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jié)束,五行宗金虹,勝!”
媚音清神,半空中,百花宗長老徐徐開口,將沉迷于戰(zhàn)斗過程的眾人喚醒。
“陣法更勝一籌嗎?”鐘白自語道。不遠(yuǎn)處,五行宗弟子方臺忍不住狂歡起來,從現(xiàn)在開始,每一場戰(zhàn)斗都關(guān)乎大比排名,個個都巴不得燃燒生命去戰(zhàn)斗。
百花宗長老,玉手揮出一道靈氣云,會武臺上破滅的陣紋,瞬間修復(fù),兩道人影也顯現(xiàn)出來。
張覓躺在血泊中,全身無一處完好之處,但,并無大礙,只是透支了氣血。另一面,金虹胸腹有一個血淋淋的拳印,顯然張覓這一拳也不好接下。
“唰!”金虹在微笑中被傳送出去,臺上亮起一抹靈光,下一瞬,臺上鮮血與塵埃均顯示不見,臺上煥然一新。
“請二號弟子準(zhǔn)備!”百花宗長老聲音再次響起,鐘白緊緊盯著劍一,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對手不是劍一。
劍宗弟子方臺,劍一一步踏出,其余弟子均落后一步,盡顯領(lǐng)袖氣勢。
另一邊,鐘白眼神瞬間狂熱起來,大吼一聲:“哈哈!天助我也!劍一小兒,今日吾要將你錘成豬頭!”
這一聲大吼,碧落宗弟子嚇了一跳,看著打了雞血般的鐘白,紛紛后退一步,目光透著異樣。
“來呀!我坐莊,鐘白對戰(zhàn)劍一,開局了、開局了,三比一,買到即是賺到?!?p> 觀戰(zhàn)臺,眾弟子也興趣大發(fā),不少弟子私下擺起了賭局。想要看看這一屆碧落宗黑馬,同劍宗祭靈境第一人究竟能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天空之上,九尊大日依舊光芒萬丈。再之上,一直睡眼惺忪的朱老,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第二場,碧落宗—鐘白,修為沸血境九層。對戰(zhàn)——劍宗劍一,修為祭靈境九層?!?p> “戰(zhàn)斗開始!”
話音剛落,鐘白、劍一便被傳送進(jìn)會武臺,臺上守護(hù)大陣運(yùn)轉(zhuǎn),陣紋涌動。
“鏘!”
劍一手持青鋒劍,一道道劍氣自劍尖吐露,整個人形似一柄利劍,雙眸開闔間竟有鋒芒閃爍。
“呔!劍豬頭!”鐘白一聲高喝,開口道:“你身上有傷,我不能欺凌病殘,吾自發(fā)讓你三個回合,三個回合后,定要將你錘成豬頭!”
一番戰(zhàn)術(shù)挑釁,鐘白血?dú)馊_,手中空間戒指一閃,黑漆漆的大棒子——星辰被取了出來。
自從他肉身超凡,就很少用到兵刃,但,面對劍一鐘白內(nèi)心其實(shí)絲毫沒有把握。
“砰!”鐘白動了,他知道自己與劍一的差距,靈氣與血?dú)飧静辉谝粋€層面上。
濃郁的血?dú)鈱㈢姲籽蜎],一步踏出,腳下陣紋暗淡,像是無法承受那股巨力。
輕輕撫摸著星辰,血肉與靈魂,戰(zhàn)意沸騰。這是一場屬于他自己的戰(zhàn)斗,鐘白目標(biāo)只有一個,錘廢劍一,為胖子、十三雪恨!
“砰!”鐘白動了,他知道自身與劍一的差距,哪怕劍一此時身負(fù)重傷。但,血?dú)馀c靈氣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濃郁的血?dú)鈱㈢姲籽蜎],手持星辰,一步踏出,腳下陣紋瞬間黯淡,像是無法承受那股巨力。
“喝??!”一聲輕喝,鐘白疾奔在會武臺上,手中星辰朝著劍一揮落。磅礴的血?dú)獠粫r有異象顯化,咆哮的妖獸、游走在血海的蛟龍等。
“鏘!”青鋒劍輕鳴,劍一身軀之上九團(tuán)土黃色的靈浮現(xiàn),氣勢如虹,一劍迎上鐘白。這是純粹的一劍,沒有劍招、劍意。
“鏘!”星辰與青鋒劍碰撞在一起,又剎那間分開,刺耳的碰撞音,震的人耳膜刺痛。鐘白被擊飛數(shù)丈遠(yuǎn),僅是一擊便讓鐘白明白,他曾經(jīng)戰(zhàn)勝炎天子、柴胡是多么幸運(yùn)。
“嘀嗒……”緊握星辰的虎口微顫,一滴滴鮮血滑落。普通的祭靈境九層修為,大約有萬斤巨力,而劍一身為劍宗祭靈境弟子第一人,剛才那一擊,鐘白感覺到手臂要斷裂的痛苦,只怕是有一萬五千斤巨力!
這還只是純粹的力量!別忘了,劍一最拿手的可是劍。
“百獸!”鐘白甩了甩發(fā)顫的右手,手握星辰再次沖了上去,濃郁的血?dú)庋莼鲆活^頭血?dú)庋F。
另一邊,劍一同樣震驚,小小沸血境竟有萬斤巨力,若是晉升祭靈境那還了得?望著沖上來的鐘白,青鋒劍吐露劍氣,一劍斬去,這一劍更加強(qiáng)了。
“鏘!”
劍氣將數(shù)頭血?dú)庋F擊散,鐘白再次被擊飛,手中幾乎堅(jiān)不可摧的星辰上,出現(xiàn)了一個若隱若無的小缺口。
“咳……”落地后一陣輕咳,鐘白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的生疼,緊握星辰的右手鮮血淋淋。
“砰!”
鐘白化身血?dú)饷瞳F,毫無畏懼的再次沖了上去,揮舞的星辰,血?dú)鉀坝?,?zhàn)意十足。
劍一眉頭微蹙,何曾幾時想過,一個沸血境的小子會如此難纏。
“鏘!”
毫無意外,鐘白再次被轟飛,身上血?dú)鉂u漸散亂,胸膛之上更有幾道被劍氣劃傷的痕跡。
“嘿!再來??!”鐘白大喝一聲,眼神中無所畏懼,十分享受此刻的戰(zhàn)斗。
“鏘!”
……
十幾次交鋒,劍傷遍布鐘白全身,鮮血將潔白的碧落云圖袍侵染,手中握著星辰的手臂在不停顫抖,內(nèi)視手臂骨骼都出現(xiàn)了裂紋。
觀戰(zhàn)臺上,鐘白與劍一的賭局,已經(jīng)變成三十比一,鐘白三十!基本上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是一場不可能翻盤的戰(zhàn)斗,實(shí)力懸殊太大。
此時此刻,卻又無數(shù)弟子為鐘白大氣、吶喊。鐘白就如同一張狗皮膏藥,每一次被擊飛,鮮血灑落,便再一次沖鋒上去,鐘白用戰(zhàn)斗點(diǎn)燃眾弟子內(nèi)心中的熱血,用不屈的意志詮釋戰(zhàn)斗的意義。
“鐘黑子!加油!”
“鐘黑子!必勝!”
臺上,短暫的分離,鐘白大口喘著粗氣,血?dú)庖琅f旺盛,體內(nèi)沉淀的大量靈藥精華此刻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擦去嘴邊血跡,朝著劍一伸出一根手指,嘲諷道:“劍一小兒,再來啊!爺!無所畏懼!”
“鏘!”劍一手中青峰劍劇烈嗡鳴,狂暴的劍氣縱落橫飛,劍一英俊的臉龐逐漸陰沉下來,鐘白就好似打不死一般,滿身傷痕卻還生龍活虎,堂堂劍宗祭靈境弟子第一人,半天了還收拾不來一個小小沸血境的家伙,顏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