪雪兒怒氣沖沖的離開,喬雪凌有點心累,她不想變成這樣的,明明她也想著離開前彼此都留給對方一點好印象,只是這終究是奢望。
夜色酒吧,她還是有點印象,它能久經(jīng)不衰,歸根到底還是背景強大,雖然沒有明證,但她有七分把握,給它撐腰的就是上官晨宇,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阿進在掌管吧!
聽了喬雪凌的打算,阿進同意了,不過他要參與到她的計劃當中。這有點冒險,但她決定賭一把,看上官晨宇到底夠不夠狠心。
阿進到了,領(lǐng)著喬雪凌進了夜色,監(jiān)控調(diào)到當天,上官晨軒真的在酒吧,從早到晚,直到十點零八的時候,才接了電話匆匆離開。
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上官晨軒在說謊,而這一切的幕后之人也終于浮出水面,但喬雪凌卻沒有任何的動力了,呆呆地坐在位置上,等到阿進喊她才回神。
喬雪凌想起阿進看監(jiān)控的表情,輕笑起來,“這就是你效忠的人,竟然連你也騙。阿進,你說怎么會有這么狠心之人?!?p> 喬雪凌并非惡意挑撥,她只是覺得很可憐,他和自己一樣,為了那幾乎不可能的念頭,固執(zhí)的堅守,甚至他還親手灑落了骨灰,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被證實人還活著,不可笑嗎?
阿進并沒有回答,一向挺得筆直的身軀也終于頹廢了一回,癱坐在沙發(fā)上,看外面炙熱的陽光。但只是一分鐘,他又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喬雪凌跟著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但她知道,他一定去了那個地方,而她要不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