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北蝗擞米约旱脑挿磳⒘艘卉?,拓跋黎頓時更加不悅。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姑娘居然誠心想被揍一頓,那他們昭明峰自然是在所不辭!
“既然這么說了,那好,周錄,去叫白戰(zhàn)威來,有人要挑戰(zhàn)他了?!彼妓髁艘环?,拓跋黎露出幾分微笑,對著身后的小跟班道。
“是?!敝茕涬x開,拓跋黎便站在浩然峰的區(qū)域內不動,遠處空地上,此時已是議論紛紛。
黑色級別的人物,自然是天之驕子。
但她要挑戰(zhàn)的,也同樣是天之驕子。
白戰(zhàn)威,去年昭明峰的新弟子第一名,學道榜排行第三,去年十四歲入昭明峰時,便是通脈境二段,修煉一年,今年年過十五,已經達到了通脈境四段的水準,可謂進展迅速,未來可期,甚至被許多弟子認為是拓跋黎進入內門之后,昭明峰未來幾年的領頭羊。
這么挑戰(zhàn),難不成這個女孩兒真有一點東西?
不能吧。
白戰(zhàn)威的血脈,可是同年九峰之中,最強之一,再往前推幾年,也很難找出幾個能在血脈上與他一較高下的人物。
為什么,舞者們總喜歡以門閥論事,因為,門閥,是偉大血脈的傳承,那些出身平凡的武者,大都沒有足夠優(yōu)秀的血脈,極少數(shù)人,祖上也曾與門閥有過一些關聯(lián),但血脈已經無比稀薄,與門閥傳承,早已經不是一回事。
擁有血脈傳承,修煉速度就已經不是普通武者能夠想象的了。
沒有血脈傳承,哪怕覺醒之時,開脈七八條,擁有尋常武者艷羨的天賦,但與擁有同等開脈數(shù)的血脈傳承者相比,便顯得勁頭不足,修煉的時間越長,差距就會越來越大。
無論是宇文圖、喬雁羽還是周紫宸,都擁有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血脈傳承。
言家興起于行伍之間,靠的是祖墳冒青煙式的血脈變異,幾代下來,還不足以形成足夠影響后人的強大血脈,才會讓言道行覺醒了一條廢脈,這也算——天道有輪回吧!
頓時,就有人開始談論了起來:“這丫頭,該不會是沒見過世面,真以為自己的天賦,就是天地間絕跡的級別嗎?”
“有可能??!”
“所以說,這見識還是挺重要的。”
眾人議論不已,這時,也有好事的人說道:“誒,也未必啊,說不準這丫頭,就是虛偽,被拓跋師兄說動了,又怕之前說好的恩情給人留下小辮子,這才找了這么個理由!”
“咦,有道理??!這丫頭,想去就直說嘛,非要去找白戰(zhàn)威挑戰(zhàn)!恩情啥時候不能還?還怕自己背個忘恩負義的名聲不成?”一個留長發(fā),扎馬尾的少年嗤笑一聲,這樣的女孩兒,真是虛偽。
“哎,這種女人,心機真多,以后被哪個男人碰上了,真的是倒了八輩子大霉!”
“最怕的就是這種女人,現(xiàn)在就這么虛偽,等以后還得了?”
人群里亂的不行,只是短短喝口茶的時間,話鋒,就從沒見過世面,蹭蹭蹭的轉向了虛偽,洛舞都不知道,就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就讓她歸進了虛偽女人的行列了。
沒有人覺得,洛舞能夠擊敗白戰(zhàn)威,哪怕洛舞同樣是個潛力不菲的天才人物。
言道行卻不這么想。
就憑剛才洛舞在他手上寫下的兩個字,洛舞就定是有點兒底氣。
只是底氣何在,他就不知道了。
時間轉眼消失,雖然也有不少丟下其他事情看熱鬧的,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在完成自己的測靈,然后,要么成功拜入天華宗下,要么遺憾離開。
往年,沒有拜入天華宗的年輕武者們,往往都會等到未時一刻,比武擂臺正式開始,看一場年輕武者之間的精彩對決,也不算白來天華山一趟。
不過,今年,眾多年輕武者,無疑多了一件趣事。
今年,第一位不是出身大族的天才人物,挑戰(zhàn)去年的學道榜第三,白戰(zhàn)威!
白戰(zhàn)威的父母都是出身大族,強強聯(lián)合給白戰(zhàn)威帶來了不可小覷的血脈,讓他自覺醒之時,便血氣旺盛,及其利于他修行,并且,他的經脈還在父族的基礎上完成了異變,讓他擁有了七品經脈大玉翠心脈。
此等經脈,讓他的經脈猶如翠玉一般順滑,雖然沒有屬性,但卻能夠幫助他體內的靈力流轉加快,為他沖擊開啟新的經脈,起到極為重要的好處。
而且,這經脈,也能夠讓他在戰(zhàn)斗中,比其他武者更快的用出武技,甚至修煉到一定境界,此等經脈還能夠對他的反應速度有極大的好處。
在七品經脈里,大玉翠心脈,也不是什么吊車尾、渾水摸魚的存在。
如果不是白戰(zhàn)威一直自恃天才,怠于修煉的話,他去年在學道榜上,絕對不會止于第三。
眾人等了許久,山上,終于晃晃悠悠的下來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這少年御劍而行,那柄銀色劍身的長劍,與青石所筑的臺階永遠只隔著不足三寸之長。
這少年,顯然就是在炫耀,作為一名劍修,他已經學會了從入門到精通一個重要門檻:御劍飛行。
而且,還不止于此,他還在炫耀,炫耀他能夠控制長劍,到如此地步!
“劍修。”洛舞看著這個少年,手指咔咔作響:“我最喜歡揍劍修了?!?p> “……”言道行看著她,默默無語。
怎么厲害的女人,性格都有一點詭異?
時間流逝,這個身穿黑袍的御劍少年,終于來到了空地上。
只不過,此時的他,半懸空中,一副遺世而獨立的模樣。
此人,便是昭明峰弟子,去年學道榜第三的天才人物,白戰(zhàn)威。
“聽說,有人要挑戰(zhàn)我?”傲立于半空之中,白戰(zhàn)威的雙目,在空地的人頭間不斷流動。
“白師弟,”拓跋黎也同樣御劍凌空而起,站在白戰(zhàn)威身邊,二人一同,仿佛高高在上的模樣。
白戰(zhàn)威朝著他行禮,道:“拓跋師兄?!?p> 二人御劍凌空,頓時,空地上,便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這就是昭明峰外門第一人拓跋黎和他的接班人白戰(zhàn)威!
“哎,之前還覺得那姑娘說不準還有點東西,可看白師兄御劍飛行之術,已經到了此等水準,想來那姑娘,是沒什么機會了?!比巳豪铮粋€之前和不少持異見的年輕武者,看著意氣風發(fā)的白戰(zhàn)威,喃喃著點頭道。
“就跟你說了,這姑娘沒可能贏的,就是單純的虛偽!”