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只是很淺淡的薄薄一層,而且缺少邊緣輪廓,根本看不出有用的信息。工藤,你是怎么判斷那是第三個人?!本沾ㄐ闷鎲柕?。
那個腳印明顯是琴酒處理過的,沒有留下他的任何信息,只是能大概看出來是個腳印。
琴酒處理過腳印,卻沒有完全清除掉痕跡。
菊川玄只能想到這是琴酒的考驗。
不過,這題出得太莫名其妙了。
腳印是誰的菊川玄根本就不用猜。
那么琴酒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總不能是單純逗他玩吧?
“陽臺與窗戶之間的水槽上的劃痕很雜亂,我已經(jīng)仔細看過了,一部分較深,一部分較淺?!惫ぬ傩乱宦冻鲆粋€自信的笑容,“淺的那部分比深的那部分高,劃痕的位置大概是人的腰部,這讓我想到了那應該是腰帶留下的痕跡,而且仔細看也能看出來那是兩指寬的條狀物品留下的痕跡?!?p> “也就是說兩個入侵者都是男性的可能性很高,而且還可以根據(jù)劃痕的位置推斷出兩人的身高。”菊川玄接過話題,“陽臺的推拉門是鎖上的,并且只有一個走進客廳的腳印。
這里可以推斷出兩個人是一前一后入侵,前者進入了客廳并鎖上了推拉門,埋伏在公寓的某處伺機等待機會。
后者因為門被鎖上而返回,走正門殺死了死者?!?p> “嗯,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理。”工藤新一點了點頭,“隔壁是一間配電室,走那里可以避開監(jiān)控進入公寓?!?p> “兇手的殺意很強,哪怕暴露在監(jiān)控下也要殺了死者?!本沾ㄐ吭趬?,“這也側面說明了兇手可能是女性,當時在沒有工具的條件下她弄不碎推拉門的玻璃?!?p> “那么,那個進入了公寓的入侵者現(xiàn)在在哪?門窗還是鎖上的,并且大門口還有一攤血,走廊上沒有血腳印,他是怎么出去的?”毛利小五郎提出問題。
“這里并不是密室。”菊川玄善意提醒道,“想要不粘上血出那道大門太簡單了?!?p> 他為毛利小五郎的智商感到堪憂。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偽裝。
“沒錯!”工藤新一配合的點了點頭,“不過,我反而奇怪是為什么要把推拉門以及所有的窗戶都鎖上?!?p> 說完,工藤新一就陷入了沉思,給其他人留出表現(xiàn)的機會。
“這么說來兇手還是加奈子加瀨咯,目暮警部,把她叫來問話吧?!泵∥謇商岢鲆粋€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
“也對?!蹦磕壕冱c點頭,立馬指揮人去帶嫌疑人。
問話首要嫌疑人是必要的程序,拖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菊川玄也是很佩服這些人的心大。
破案就跟游戲一樣,完全靠偵探真的好嗎。
看著警察因為毛利小五郎的提議又忙碌起來,菊川玄反而沉默了。
他對琴酒這個人又有了重新的認知。
陽臺那些痕跡是琴酒留下的。
那些劃痕會暴露身高琴酒肯定是知道的。
但,琴酒卻置之不理。
以琴酒那黑色大風衣不太可能會留下腰間皮帶的劃痕。
普通人可能會因為24層的高度怕自己失足摔落而卸下所有妨礙行動的物品。
但琴酒絕對不會因為就過個窄橋就脫了大衣,哪怕那是有24層樓的高度。
雖然身高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僅僅是東京一個地方的人身高一樣的也有很多。
不過,以琴酒謹慎的性格,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線索。
哪怕萬不得已有遺漏,也是一個炸彈全部銷毀。
腳印是處理過的,那么劃痕也一樣是經(jīng)過了處理。
琴酒故意留下這些痕跡,最大的可能是干擾破案。
不過,做得越多就越容易留下破綻。
不留任何痕跡反而更干脆一點,更能讓警方調查不出結果。
琴酒肯定是清楚這一點的。
這讓菊川玄反而覺得琴酒更像是在幫助警方破案。
只是琴酒這一行為顛覆了菊川玄的認知,讓他一時間也不敢確定。
琴酒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
“兇手就是你,加奈子加瀨?!?p> “人真的不是我殺的?!?p> 在菊川玄胡思亂想間,問話已經(jīng)結束,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的再一次把殺人罪名指向加奈子加瀨。
面對加奈子加瀨的狡辯,毛利小五郎步步緊逼,“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你,不要狡辯了,殺人犯小姐?!?p> 聽著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的語言,菊川玄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工藤新一。
大概兩分鐘的時間,工藤新一現(xiàn)在還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見狀,菊川玄愣了愣。
現(xiàn)在就只差證據(jù)了,工藤還有什么沒有解開的嗎?
不會是在思考第三個人的身份吧?
想了想,菊川玄覺得不能讓工藤新一繼續(xù)深究下去。
張了張嘴,正當菊川玄想找個話題打斷工藤新一的思路時。
他,突然眼前一黑。
下一秒,視野中出現(xiàn)了熟悉的場景。
無光能視物的思維殿堂,以及那看不清樣貌的黑影。
見到這熟悉的場景,菊川玄清楚這是他人格分裂的前兆。
沒有廢話,只是點了點頭。
下一秒,菊川玄進入了上帝視角的狀態(tài)。
雖然說是上帝視角,不過他只能跟隨著“菊川玄”的身體進行移動。
第一次來到這種狀態(tài)時他還感覺到很新奇,有一種玩游戲的感覺。
在習慣過,就沒有多大感覺了。
不過,這種狀態(tài)下,好玩還是好玩的,他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察另一個人格操控下的“菊川玄”。
在菊川玄的目光下,他的身體走到門口,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
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很奇幻,菊川玄在上帝視角狀態(tài)下也沒有聽清楚說話的內容。
有很多的音節(jié)明明聽見了,但就是在腦子里一片模糊,很奇妙的感覺。
見到這一幕,菊川玄可以確定這次出現(xiàn)的人格是“玄”。
這種情況菊川玄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在這半個月期間,在“玄”控制下的身體,有時候也會進行這樣的自言自語。
“玄”在“自言自語”的狀態(tài)下持續(xù)了近一分鐘的時間,突然他猛然睜開眼睛,語出驚人道:“這不是他殺,死者是自殺?!?p> “玄”突然的出聲驚到了所有人,眾人齊齊把目光投到“菊川玄”身上。
在沉思中的工藤新一突然抬起頭看向“菊川玄”,眼神中閃過一道光芒。
“你這家伙在說什么,這明明是他殺好吧,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泵∥謇刹豢蜌獾某爸S,“你這個小鬼不知道就保持沉默,多向我學學怎么推理?!?p> “大叔此言差矣?!毙幻∥謇珊敛涣羟榈某爸S也沒有生氣,笑瞇瞇的歪了歪頭,“這是死者靈魂給出的答案,它現(xiàn)在就在大叔的身后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